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闻言,立马让人请了进来。
钟山岳不是以前那个钟山岳了,这两年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杨钟两家这两年的交往越发的频繁,平时基本上都是杨军去他那儿拜访,也不知道钟山岳为何突然来找他了。
不过,杨军知道,恐怕和钟跃民那件事有关。
杨军连忙让人换上新茶。
“钟叔,您来了。”
杨军站在岸边迎了两步。
钟山岳见状,连忙快走两步,拉着杨军的手道,
“军子啊,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啊。”
“哈哈,钟叔,您这么说就见外了。”
杨军单手一引:“您这边请。”
杨军没有把他请去客厅,而是去了钓鱼台。
杨军身为高层人物,自然知道像钟山岳这种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他们行事小心谨慎,不会轻易进入别人家客厅,害怕里面有电子设备什么的。
倒是钓鱼台四面环水,空荡荡的,反而有安全感。
来到钓鱼台,两人坐下。
杨军给他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挥了挥手,让警卫员退远一点。
“钟叔,您这次来是为了跃民的事吧?”
杨军也没有试探,直接开门见山。
钟山岳闻言,到嘴边的杯子又放了回去。
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那个孽畜的事来的。”
杨军:“钟叔,事情都已经摆平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钟山岳闻言,摆摆手:“军子,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专程过来,就是希望你不要插手这件事。”
“钟叔,您的意思是?”
钟山岳脸上先是一阵为难,然后又是决然的神色。
“我的意思是,让他进去吃点苦,让他老实一点,别整天给家里惹事。”
杨军闻言,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钟山岳是这个意思。
这倒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
他没想到钟山岳会想着把自己儿子送进去。
杨军疑惑的看着他,一副不解的样子。
面对杨军的疑惑的眼神,钟山岳沉重的点了点头。
“军子,实不相瞒,宁伟向跃民借钱的事是我叫他这么干的。”
“什么?”
杨军惊叫道。
他本以为钟山岳不管儿子的死活已经够惊掉下巴的了,没想到老子还亲自给儿子挖坑,简直毁了他三观。
杨军定定地看着他,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钟山岳被他瞧的有点心虚,苦笑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杨军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
“有点。”
钟山岳眸子里突然滑落两滴泪水。
“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不这么做不行啊。”
杨军没说话,而是点上一支烟定定地坐在那儿。
钟山岳接着道:“军子,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今天,我就豁出这张老脸跟你说说这孽畜干的那些腌臜事。”
“自从跟王国正那小子混上后,跃民就染上了很多坏毛病,尤其是在女人那方面。”
“这么多年,他即使那方面不行了,可依旧没少折腾。”
说到这儿,钟山岳脸色呈痛苦状,缓缓道,
“额……军子,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跟你说吧。”
“前年八月份,跃民把一个女孩折腾死了,当时我托了很多关系,花了很多钱才摆平这件事,去年三月份,他把一个怀了五个月身孕的女人弄流产了,我又替他擦。”
“今年开春,他把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说到这儿,钟山岳哽咽的说不出话。
摆摆手道:“一言难尽啊,全是造孽啊。”
“军子,我要是再不想法把他弄进去,恐怕我们老钟家就被他拖累了,你说我该不该这么做?”
杨军闻言,铁青着不说话。
钟跃民可没告诉他这些,要不是钟山岳亲口跟他说,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钟跃民不能人道,心里已经扭曲,每当他不能行人道的时候,那种心里就回极大的扭曲。
以前,听红姐说过,钟跃民很,跟过他的女孩有过一次就再也不想第二次,当时杨军听了,以为钟跃民只是那方面需要多些,也没往深处想。
今天听闻,感觉三观炸裂。
玩归玩,但是不能弄出人命啊。
要不是钟山岳亲口告诉他,杨军都不敢相信钟跃民残暴的手段。
“钟叔,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杨军道。
他还能说什么?
亲老子都想把儿子送进去,他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不是?
钟山岳闻言,脸上早就挂满了悔恨的泪水,痛苦道,
“军子,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父亲不称职?”
“不。”
杨军摇头道:“别人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这么做,全是为了他好。”
钟山岳闻言,脸上稍微得到了些许的宽慰。
他这么做,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怕别人误解。
见杨军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他内心的痛苦也能减缓几分。
“军子,这事谢了,算钟叔欠你一个人情。”钟山岳道。
杨军叹了一口气:“钟叔,千万别这么说。”
“我也是做父亲的,我能理解你这么做的苦衷,你这样做,全是为了跃民,目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钟山岳痛苦的点了点头。
“希望他能理解我这么做的苦衷吧。”
“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