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弘做了相当周密的安排部署,旨在吸引敌军来袭,外看烟火气息浓郁,似在埋锅造饭休整,实际却在严阵以待!
今晚敌军必将来袭!
他相当的确信!
夜幕降临,漆黑一片。
“副帅,探子回报在我们周边依旧没有发现敌军踪迹。”
羊胜回禀。
他依旧是参将,只不过是成了夏弘的参将。
这个职位类似于副官,既是参谋,也负责通传命令接受禀报等。
“继续探报!”
“敌军不会不来吧?”
李炳坤有些狐疑的问道。
“一定会来的。”
夏弘开口道:“现在只是亥时,敌袭应该会在子时,丑时进行,这个时候才是人最乏困的时候。”
“那要不让将士们休息休息,毕竟白日都一直在备战状态,很是疲乏。”
有一个将领提出意见。
“不可。”
夏弘开口道:“敌军很狡猾,往往就会出其不意,不能有任何松懈,对我们来说,机会只有一次。”
“坚持坚持。”
“是!”
看着夏弘这般镇重的分析,他们都觉得很有道理。
“诸位,再不立功可就没有机会了。”
众将面色微沉。
他们都明白什么意思。
随即便去赶紧督促,生怕有人懈怠。
夏弘也没有休息,就这般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过了亥时,又到了子夜,这可是凌晨,将士们都困顿无比,哈欠连天。
但又被严厉督促,根本不敢怠慢。
“副帅,刚才探子又有回报,还是没有敌军踪迹。”
“不着急。”
夏弘拍了拍脸。
“子时不来,丑时必来!”
就这样又是等,时间已经到了丑时。
一片漆黑寂静。
别说没有人影了,就连个鬼影都没有……
“大帅,怎么还不来?”
不断有人前来询问,因为将士们都有些撑不住了。
这不是有病吗?
大半夜的不睡觉,披盔挂甲的耗时间。
“丑时还不来?”
夏弘冷笑道:“这帮敌军可是够沉的住气的,既然如此寅时必来。”
“寅时天都快亮了啊?”
“但寅时才是人睡的最死的时候。”
夏弘平静道:“敌军就是在等着我们放松警惕,这是反其道而行之。”
“传令,任何人不得松懈,否则军法从事!”
他再次下了严令。
将士们叫苦不迭,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遵从。
就这样继续等。
眼看着寅时过了,都到了卯时,已是日出破晓!
天亮了!
“夏副帅,这是什么情况?”
李炳坤问道:“敌军并没有来啊?”
夏弘面色有些不自然。
显然他又打脸了。
“敌军果然狡猾,竟然还能沉的住气!”
“大帅,是不是该让将士们休息了?这样耗着扛不住啊!”
有将领前来问询。
“你都想着抗不住,那敌军也定是这般想着。”
夏弘咬牙道:“让弟兄们再坚持坚持,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万一敌军知晓我们有准备就不会来呢?又或者见我军庞大,已经打消进攻念头呢?”
“不会。”
夏弘开口道:“敌军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事实上他们采用这种计策的根本,就在于袭击我们回防军队。”
由此便可见得。
夏弘确实是有些水平。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夏弘冷声道:“撑不住也要强撑着,谁敢松懈军法从事!”
他很冷静。
战争就讲求一个出其不意,换他是敌军也会抓他松懈的时候。
一定不能放松!
于是就这般继续等,又是几个时辰过去,由天亮到了上午。
结果依旧没有等到敌军。
“夏将军,汴京那边依旧有一支镇北军在破坏侵扰,我们就这般在这耗着,没什么意义。”
李炳坤觉得这就是浪费时间。
而且他觉得夏弘根本就是在臆想。
“我们已经耽误了两天的时间。”
“李大人,您听我说。”
“我去睡一会,让将士也休整吧,这么长时间必定是困顿无比,都成了疲兵,就算等到敌军来,怕也难成事。”
这话说的是很直接。
让夏弘面色极不自然,但又无法反驳。
因为确实让将士们白白浪费了很长时间?
难道敌军真的不来?
不可能!
“副帅,让将士们歇息吧,真的扛不住了。”
“是啊。”
“咱们本就是败退之军,士兵不足,再这样如此,怕是将士们会有怨言。”
众将劝慰。
说的也都是实情。
夏弘知道不能不考虑。
而且他觉得这样很被动。
“分批休整,不能放松警惕。”
“是!”
夏弘终于松口了。
众将前去传令,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但也抱怨连连。
瞎折腾什么?
耗了这么久,所有人都处于极其疲惫的状态,刚下了命令,便都散漫准备睡觉。
虽说夏弘的命令是分批休整。
可实际上,都放松了警惕。
整整一夜都不来,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刚松懈下来的士兵们都已经卸了甲胄。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关宁铁骑和镇北军来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