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欢念书吗？”/p
九思点点头，“很喜欢。”/p
“真好，我要是有你一半热情，可能就不用让父母耗费那么多心思了。”魏沾衣眯着眼睛，“啊，我来教你背乘法口诀吧。”/p
九思点点头。/p
娘亲虽然看起来不太识字，但，她给出的方法能事半功倍。/p
“你听好了啊。”魏沾衣想了一会，背诵了一遍。/p
九思最开始背得有些不顺，后来，越来越顺。/p
她又解释了这里面的小机关，九思连连感叹，一直用星星眼看着她。/p
对此，魏沾衣很是不好意思。/p
想她好歹也算是新世纪的职场白骨精，能教给九思的，只有这些小学一二年级……/p
不，是幼儿园小朋友就会的东西。/p
大失败。/p
她上了这么多年的学，真的全还给老师了。/p
“娘亲，我已经背诵完了，再教我新的吧。”九思背得有些烦躁，打了个哈欠，将摘好的韭菜放在一旁。/p
“……”魏沾衣觉得，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p
会显得她这种家长很笨。/p
“你想让我教你什么？”她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确切地说，你觉得我能教你什么？”/p
九思想了想，“娘亲不太识字，也读不通文章，简单的加减法也得需要等一会才能算完。”/p
的确没什么可教给他的。/p
“……嘿。”魏沾衣额角抽搐。/p
她哪有这么菜，她好歹也是上了大学的人，不要面子啊？/p
“来，我教你背诗。”她清了清嗓子，“爆竹声中一岁除。”/p
九思眼睛亮了亮，摇头晃脑跟着一起读，越读越觉得有意思。/p
“这是娘亲写的吗？”他一脸崇拜。/p
“你觉得我能写出来？”/p
九思想了想，摇头，“不能。”/p
“嘿！”魏沾衣无语。/p
不要拒绝地这么迅速，最起码要迟疑一下。/p
她真的不是文盲！/p
“这首已经背诵了，下一首。”九思说，“我想背诵更多。”/p
魏沾衣想了好一会，一时间，想不起什么诗词来。/p
恰好，韭菜摘完了，她默默将韭菜规整好，义正言辞，“韭菜需要摘好，洗干净，控水，是个比较复杂的工作，所以，我要去干活了。”/p
“你也多休息休息，读太多书很成为书呆子的。”/p
她拿着韭菜去了厨房，九思眼睛眨巴了好几下。/p
刚才，他有意小小捉弄了她一下，她的反应……真好看。/p
娘亲若是长开了，肯定比爹爹要好看。/p
他胡乱想着，打着哈欠，盖着被子，歪在一旁。/p
魏沾衣觉得，九思那熊孩子是故意在考她。/p
病刚刚好，就要从小天使变成小恶魔。/p
她哼哼唧唧，想着抽个空将离骚写下来，让那小混蛋背诵并默写全文。/p
让他好好体验一把被背诵全文支配的恐怖。/p
韭菜不好清洗，她仔仔细细清洗了好几遍，放在篮子里控水。/p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擦黑。/p
腓腓和凤赤还没回来。/p
她擦了手，准备趁着这段时间去胖婶家问问情况的时候，传来急促的敲门声。/p
“谁呀？”/p
“是我，二赖子。”二赖子的声音响起。/p
“怎么了？”魏沾衣心中微沉。/p
凤赤不在家，二赖子白天上门，孤男寡女，若是被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混账话去。/p
“二妮，你快开门，是你家男人。”二赖子说，“他昏倒了。”/p
这时，腓腓跳上院墙，脸色严肃地点点头。/p
魏沾衣脸色大变，忙打开门，看到凤赤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了二赖子身上。/p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p
“我也不太清楚。”二赖子说，“我去前面的小河里找吃的，看到他昏倒在一旁，你们家的白猫正死命拽着他不被淹死。”/p
“他在发高烧。”/p
魏沾衣忙让他将凤赤扶进来，将他放到炕上。/p
二赖子体格比较小，凤赤身材高大，将他带回这里，要了半条命。“实在抱歉，二哥，给你添麻烦了。”魏沾衣拿出一些银钱，“这点钱你收着。”/p
“不，这钱我不能收。”二赖子说什么也不要。/p
“二哥，你还是收着吧。”魏沾衣说，“你救了我相公一命，还划破了衣裳，这点钱就当给你买酒买衣裳的钱。”/p
二赖子推辞不过，只得收下。/p
“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他说，“等明天一早，还是去找个大夫看看吧。”/p
“对了，这些是哑巴大哥一直攥在手里的兜子，我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你收好。”/p
二赖子说着，趁着天还没黑赶紧离开。/p
魏沾衣来不及去送人。/p
她看着脸色通红的凤赤，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p
“好烫。”/p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发高烧了？/p
说起来，他早饭午饭都吃很少。/p
莫非，那时候他就不舒服了？/p
“腓腓！”/p
“在。”腓腓立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着头，“对不起。”/p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p
魏沾衣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p
腓腓沉默了一会，“我不是说了么？我发现了一个地方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