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胡天少爷有不举之症,在薛梅过门前就这样了,可他不敢说,对男人来说,这样的事情太丢人。
他一直在暗中治疗也没有治好。
而胡万统好不容易给订了这门亲事,关系着胡家,他只能接受。
可怎么办呢?
若一直不碰岂不是让人怀疑他有问题?
于是他便苦心营造出了一个fēng_liú的人设,整天出入烟花场所,走哪都带着女人。
我不是不行,只是对你没有兴趣
其实有多辛酸只有自己能懂,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此,娶了娇妻,只能看而不能碰。
可怜薛梅这么多年,独守空房,竟还是个处
薛家愤怒了。
你胡万统拿一个不举的儿子娶我家姑娘,这是欺骗!
薛梅愤怒了。
不是我不孕,原来是你不举,却让我一直承受非议,你这是不要脸。
于是,彻底捅开了。
真相往往都是匪夷所思的,此事在上京城引起热议,胡家遭受无数嘲笑。
这时薛家一纸休书送到了胡家,结束了婚姻。
没错,是薛梅休的胡天。
你一个不举的货色还能说什么,而且也不敢说什么。
跟薛家断了关系,胡家一落千丈,还沦为笑柄。
不过胡万统也是有本事的人,儿子不行还有女儿,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又跟沛国公府结成了亲家,又找到了新的靠山,竟然再次翻身
钱大富知道,胡万统是受命而来,受谁的命?
当然是沛国公郑译的命。
见得钱大富不说话。
胡万统又开口道:这关氏商号姓关,又不是姓钱,而今那关宁已经死了,你是掌舵人,又何必坚持呢?
你放心,只要你肯放手,这大掌柜的位置还是你的,沛国公可是很看重你的才能啊。
老胡啊,我看你还是不用白费口舌了,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钱大富不屑道:你这种墙头草我们关氏商号不欢迎,有那功夫还是带你儿子去治病吧。
你
这话可是扎心了。
胡万统的面色也冷了下来。
关宁已经死了,这庞大的产业肯定是守不住,我等你求我的那一天!
撂下了狠话。
胡万统便离开了。
他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现在的关氏商号就是肥肉,有群狼环视。
这时屏风后面,吴管家走了出来。
吴管家,你说小王爷真的出事了?
没有。
吴管家开口道:年前还收到王爷差人送来的信说是一切安好。
可那是年前,这几个月过去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钱大富面带忧色道:现在情势不利,虽有历大人,卢大人几位庇护,怕也坚持不了多久,那帮勋贵盯着关氏商号也不是一两天了。
钱都转出去了吧?
都转到镇北军那边了。
好!
吴管家咬牙道:再坚持坚持,若实在不行,可放手一些利益,等王爷回来,会收拾他们的。
王爷真会回来吗?
一定会!
爹,你说关宁能回来吗?
与此同时,薛庆问着自己的父亲薛怀仁。
一定能回来。
一定能?
薛庆开口道:外面可是盛传关宁已死在敌人埋伏之下,而且他深陷敌圈,一定活不了的。
怀州到上京可是有些距离,战场情势复杂,消息无法第一时间送达,没有确切就当不了真。
薛怀仁开口道:而且我也不相信关宁能这么轻易的死了。
怕是关宁要步其父后尘了。
薛庆反问道:现今知道关宁出事镇北王府后继无人,整个朝廷都掀起一股风潮,您为何这个时候反而不参与了?
不止是他奇怪。
就连很多朝臣都疑惑不解,这位被陛下倚重的内阁次辅,削党之首,却突然不那么受重视了
因为关宁出事的太巧了,我怀疑里面有人暗害。
您什么意思?
薛庆面色惊疑。
我不知道,总之这里面有大问题,有些人太过分了,这样下去是会出事的。
薛怀仁声音低沉,面色凝重。
薛庆似有所悟,开口道:如果您得不到陛下的信任,那我们薛家也会旁落胡万统那条狗又攀上了沛国公,据说整日忙着想要吞并关氏商号。
不用管。
薛怀仁开口道:吩咐下去,我们薛家不做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明白了。
让人们意外的是,关宁出事本是仇怨最大的薛家却并像那些人一样落井下石。
这才是格局。
不仅如此,内部还有人伤心不已。
本是活泼好动的薛芳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以泪洗面。
二姐,你说关宁真的死了吗?
薛芳泪眼婆娑,看着眼睛都有些发肿。
知道她跟关宁秘密的,也只有她二姐。
不太清楚。
薛梅摇头道:爷爷那边也没有准确口信。
你是着魔了,跟薛瑶一样。
薛梅无奈道:当初爷爷让薛瑶去关宁身边是充当内奸,这可好了,反而折了进去。
不对,还有一个你!
我不相信那个坏家伙能这么容易死了,他临走前还让我等着他。
薛芳坚定道:我就等着他回家。
唉,不管关宁如何,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不像二姐命苦,遇到胡天那么个奇葩!
薛梅叹息着。
因为此事持续发酵,上京城陷入动荡,关键在于前线战事糜烂看不到任何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