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委屈的话音落下,扶着我的禾苗也跪了下来,张口心疼的替我喊冤:“老爷,夫人,连奴婢都晓得若无父兄姊弟在场,男女八岁不同席,大小姐接走姑爷,回儿小姐为她的闺誉着想,想着无论如何也得阻止,不能让她犯下如此大错。”
“没想到,大小姐不但挠回儿小姐,还威胁她,让她自己一个人先回来,在府中前面的一条街等着,若是不等,下回见面还打,就像姑爷打回儿小姐一样。”
沈知意眼中的兴奋变成了错愕,错愕地不敢相信她的宝贝女儿会在繁华的大街上,坐在马车里,跟男人私会。
更不敢相信,是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催促我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也就是说她想对我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拿我来彰显她慈母的仁德,没想到报应在她们母女二人身上。
我爹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沈知意猛然回神,出手一把推在了禾苗身上,出言喝斥:“大胆奴婢,事关大小姐名誉,姜府颜面,岂能由你胡说?”
禾苗被她推趴在地,迅速爬跪起,把我宽大的衣袖一撩:“夫人,老爷,奴婢没有胡说,回儿小姐也没有胡说,你们看,这是新婚之夜姑爷打的。”
我爹:“姑爷在新婚之夜打人?”
禾苗猛地点头放开我的手,又撩起自己的衣袖,撩起自己的裙摆,露出自己的胳膊,露出自己的腿:“姑爷在新婚之夜,不光打回二小姐,还打了奴婢和莲姨,怨回儿小姐没让他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
“回儿小姐不让奴婢说,奴婢真是太心疼她,不想她受如此屈辱,还请老爷和夫人为回儿小姐做主啊!”
赫连决在新婚的第二天把我身上拧的青一块紫一块,我皮白肤如凝脂,就算过去三天,掐的青紫痕迹,一块一块的,现在看着更严重。
禾苗被打的严重一些,看出来的伤痕都是旧痕,打了有几天了。
沈知意看见我们身上的伤,就像被掐着脖子的八哥,戛然无声,连呼吸都浅薄了,眼中闪烁着慌乱求助似的看着我爹。
我爹眉头微蹙,声凉如水:“姜回,现在带着你的丫鬟回院去,我自会去查给你一个交待。”
我流着泪应了一声是,在禾苗的搀扶之下起了身,转过身去,眼泪就止住了。
沈知意见我离开,小心的叫着我爹,还在替姜沁儿说好话:“老爷,沁儿年龄小,有些任性了些,最多也就和赫连决聊聊,断然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还有丫鬟,护卫,马夫一等众人守着她,今日之事,不能听片面之词,待她回来之后,我在好好问问,一定多加约束管教……”
我爹打断她的话:“郡主还要等她回来,若是如此,待赫连决一起回来时,让他一纸和离书给姜回,让沁儿嫁与他便是两全其美。”
我爹一气,沈知意更慌:“不不不,我这就去找她,老爷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把她带回来。”
我爹制止了她:“无需你去带她回来,我去,还请郡主,回头递个信给镇国亲王府,告诉他们,沁儿是姜家女,不是沈家的孩子,管教不好,就不要乱插手!”
沈知意浑身一震,“是,老爷。”
我爹面无表情,拂袖而去。
沈知意立在了原地,愣愣的目送着我爹。
我头微微一斜,与我爹目光对视了一下,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前院,回到我自己的院子里,进了屋子。
禾苗开心地向我邀功:“小姐小姐,奴婢今天表现的不错吧。”
我对她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非常不错,回头赏两个大肘子给你吃。”
禾苗圆圆的脸,带着婴儿肥,笑的单纯跟我讨价还价:“两个大肘子不行,得三个大肘子。”
我伸手扯在她肉乎乎的脸:“还三个大肘子,瞧你的小脸又胖了一圈,肚子上的肉又多了。”
禾苗娇道:“这都是小姐惯的,跟奴婢有什么关系,跟奴婢没关系,奴婢给小姐烧水泡茶去。”
我松开了扯她脸的手:“稳妥一些,喝白水。”
禾苗应了一声好勒,就去给我烧水了。
水烧开,也就三盏茶的功夫。
我爹亲自把姜沁儿和赫连决给带了回来,
两个人仗着马车行驶热闹的街上,人声沸腾,车厢够大,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就在里面胡作非为,红浪缠绵。
我爹去的时候,两个人的身子叠身子,女上男下,好不快活。
听我的人说,赫连决见到我爹,就直接软了,还引起姜沁儿不满,让他快些,让他用力一些。
赫连决却一把推开姜沁儿,赤身果体,跪在马车上,连头都不敢抬的看我的爹。
我爹把他们带回姜府,把姜沁儿交给了沈知意,并告知于她看见的,他带着赫连决去了书房院子。
姜沁儿的丫鬟马夫护卫一共八人,当场被沈知意让人乱棍打死。
姜沁儿面对死了的八人,倔强地像不惧风雪的小白菜,用赫连决啃的红肿的嘴巴,吐出让沈知意气急败坏的话。
“我有什么错,娘,我根本就没有错,我跟你说了,赫连决是我的心上人,你非得让姜回那个人嫁给他,错的是你,是你拆散了我和他,不让我和他在一起。”
沈知意挥起手中的细细的细条棍子,使劲的抽打在她身上,恨铁不成钢道:“堂堂镇国亲王府的外孙女,朝中二品大员家的孩子,你怎会说出如此的话,怎会做出如此丧失颜面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