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杨军谦虚道:我这辈子最敬重读书人了,尤其是大学老师,感觉就像天上文曲星下凡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膜拜,您认识您这么大的教授,实在是三生有幸。
哈哈!
陈应钦听了,老怀甚慰。
他觉得自己被人尊为文曲星,没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事了,甚至这件事已经超过了他找了个好女婿。
一点小爱好而已,一点小爱好而已。
陈应钦嘴上说著谦虚的话,可一点看不出来谦虚。
杨军也是全程陪著笑脸。
只要老丈人能同意他和陈若兰在一起,他觉得所做的这一切都值了。
哦,伯父,怎么没见伯母啊。
杨军都来这么久了,一直没见陈若兰的母亲出来,不由得多问了几句。
哦,你伯母系里头今晚有个研討会,估计要后半夜才能回来。陈应钦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伯母肯定和您一样都是大知识分子,而且在系里头担任领导职务,一看就是有能力有学识的人。杨军奉承道。
反正奉承的话不要本钱,只是有点浪费良心而已。
当然,並不是说陈若兰父母这个教授是虚名,而是杨军不善於说谎话而已,甚至说不屑於。
不过,为了陈若兰,他也只能豁出去。
哦,对了,小伙子,还没问你什么学歷呢。陈应钦突然问道。
伯父,我高中毕业。
那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既然决定让杨军和自己女儿谈恋爱了,那么有些情况他这个做父母的必须要了解。
额,是这样的伯父。
杨军道:高中毕业后,我就去参军了,当了十一年的兵,然后就回到地方工作,现在在中委上班。
中委?
陈应钦想了想,记忆中没听说过什么中委会啊。
於是,尝试著问了一下:中央委派促进协会?
他觉得,依照杨军现在的年龄,这么年轻,事业上肯定不会有太大的成就,所以,就没往最高的那个地方想。
不是的,伯父。
杨军有些谦虚道:是中……
杨军本来想说出真实的工作单位的,也想在老丈人跟前长长脸的,却突然被陈若兰打断了。
爸。
陈若兰一脸幽怨的看著父亲,然后说道:第一次见面,问东问西的,多不礼貌啊。
再说了,要是杨军说出真是工作单位,她怕父亲一准猜到杨军的身份。
之前,她向父亲坦诚她和杨军的关係时,曾经提到过一嘴杨军的身份。
要是再任由他们俩说下去,恐怕要露馅。
有什么不礼貌的,都快要成一家人了,我就不能知道未来女婿是干什么的?陈应钦瞪眼道。
那也不应该由您亲自问啊。
陈若兰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於是,强词夺理道:即使您想知道他的具体情况,那也得由我这里打听到吧。
哪有时间给你们慢慢了解。
陈应钦一拍大腿道:下个星期,不……明天,你们就去领证,儘早把关係定下来。
啊?
杨军陈若兰两人听了,一脸震惊的看著陈应钦。
饶是两人脑洞大,也不由得被他这波操作震呆了。
爸。
陈若兰红著脸道:这……这也太快了吧。
陈应钦瞪了她一眼,然后贴著她的耳朵小声道:我为什么这么快,你心里没个数?
女儿曾经给人家当过几个月的小妾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了,要是这事传开的话,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这也是他为何自降身份,把女儿嫁给杨军的原因。
要是搁以前,能配的上自己女儿的怎么著也是个大学教授,最次的也是个大学生吧。
要不是女儿做下这种事,他不一定能看得上杨军,更不可能儘快的让他们领证。
陈若兰闻言,脸红到脖子处。
她也知道父亲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好,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当然,陈应钦压根就不知道杨军就是那个渣男。
见女儿不说话,只当她认同了自己的观点。
然后,陈应钦笑呵呵的对杨军道:我让你们明天就领证,你不会觉得太快了吧?
没有,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杨军心知肚明,但脸上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能娶到教授您的女儿,是我三生有幸,要是两个人看对了眼,一眼就可定下终身,要是看不对眼,哪怕处对象十年八年的也没用。
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陈应钦一边捋著鬍鬚一边道:古语叫一眼万年。
是是是,您老可真有学问。杨军谦恭道:一眼万年,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词呢。
哈哈,年轻人,等你们结过婚后,跟著我多读书。
是是是,一定。
隨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基本上是陈应钦在问,杨军回答。
哦,对了,聊了这么长时间,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应钦突然一拍脑袋,竟然忘记问新女婿的名字了,这个对於他一个大学教授来讲,是万万不该犯这种毛病的。
杨军闻言,怔松一下。
有些心虚的看了陈若兰一眼。
他不知道陈若兰有没有告诉老丈人,她以前那个渣男人叫杨军。
今晚撒了那么大的弥天大谎,可不能到最后关头毁了。
陈若兰看见杨军的眼神,也莫名的心慌了一下。
爸,今晚太晚了,咱们家也不方面留他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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