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负气的脸色一白:“你……”
“杀不了我,他这一辈子……”
“我杀得了你。”我一抽头上的簪剑,弯腰对着胡允汐的胸口就扎了过去。
不料千钧一发之际,凤九负伸手一挡。
嘶拉一声,我手中的簪剑刺进了他的手掌中,把他的手掌刺了个对穿!
胡允汐猛然出手,就来推我:“人,你……”
她的手还没碰到,禾苗一脚踹在她的手上,在一个反脚,直接把她踹飞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噗嗤一声,她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整个人如破布一般狼狈不堪。
我握着簪剑,望着手掌被我刺了个对穿的凤九负,讽刺的说道:“凤九负,当你的家人真好,无论他们做错什么,你永远为她们兜底擦。”
凤九负手掌的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他像不知疼痛一般,回望着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做错事情就要受到惩罚,无论是谁,我绝不包庇,绝不兜底,更不会去擦。”
“三皇子侧妃,确实如此凶残要她命,怕是……”
“我如此凶残要她的命,你是不知道她对我的丈夫下了蛊吗?”我打断他,质问他:“还是你没有听见,她对你和我都放下了狠话,不会给我丈夫解蛊吗?”
玄之在我话音落下凑过来道:“师弟,你这个小表妹跟你不是一路人,是真的不得了。”
“三皇子体内有蛊虫,你的小表妹身边的两个丫鬟体内也有蛊虫,说明你的小表妹真的在用不光彩的手段觊觎三皇子。”
“你这个做表哥没有一点威严,她一点都不听你的,还在你面前叫嚣,你管都管不住,是该反思一下自己,而不是应该来质问福主是不是凶残。”
“退一步来说,福主个性已经很好了,上来客客气气,这要换成是我,你表妹的这一条命,已经不在了!”
“师兄……”
“修道的人最忌讳道心不稳。”玄之打断凤九凤:“最讲究我们由我不由天,讲究现世因果现世了,你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我道家的弟子。”
凤九负手往后面一抽,从我的簪剑上抽离下来,他眼眸一垂:“师兄教训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玄之对我伸出了手:“福主,你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弯腰的好。”
我手搭在他的手上,借他的力气站直了身体,甩了甩手中的簪剑,“多谢玄之道长。”
玄之呲牙咧嘴一笑:“不用客气,现在咱们是把这个春夏秋雪带回三皇子府,还是直接在凤家琢磨琢磨,怎么把她们体内的虫引出来?”
“引不出来。”胡允汐的声音阴森森的从角落里传来:“臭道士,姜回,九负表哥,蛊虫引不出来,无论是三皇子体内的,还是初夏秋雪体内的,你们都引不出来的,就别在那里白费力气了。”
凤九负出手比玄之更快,他一下子闪身到胡允汐面前:“胡允汐,三皇子体内的蛊虫引不出来,你就是谋害三皇子的凶手,皇上一旦得知……”
“杀了我?”胡允汐满嘴是血,疯癫地接话道:“好啊,杀了我三皇子就得死,反正我要嫁给他,活着死着嫁给他无所谓。”
凤九负被她气得额头青筋暴出:“胡允汐,你如此任性,你不想想你的爹娘?”
胡允汐咧着嘴,淌着血呵笑:“我为什么要想着我爹娘,我爹有几十房姨娘,一个月都不带重样,过得跟神仙似的。”
“我娘,带着我姐姐的孩子,胡家唯一的孙子,在后宅里,过的逍遥自在,没有人敢不敬,为什么要想他们?”
“我不想他们,我只想要沈青临的爱,我只想他娶我,我只想做他的嫡妻正妃。”
我听到胡允汐的话,大致可以判断,她为什么要对沈青临下蛊虫,她羡慕眼红沈青临眼里只有我,为我冒天下之大不韪,把我从一个妾室抬到侧妃。
他出去剿匪,攒功绩,全都是为了把我从侧妃抬到正妃,成为他唯一的妻。
她的爹有太多的妾室,让她觉得易得无价宝,难得有专一的情郎。
她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她就想据为己有,就想霸占,就想沈青临看她如看我一般。
凤九负声音裹了寒霜一般提醒她:“三皇子深爱着三皇子侧妃,可以为她连命都不要,就算你一时之间拿蛊虫可以蛊惑他,若有一天事情败露,他不再受你蛊惑,你只会死路一条。”
“允汐,别再执迷不悟,告诉哥哥,如何解下蛊虫,哥哥向你保证,一定给你找一个天下最好的男儿,只娶你一人。”
胡允汐缓慢的摇头:“九负表哥,我不相信别人给我找的天下最好的男儿,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
“你不知道,我在来京城的路上,路过银川的山,被银川里的土匪劫走,是三皇子救了我。”
“他为了我受伤,冰天雪地里,我走不了路,是他背我,是他背我找山洞,像君子一样,把我放进山洞里,生了火,他自己在山洞口守着。”
“我是迎河府胡指挥使的嫡yòu_nǚ,在迎河爱慕我,想娶我的男人比比皆是,但是我知道他们看重的是我的身份,不是我这个人。”
“他们想通过娶我,让我在家给他们相夫教子,给他们生下最正统嫡子嫡女,给他们操持家宅,他们自己可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