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王大锤是个混不吝的,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手里揽了张罗,明面上的倒是不怕,暗地里的中伤却不好说,都各自警醒着些,别大意了。”
结仇最怕王家这种不讲道理的。
没底线没格调,蛮横虚伪还软弱。
这样的人家关上门全家挑拣不出二两重的傲骨,手底下的腌臜龌龊却是另有其道。
徐二婶的提醒不无道理。
徐璈想了想,说:“这几日让几个小的都在家养养,外头的我会留意的。”
英勇反抗进而负伤的几小只,就此安安分分在家养伤读书,一切如常看起来这事儿好像也就是这么过去了。
六日后,夜半三分。
照常前来查看炕道的徐璈走到暖棚前,注意到地上泥泞杂乱的脚印,眼底残存的困意瞬间烟消云散,随之缓缓覆上凝结的是冷冷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