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我说,您想知道什么”
陈不对凝神看着王不振,“不是我想知道,而是”说着,他上前一步,“皇后娘娘想知道,你除了偷东西贪财之外,还干过什么坏事儿?”
王不振愣住,“我能干什么坏事?我就是贪财而已我就是喜欢钱”说着,忽又痛哭流涕,“不爱钱我能进宫当太监吗?可我有了钱之后,我又不想当太监了,所以我才在外边养了老婆买了个儿子”
陈不对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打断他,“皇后娘娘问你,你可曾带着太子爷做过什么坏事?”
“太子爷是主子,我哪敢带着他干坏事”王不振哭诉道,“即便有坏事,也是太子爷吩咐我”说着,他忽然停住,目光诧异的看向陈不对,“娘娘到底要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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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就是去新都北京那回”
“在客栈”
“太子爷半夜钻了莲心小姐的房”
“还有回程的时候,在船上”
“我也不知曹家小公爷知道不知道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不敢管,装着不知道罢了!”
忽然,陈不对冷笑打断王不振的话,“你为什么不拦着?”
“我?”王不振抬头,迷惘道,“我是奴婢,拦着主子作甚?再说,太子爷的性子谁拦得住?”
陈不对冷哼,“继续说!”
“上一次,我知道的最后一次,是在曹国公府”王不振低声道,“太子爷晚上去见曹国公,然后想莲心小姐了,就去了小姐那边的跨院”
“绝没有外人知道,因为太子爷去之前,我先去的,让人把莲心小姐那边的丫鬟嬷嬷都撵出去了,莲心小姐身边的丫鬟也知道轻重,不敢乱说”
“哼!”
陈不对再次冷哼,脸色已变得狰狞起来。
“曹国公不知道?”
“知道?知道又如何?他敢乱说吗?那可是他闺女再说了,就是说太子爷过去跟莲心小姐说说话而已呀!”
“再再就没有别的了?”
王不振苦苦追忆了半天,“其他的,太子爷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你呀!”陈不对忽然长叹,“你是”
“我是什么?”
“你是真该死”陈不对指着王不振的脸骂道,“死不足惜!”
猛然间,陈不对都气得浑身乱抖,“不但死不足惜,诛你九族都难解心头之气!”
王不振脸上一片迷茫。,“师傅,莲心小姐跟太子爷从小就青梅竹马,早晚的事儿”
“闭嘴!”
陈不对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盯着王不振,“你可曾对谁说过?”
“没有!这种事我怎么敢多嘴!”王不振摇头。
“你是不敢多嘴,但你敢撺掇!”
“不是我”
“闭嘴!”陈不对又看向王不振,“真是便宜你了!”
“什么便宜我了?”
陈不对摇头,叹息一声重新坐回石头墩子上。
而就在刚才他和王不振说话的时候,走远的袁琦却无声的出现在铁笼子边上。
“王公公。”袁琦笑道,“您再喝一壶酒吧!”
“喝喝喝!”王不振连声开口,带着哭腔,“锦衣卫都是畜生,这么冷的天,他们就让我这么吹风咕噜咕噜咦,是热黄酒?”
“总管跟您说话的时候,兄弟我刚在那边点了一小堆火,给您现煮的!”袁琦笑道,“多喝点暖暖身子”
当啷。
铜酒壶猛的落地。
王不振的身子也猛的软倒。
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溢出。
但他的双眼却还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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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
陈不对朝走来的亦失哈说道。
后者点头,“应该的!”
说着,他打开铁笼的门钻了进去,伸手探了下鼻息。
袁琦挑着宫灯,“师傅,咱们回吧!”
“好!”
喀嚓!
突然一声脆响。
袁琦诧异的回头,就见亦失哈正用手摆弄着王不振的脑袋。
而后者的脑袋,拉起来掉下去摆正掉下去
王不振死得不能再透了。
“嘶”
袁琦心中满是阴寒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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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路上,依旧是亦失哈在前,陈不对袁琦在后。
只不过他们的脚步,都比来时快了许多。
刚走到门口,门房之中的灯火下就见一个人正在那坐着喝着茶热,桌子上头好似还放了一把瓜子。
“朴总管!”
待走得近了,陈不对忙大步上前,行礼道,“您怎么在这?”
“陈大哥!”朴无用笑笑,扶住对方的手臂,低声道,“事儿都办完了?”
“托您的福”
“哪的话,咱们都是为主子办事!”朴无用笑笑,“办好了您先走,其他的杂家这边来收尾!”
“那”陈不对笑道,“劳烦了!”
“哎呦,大哥您太客气了,咱们都是给主子办事的,哪来的辛苦!”朴无用说着,侧身让开条路,“您慢点,回头得空儿了,我再找您喝酒去!”
“那就告辞了!”
“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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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无用看着陈不对和袁琦的身影消失不见,转头回身,对站在桌子边上的亦失哈说道,“死了?”
“嗯,他们喂了药,我怕没死透,又把脑袋掰断了!”亦失哈憨厚的说道。
“怎么处理?”朴无用又问。
“弄外边去挖坑埋了!”亦失哈说道,“对外宣称没挺住锦衣卫的酷刑,死了!”
朴无用看了他一眼,指着凳子,“坐下说话!”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