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眨巴着眼睛,“我不认识刘寡妇,我娘也不认识刘寡妇,她寻死跟我娘亲有什么关系?”/p
“你这孩子,年纪小小,嘴巴倒是挺毒辣。”村长说,“刘寡妇现在正在村子中央,准备上吊呢。”/p
“你们快点过去看看吧。”/p
九思不太高兴,他冷哼了一声,“村长爷爷,我们跟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去看她?”/p
“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村长说,“现在已经拦不住了,刘寡妇就是要寻死,要是去晚了,怕是要出人命了。”/p
他说着,甩着袖子快速离开。/p
如果村子里出了人命,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事,明年春天换届的时候,他这村长怕是无法继续做下去了。/p
九思眨巴着眼睛,刘寡妇的报应已经来了。/p
“爹,我们去看看吧。”他说,“腓腓说的好戏要来了。”/p
凤赤微微蹙眉。/p
他将屋门关好,叮嘱小肥啾看好家,若有奇怪的人靠近先攻击再说。/p
村子中央的空地,位于村子的正中央,是村里人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p
红白喜事,还有村子里的祭祀大典等活动都在这里举行。/p
刘寡妇跪在正中央,哭天喊地要去死。/p
此时,已经过了饭点,又接近年关,几乎人人都在家,她一哭,多半个村子的人都围观过来。/p
九思拽着凤赤来到里面。/p
刘寡妇身边,是几个同样脸色煞白的老太太。/p
“天呢,我活不下去了。”刘寡妇大哭着,“咱们村子里有妖孽,一个傻子突然变成正常人,这就是妖孽作祟,咱们村的妖孽是想整死我啊。”/p
“村长,今天我就死在这里,我死了之后化为厉鬼也要找那个妖孽报仇雪恨。”/p
凤赤的脸色冰冷。/p
刘寡妇口中的妖孽,很明显指的魏沾衣。/p
“村长,今天我就放个狠话,要不就是我死在这里,要不就是烧死那个妖孽。”/p
“他嫂子,你先冷静一下。”村长说,“二妮的事大家不也知道了?你这样也空口无凭啊。何况,这快过年了,你这寻死觅活的,也不是个事儿。”/p
他头皮发紧,这刘寡妇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今天这事,怕是难以善终。/p
“空口无凭?谁说我空口无凭的?我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噩梦,如果一天两天也就算了,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血淋淋的场景。这绝对是咱们村的那个妖孽作祟,你们都被妖孽蒙蔽了双眼。”刘寡妇坐在地上,呼天抢地。/p
“父老乡亲,你们给评评理,那妖孽原本是个傻子,一个傻子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正常人?她必定是被妖孽附体了。”/p
“咱们村子里,先是不远处出现了少女挖心案,昨日又出了别的命案,野猫野狗也都凑过来,甚至,今年的天气也冷得反常,你们抬头瞧瞧这天,哪年冬天会这么暗沉?”/p
“这黑压压的感觉,就像是妖气缠绕住了咱们这个村子。村长,父老乡亲们,咱们村子里有妖孽,妖孽现在作祟到我头上来了。”/p
“我孤儿寡母,狠心的相公也抛下我们母子俩跑了,现在又被妖孽作祟,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我不活了。”/p
九思紧紧地咬着牙。/p
颠倒是非,混淆视听,这个女人真气人。/p
“我娘才不是妖孽,她是仙女。”他大声说,“你凭什么说我娘是妖孽?”/p
刘寡妇看到哑巴和九思到来,却没看到魏沾衣,愣了一下,面目狰狞,“你个野种懂什么?一个野种,被妖孽迷惑了心智,还敢出来丢人现眼。”/p
九思的脸在霎时变得苍白。/p
野种!/p
他最害怕别人说他是野种,是没娘的孩子。/p
以前,他对娘亲没有概念,被一块玩的孩子嘲笑是野种。/p
“区区一个野种,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我今天就在这里跟那妖孽叫板,不是妖孽死,就是我亡……”刘寡妇大声吼道,“那个妖孽呢,快点让妖孽出来跟我对质。”/p
她说着,又指着村子里的人叫嚣,“你们现在看热闹不嫌事大,今天那妖孽作祟到我头上,明天可能作祟到你们头上。当务之急,是将那个妖孽烧死,还我们安静。”/p
村子里的人都脸色一变,也从最开始的看笑话变成了惊惧。/p
大概是涉及到了自身利益,他们的话语矛头也纷纷转向魏沾衣,吵嚷着要烧死妖孽。/p
“一个外来男人带着一个野种,还娶了一个妖孽,这一家子都是害人精。”刘寡妇见舆论偏向她这边,更加添油加醋,“那妖孽的模样你们也看到了,李家那傻子姑娘哪有这等模样,分明是妖孽附体才变成这样。”/p
“妖孽勾了二赖子,说不定明天就去勾你们家的汉子。”她越说越带劲,“你们老爷们也别得意,说不定哪天妖孽就将你们吃掉了。”/p
“我不活了啊,这青天白日的,妖孽要逼死我。”/p
看笑话的村民们听到刘寡妇的话之后,觉得很有道理。/p
尤其是一些女人,早就看着日渐绝美的魏沾衣不顺眼,开始声援刘寡妇。/p
那些男人们虽然眼馋,但,愚昧无知,很容易被人带了节奏,也附和着。/p
“烧死妖孽。”/p
“打死妖孽,赶出村子。”/p
“村长,我们都同意将那妖孽烧死,这几天我家少了一只鸡,肯定是妖孽作祟的。”/p
“对,我公公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