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医医术那么高超,都无法医治凤九负,小姐,你觉得太医他们是真的医不好,还是受了宫中皇上的命?”
禾苗想的我也想过了。
我想过的结论是,皇上没有立场这样做。
太子和其他皇子们都已长大,都在惦记着那高坐。
朝堂上属于他们派别系的人,恨不得皇上驾崩,让他们支持的人坐上皇位,他们荣华富贵,高官厚禄。
皇上坐在那位置上,他心里清楚,凤九负和我爹在朝廷之上保持中立,只听命于他,是他忠诚的爪牙。
就算他无法给凤九负赐婚,不能用自己的女儿绑着他,但是只
要他和他身后的凤家忠诚就够了。
禾苗见我不吱声,就知道她的猜测是不对的,她继续又道:“若不是皇上故意的,那就是太医院的太医真的没本事,连个深可见骨的皮外伤都救不了!”
我把草药重新包起来,伸手敲在禾苗的头上:“不是皇上故意不让太医医治,也不是太医院没本事,是玄之!”
禾苗眼睛像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布灵亮了起来,手拍在大腿上:“对呀,小姐,凤九负是灵源观住持道长打的,打完他之后,他们都举家跑路了,只留下玄之道长一个人。”
“玄之道长让你送他回去,说什么让他承你人情,你差点被凤长宁打,两天里凤九负高烧不退,伤口溃烂,流脓。”
“按理说这个天气,不冷不热的,就算他伤口很深,在太医们用药治疗之下,也不至于溃烂流脓,所以,一切都是玄之道长刻意为之,引小姐过来拿药的!”
我对禾苗竖起大拇指,夸赞她道:“我的禾苗,真是一个小聪明,一下子就直指核心,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禾苗嘿嘿一笑,转瞬更加不解:“玄之道长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很好,把我问住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在想。
我回答道:“可能让凤家欠我一个人情,可能他已经知晓凤九负在我房里待了两天一夜,害怕有一天背上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
禾苗挠了挠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有些不相信,但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
我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玄之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带着这样的疑问,马车来到了凤家。
这一次我没有让禾苗敲门,我是直接带着禾苗下了马车,揭下凤家门口寻找神医的告示。
凤家的门房,认识我,一看我接下告示,立马转身边向院里奔去边大喊:“老爷,老爷,三皇子的侍妾揭了告示,三皇子的侍妾揭了告示。”
禾苗听到这样喊,嘴里嘟囔着:“什么三皇子的侍妾,就不能说是神医吗?”
“凤家还世家呢,就这门房的嘴,倒像一个市井流民,一点规矩都不懂!”
我侧目提醒她:“小禾苗,人家说的对,我就是三皇子的侍妾,这是事实,为什么要生气?”
“别嘟着嘴了,别生气了,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禾苗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不过没说出声音来。
我知道她在那里无声的嘟囔着什么!
她在说早晚有一天我能堂堂正正,身份尊贵,被别人尊重。
凤老爷子和凤长宁出来的很快。
因凤九负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两个人的衣裳还是前两天我看的一身衣裳,眼中全是血丝。
凤老爷子见到我就问:“回夫人,你真的能救我家九郎?”
我刚欲开口,凤长宁就打断了我,张口就对着她爹向我身上泼脏水:“爹,她一个三嫁女子,未嫁人之前养在闺中十六载,根本就不懂医术,怎么能救九郎,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谁知道她是不是来害九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