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我先听一听你们要说什么……”
冯征说着,让英布给自己搬来了一块墩子,让自己坐下。
而赵佗和任嚣听了一愣,赵佗小心问道,“敢问官爷,您是……”
“我?”
冯征笑了一声,反问道,“你猜,我是谁?”
这……
你是谁?
两人都打量了一下冯征,心里却是一阵隐隐的奇怪。
因为,从年龄上看面前的人不过是十几岁左右的样子,最多可能有十八九,连二十都不到……
以这个年龄的人竟然能够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且听话音乃是陛下让他来处置两人的,那他可能是谁?
难道是……
公子?
亦或者是,嬴姓赵氏的子孙?
否则的话,以这个年龄,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难道尊下,是皇族之人?”
看着冯征,任嚣试探问道。
“我?呵呵,不,我并不姓赵,我姓冯。”
冯征一笑,淡淡出声。
什么?
并不姓赵,而是姓冯?
姓冯……
咝……
等等!
听了冯征的话,任嚣一愣,随即马上说道,“莫非,是冯相家的郎君?”
呵,还挺聪明的……
不过,这也比较好猜……
因为,当朝姓冯的,基本上都是冯亭家族的后代。
而其中位高权重的,也就两个,一个是右丞相冯去疾,一个侍御史大冯劫。
“这个,差不多吧……”
冯征笑道,“我是冯相的侄子……”
这……
竟然是冯相的侄子?
听了冯征的话,两人赶紧说道,“请冯家官爷救命,我等二人,都是冤枉的!”
“唉,别喊了别喊了……”
冯征听了,笑着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们是否是冤枉的,这重要吗?”
咝?
什么?
听了冯征的话,两人顿时面色一僵。
“官爷,这是何意?”
看着冯征,任嚣不解问道。
“呵呵,意思自然也简单……”
冯征笑道,“我首先问问你们,你们二人,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的?
听了冯征的话,赵佗马上说道,“我们被人冤枉,污蔑为造反!”
“我等为陛下,为朝廷,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任何非分之想!”
任嚣也马上说道,“我们为朝廷,披肝沥胆,不敢言苦,不过,朝廷也不该如此对我们啊……”
说着,两人心中,一阵悲愤!
没错,他们这带着朝廷的大军南征,费尽辛苦,而征服了南越。
这本身,应该都是大功一件才对,可万万没想到这功劳他们并没有真正的享受到,反而被突然抓了起来,被说成了反贼……
这谁受得了啊?
所以,冤哪,他们真的感到冤哪,
怨呀,他们心里是真的怨呀!
呵呵……
听了两人的话,冯征心里一笑。
这也是嬴政提醒冯征,自然也是冯征明白的地方。
现在的两人心里都是很有怨气的……
而冯征来,就是为了要让两人心里的怨气得到化解。
否则的话,这两人绝对不能够得以重用。
“这朝廷说你们涉嫌造反?”
冯征看着两人,淡淡说道,“那你们有没有反思,自己在南方,都做了什么?”
“这……”
听了冯征的话,任嚣苦笑一声,“我等在南越,率领大军驻扎,从头到尾都严格遵从朝廷的命令,未敢有任何的自专,岂敢造反也?”
“是啊!”
赵佗也苦笑道,“我们什么都没敢做啊……”
什么都没敢作……
冯征听了心里一乐,心说,没到时候呢!
如果不是老子知道历史的话,那我还真会相信了你们。
等到你们得到那个秦末动乱的机会,你俩心里隐藏的那一股想要割据称王的念头,自然就会冒出来,哪怕是有别的客观因素在,但也挡不住你们自己本心里面有那么几分的想法。
当然也不只是这两人,古代任何一个将军将领心里面只怕都有过那么大大小小的念头,想做赵匡胤!
只不过,这每个人心里的念头有大有小罢了……
还有些人心里面纵然是有过那么片刻的念头,又转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或者足足隐藏了一辈子,当一个表面忠贞爱国的人。
毕竟,能带兵打仗的,杀伐恣意是其一,光是这个,那就不可能是个单纯的人。
且,所谓的忠君爱国的思想这是往普通士兵和低级军官身上套的,能够一统三军的人,他不会简简单单的就听从这么一些话。
所困扰他的,是造反自立的可能性。
不要以为自己手里有兵权,就一定会造反成功,就一定有机会当皇帝,事实上可远非是如此!
皇帝只是把军马交给了你,可不是把天下交给了你,你想要借助一只兵马,就能够完成彻底的翻身,那差得远呢!
皇帝和朝廷,给你带来的各种各样的钱谷和限制,那也多的是!
比如,最经典的是,军粮分离。
所谓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只不过是一个术语,讲究的正是粮草的重要性。
而真正到了事实上,的确,给你大军,也给你粮食,但是,却是一点一点的给粮食,绝对不可能一下子给你超级多!
毕竟你士兵得吃饭,可饭都在朝廷的手里,要是你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