而对于冒襄的购买,确实有些捉襟见肘。特别是在大明的时候,画上几钱银子,便能使他们前呼后拥着自己。/p
而在永宁城内,就是在路上扫雪的环卫工人,也绝不会因为几钱银子就称呼你大爷。/p
故而,像冒襄一类人,来到永宁之后,反而生出来一种失落感。/p
这些人,有的并没有思考自己为何而失落,便一味诋毁东夏之学,之制度等等一切,总之凡是东夏的,他们便毫无理由的诋毁。/p
而像冒襄等人,清楚了此中曲直之后,便是假意的诋毁。只为诋毁而诋毁。/p
所以接到让自己在“百家讲坛”讲学的消息之后,冒襄于是觉得东夏的一切都变得顺眼的多了。/p
冒襄从自己的办公室春风满面的走了出来,便碰到了刚刚从楼梯拾级而上的陈圆圆。/p
“巧遇,真乃巧遇!学生有幸,又一次有幸一睹小姐风采了!”冒襄开心的说道。/p
陈圆圆听后,笑着说道“圆圆不过蒲柳之姿,比不过定海总督姜敏之一二,还请公子不要违心了。”/p
听陈圆圆此言,冒襄直感觉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尴尬的说道“陈小姐与定海总督有旧!”/p
“圆圆为姜敏,林月月等人皆讲过课,私下里又以姐妹相称,圆圆与她亦师亦友。”/p
陈圆圆说着怒目而视,这让冒襄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小声嘀咕道“此事实有误会,陈小姐不要听取他人胡言『乱』语。”/p
“哼!”陈圆圆冷哼了一下,这就转身而去。/p
冒襄看着陈圆圆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她就没发现我冒襄乃是罕见的美男子吗?”/p
冒襄这般想着,上前走了几步,推开了讲堂的木门,里面便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p
冒襄学着陈圆圆等人的样子,来到讲台之上,这才发现鼓掌的都是一些来自大明的生员们,而一些东夏之人,穿着呢子大衣,全都一声不吭的坐到台下。/p
位于披云楼之中的百家讲坛,毕竟不同于复社聚会,因此初次登上讲台的冒襄十分紧张。/p
冒僻疆早就料定有人捣鬼,故而他想到了各种应对之策,因此他想着此刻定然有东夏之人乘机发难。/p
冒僻疆站在讲台之上,目光往台下扫去,稍稍镇定之后,那眼神竟然有种俯视群雄的感觉。/p
五分钟过去了,仍然没有人捣『乱』,冒僻疆仍然没有发言。只是看着几个服饰华丽的东夏男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着他们一定会乘机发难,给他难看。/p
五分钟时间稍纵即逝,但对于此情此景来说,那就要比永宁城冬日的夜晚还要漫长的多了。/p
这时候,冒僻疆认为会捣『乱』的东夏年轻人仍然没有发难,反而是几个大明生员,不无关切的问道“僻疆兄,你怎么了?”/p
“啊”冒僻疆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道“诸位海涵,学生走神了。”/p
“长点心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冒僻疆认为会捣『乱』的一个东夏青年说道。/p
“你。。你”冒僻疆被此人之言,说的是瞠目结舌,但又无法发作,只好说道“学生不才,受东夏文化部林尚书之托,在这里讲解。/p
学生才疏学浅,难免挂一漏万。不对之处,还请诸位海涵。”/p
“闲话少数,开始吧!真嗦,果然是没有学过。”另一个高瘦的青年说道。/p
“你们几个安稳些。冒公子乃是复社名士,哪有你们埋汰他的道理。”一个生员为冒僻疆抱打不平道。/p
此时一个矮胖些的青年人说道“这什么猫公子,狗公子的也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上课铃声响了都有半刻钟了,他还没有说一句关于的内容,他会不会讲啊。”/p
冒襄眼看着双方已经有了剑拔弩张的意思,生怕引来保安,传出去,自己的面子上也过不去。/p
冒襄急忙劝慰道“诸位稍安勿躁,学生这就开始讲解。”/p
冒襄此言之后,那些东夏年轻人纷纷闭口不言,反而那些大明生员还在摩拳擦掌,冒襄只好呵斥道“都不要聒噪了!”/p
门口的保安见冒襄发飙,礼貌『性』的推门而入,看着正在耀武扬威的几个生员站在桌子之上,保安们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将那几个生员擒拿了下来。/p
冒襄此刻简直是哭笑不得,看着被保安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拿住的生员,无奈的说道“各位大侠,他们只是激动而已,并没有扰『乱』秩序。”/p
保安听后不解的问道“都站到桌子之上了,还没有扰『乱』课堂秩序吗,冒公子的课堂倒是别开生面,与众不同呐!”/p
冒襄万万没想到,保安也会出口成章,而且此言说来,让他愈加尴尬,只好红着脸说道“没事,没事,放了他们吧!”/p
保安听后摇了摇头,对同伴们说道“既然冒公子说放,那就放了吧!”/p
于是那几个生员便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座位之上。/p
看着保安走着正步离开了讲堂,并关上了那扇厚重的门。冒襄这才要说话,但又看到几个东夏年轻人已然坐到了桌子上面,如市井无赖一般的抖着腿。/p
冒襄怒不可遏,过了片刻之后,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笑着骂道“堂堂东夏讲堂,你们竟然如此目无师长,果然是蛮夷之流哦。”/p
冒襄自以为自己高明,万万没想到,那名瘦高的青年人听后,先是哈哈大笑,之后才说道“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