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某个长夜,秋风萧瑟间,带着几分肃杀之气。ν
江北要比江南寒冷些许,哪怕如今尚未至初冬,秋夜里已经多了一丝彻骨的寒意。
“飒!”
“飒!”
一道烈烈声响起,聂政的身形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长偃城外的一处庄园,孤傲的身形立于墙头之上,眸光望去,灯火通明,不少巡逻的家丁游走。
“应该是这里吧?”
聂政嘀咕了一句,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长剑,身形一掠,轻飘飘的越过高墙,穿梭在偌大的庄园之中。
在人影间纵横,整个人彻底与黑夜交融,就连身形挪移的声响,都融入了风中。
“铿!”
一道剑芒闪过,两道守卫大殿的壮汉直接倒下,聂政伸脚一踹,便将两人踹至一旁,眸光望向漆黑的大殿。
“嗖!”
“嗖!”
“嗖!”
一道道箭矢突兀的从大殿之中暴射而出,聂政的眸子中绽着一抹寒芒,不退反进,挥剑击落一道道暴射而出的箭矢,身形一掠,便直入殿中。
“轰!”
一道道烛火亮起,只见大殿中早已经伫立数十道黑衣,整齐的排列在大殿之中,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家主果然料事如神!”
“阁下,恭候多时。”
聂政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脚步轻轻一点,在一众黑衣惊骇的目光中,整个人几乎化作一道残影,一道道剑芒闪烁,血雾在殿中弥漫开来。
“噗通!”
“噗通!”
“噗通!”
随着一道道闷响,殿中的近三十道身影接二连三的倒地,一众黑衣无不面露骇然之色。
“好精湛的杀人技!”
“好一把杀人剑,没想到雍王手上竟然还有如此高手。”
“阁下,收手吧!”
人群之后,一直未曾出手的一道黑衣猛然一掠,直接冲至聂政的身前,手中一把短匕猛然一刺,直取聂政的要害而去。
“不自量力。”
在他惊骇的目光之下,只见聂政的身影逐渐虚幻,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出现在此人的身后,长剑一划,脖颈一道剑痕落下。
“你……隐藏实力……”
殿内的三十多位黑衣直接被聂政一人一剑撂翻在地,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地牢的入口。
漆黑的通道下,两侧点燃了几盏烛火,隐约能看到一位身材修长的身影四肢脖颈被死死的钉在墙面上,整个人披头散发,身上衣衫更是难以蔽体。
醒目狰狞的血痕遍布全身,周围各种各样的刑具和燃烧的铁炉,还有两位正准备行刑的刽子手。
“你……你是何人?”
看到突然杀进来的两位黑衣,正准备行刑的刽子手顿时面色一变,可聂政却是没有多余的废话,手中长剑一挥,两人直接被挑断了四肢。
“聒噪!”
剑芒肆虐之下,两位刽子手身上瞬息出现密密麻麻的剑痕,可这些剑痕都是皮外伤,并不致命,身上的经络尽数被挑断,两人倒在地上,任凭鲜血横流,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ъitv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聂政却是充耳未闻,朝着蒋瓛看去,抬脚上前,手掌一劈,直接将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指挥使大人打昏过去。
……
陆家大宅。
作为大禹四大望族,与北方马匪出身的胡家相比,陆家可要煊赫的多,在大禹立国前便已是当地的豪强,甚至曾经有机会问鼎天下的。
可犹豫一场意外,陆家错失良机,最终转投已经夺得半壁江山的宁家。
自此,受封传世侯,世袭罔替!
所以,陆家的宅子自然是小不了,人口更是有千余之众。
夜色笼罩了疲惫的人,街上的青砖,屋檐上的瓦硕,甚至是随风摆动的树叶儿。
一行人在夜色的掩饰之下,在城中飞掠,奔走在各个屋檐之间,却是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犹如乘风一般。
“止!”
为首的黑衣身形缓缓飘落,眸光望向面前的宅子,平静的道:“陆家之中,必然有高手坐镇,所以,于你们而言,这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蛰伏了这么久,这是我地府第一次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专诸并未佩戴遮面巾,眸光环视一圈,十殿阎王,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日夜游神,孟婆女等等,地府高层尽出,每一位都有着极其内敛的气息。
“行动!”
话音一落,面前的数十人竟是直接融入黑暗之中,再次现身之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陆府大宅。
没过片刻,只见一道黑影现身,手中拎着一道昏睡的身影,犹如扔死猪一般,丢在了专诸的面前,再次转入陆府。
又是片刻,又有三四道身影掳来数道光的身影,一把丢在了地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专诸面前的身影越来越多,一连一炷香的时间,这群黑衣已经陆陆续续从陆府之中拎出了七八十道身影。
“撤!”
伴随着专诸一声令下,每人拎上两道身影,直接朝着远方遁去。
……
天亮了。
对于陆家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一天,而整个陆府也是陷入了轰动之中。
“侯……侯爷!”
“出事了,大少爷不见了。”
陆文翰刚起身,便看到老管家急匆匆的跑到自己的身前,一脸惊惶的开口。
“慌什么!”
“派人去找,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