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外祖母本不想让我进皇城,我也不想进皇城,他们希望我能快乐,低嫁就低嫁,只要快乐就好!”
“可是你的父皇他想夺得这皇位,为了你外祖父家的势力,看上了我,娶了我。”
“你外祖父为了能让我在皇城中站稳脚,助他一臂之力,得到皇位,又怕他生性多疑,我在宫廷中为难,在他得了皇位之后,立马请旨远调他省,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这皇城之中。”
“我在这皇城里,没了心爱的人,家人又在他省,一年到头见不了一次面,诉说不了一点情。”
“你让我如何不恨,你让我如何不气,而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脉,让我如何不恨你?”
二皇子犹如被人打了闷棍一样,一坐在了地上,地上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袍子。
皇贵妃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一丝温情,只有恨,对皇上的恨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转嫁到他身上。
二皇子双眼赤红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凄厉,歇斯底里,犹如困兽在做临死之前最后惨叫。
皇贵妃除了恨他,对他的一切漠不关心,在他的笑声之中,伸手摸地上的血,摸自己的肚子:“我恨我时运不济,我不够聪明,我算计不够狠,我让人钻了洞子,不然的话,我和我心爱的人的孩子会出生。”
“无论它是女孩还是男孩,它都会荣华富贵万千,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也就是说皇贵妃之所以怀孕不打掉,一直抱着把孩子按在皇上头上心思,只是没有把太医院,皇上起居录这两块地方弄好。
若是把太医院院首收入囊中,就算起居录上有小小的对不上,也能一口咬定肚子里的孩子是皇上的。
二皇子不笑了,自己爬起来,对着贤妃拱手行了个礼:“贤妃娘娘,父皇赐我白绫,不劳您费心,我自己能行,回头等我死了,麻烦您不要把我扔进乱葬岗,您把我烧成一把灰,扬了。”
中原地带讲究的入土为安,只有十恶不赦的人才会被烧成一把灰,找个风大的地方扬了,叫死不安息,不入轮回。
贤妃用帕子掩了一下唇,瞥了一眼发疯发癫的皇贵妃:“二皇子请求,本宫会考虑。”
“多谢贤妃娘娘!”二皇子再一次向她行了个礼,抬头看我:“三皇子侧妃,也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我连一个小小的工具都算不上。”
“为了报答你,我提醒你一声,有些事,有些人你自以为聪明,能掌控,实则,最优秀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当你以为你已经把他猎手回家养起来的时候,实则他为了这一刻已经反反复复演练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