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玲发电报,十万火急,召他速回,这事,还真的十万火急啊。
徐二龙拿着毛衣,正想看个清楚明白,张金芳已经端着面条过来
看着徐二龙在拿着毛衣看,张金芳连声道:“二龙,你别乱动这毛衣,省得一会儿漏针,不好穿针。”
“这是谁的毛衣?”徐二龙出声询问,声线有些不稳。
他可真怕从张金芳的嘴里说出徐冬生三个字。
“哦,这是一个邻居的,他现在袖子破了,自己不会补,拿来让我帮着给补补。”张金芳说。
徐二龙视线一直盯着张金芳,看她神情坦然,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别扭。
徐二龙了解自己的母亲,她并不是一个擅于撒谎的人,也不怎么懂得掩饰。
所以,这件毛衣,真的不是徐冬生的,只是自己刚才太紧张敏感了?
“快吃面条啊,你盯着我看什么?”张金芳笑着问徐二龙。
“我感觉这段时间你瘦了。”徐二龙随口找了一个理由。
张金芳摸摸自己的脸:“大概吧,这脚崴了,做饭没以前方便,有点马虎。没事,现在我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也回来了,我一定多做点好吃的。”
“嗯。那就好。”徐二龙拿着筷子。
“快吃吧,省得一会儿面条坨了不好吃。”张金芳示意他。
徐二龙拿起筷子,呼呼的吃着面条。
麻辣鲜香的面条吃在嘴里,这令徐二龙感受到久违的家乡味道。
等吃过夜宵,桂花婶忙着去把碗筷给收拾洗了。
“早点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张金芳道:“明天一大早,小玲还要上学读书呢,别影响她睡觉。”
“好。”徐二龙也不急这一会儿了。
只要现在妈妈和小玲平平安安在眼前,他就放心了。
徐二龙打了热水,痛快的洗了一个热水澡,这几天舟车劳顿,他也没有好好洗整。
洗完澡后,他轻手轻脚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别以为,睡在火车卧铺上,就能安心入睡。这出门在外,这得提着多少心眼,基本上就是半睡半醒,只有回了自己的家,他才能真的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徐二龙是被小玲的读书声音给吵醒。
嗯,这丫头,读书态度还是挺端正的,每天早上起来,叽叽哇哇的读书声音挺响亮。
不管成绩如何,至少这个态度很值得肯定。
徐二龙跟着起床。
张金芳已经煮好了豆浆,又煎了鸡蛋,烙了两张饼子,算是早餐。
小玲读完书,坐到桌子前吃饭。
她不停的给徐二龙递眼色。
徐二龙看懂她的眼色,跟着坐在饭桌前吃早饭。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徐二龙帮忙提起小:“小玲,走,我送你上学。”
张金芳附合道:“对,二龙,你送送小玲也好,哎呀,这年头,抢劫杀人的太多了,太吓人了。”
以前就生活在这一片区,片区内虽然有点小摩擦,邻里之间也有小纠纷,可也没大事。
这什么的、抢劫的、杀人的……她根本就没有碰上过。
她都认为,全国形势一片大好,四周一片安宁。
结果,就是宣传车,整天宣传这样那样,搞得她紧张了,害怕随时有个杀人犯给跳出来。
“嗯,我去送小玲,这提高警惕是应该的,可是你也别自己吓自己。总体社会形式是好的,不能因为发生了一件恶件,就感觉处处都是坏人。”徐二龙劝着张金芳,让她别太紧张,自己吓自己。
徐小玲已经急急冲冲向外走:“哎呀,二哥,别说了,快点走,再晚就要迟到了。”
徐二龙跟着她快步出门。
将自行车推出来,徐二龙拍拍后座:“上来,我带你。”
徐小玲侧坐在后座上,徐二龙带着她往化工子弟校赶。
此刻街道上,人来人往,都是急急忙忙赶着上班的工人和上学的学生。
“现在好好说说吧,这十万火急催我回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徐二龙一边骑着车,一边往小玲。徐小玲在后座闷声回答:“二哥,你昨天回来,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徐二龙不动声色的问:“哪儿不对劲?”
“哎呀,所以说,你们男人,就是这么粗枝大叶粗心大意。”徐小玲皱着眉头:“你昨晚,不是看见那件毛衣了吗?”
徐二龙只当不懂:“那毛衣怎么了?不是说,是替邻居给织补织补的?”
平时张金芳也经常帮邻居缝缝这样,补补那样的,好象,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可是,那个男人,已经在我家进进出出好久了,我都碰上两三次。”徐小玲说。
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是敏感的。
作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她对于有后爸这种事,即敏感又抵触。
虽然她回家的时候,只撞上过李勇两次,可她下意识的就感觉,这人,是在跟张金芳献殷切。
这又是送药又是帮着买菜的,要说没目的,可真是假。
徐小玲甚至在这事上,发挥了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以后都打算当作家的人,要是一点自由发挥的想象力都没有,那才叫笑话。
她内心深处的小作文,已经写了好几个版本了。
比如,在李勇锲而不舍的追求下,张金芳这个离异的女人,感受到了来自男性的关切,她三十多年的生涯中,一直给人作牛做马任劳任怨,是从没体会到的关爱与温柔。李勇的出现,不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