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东差点脑袋炸了,一看躺在地上钟兴国,血压直接飙到了两百多。
壮汉一般的他,连忙扶住了门框,不然根本站不住。
“多谢了马哥!”
说完,李大柱就离开了芳华满庭。
看着李大柱离开的背影,缓了好一阵,马向东连忙跌跌撞撞地进了屋。
一探钟兴国的鼻息,还好,很稳,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大柱把钟副县打了?”马向东对任莎莎问道。
毕竟多少年的老刑警,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任莎莎还在赌气,一甩泪水道,“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为了我打钟兴国,值当吗?”
“你也是,他不懂,你也不懂,都不知道拦着他。”
“他好不容易走成今天这样,难不成要全毁了?”
马向东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路,只能他自己淌过了,他才能明白。”
听到马向东说这话,任莎莎都快心绞痛了,她感觉马向东是要跟李大柱切割了。
“我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说完,任莎莎就要去扶钟兴国。
却被马向东拦住道,“让我来吧,你先回去,大柱把人都已经打了,你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的了。”
“我下面的副局长是他人,他醒了肯定会让副局长抓人,到时候进了局子,我会照顾好大柱的,你回去休息吧,别掺和了。”
任莎莎没想到马向东如此仗义,这个时候了,居然站在李大柱这边,“谢谢你。”
“我叫了你一声弟妹,你就别见外了,找人把隔壁那一屋子人送回白泉村,可别让她们再掺和进来了。”
马向东说完,抱着昏迷的钟兴国就离开了包房。
任莎莎稳了几秒钟,在心里狠狠地问过自己,还是放不下李大柱,根本舍不得了。
爱,就是爱,浓烈得化不开,割舍不掉,没有办法。
她刚想走,就被刘翠给拉住道,“任总,要不把我也送去白泉村吧,钟兴国这个人睚眦必报,心眼子很小,手段又毒,我怕我活不了。”
任莎莎瞧着刘翠,这个女人本来是她打算培养来做兰莎国际会所管人事的经理。
姿色有几分,人也圆滑,缺点就是拜高踩低,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嘴脸。
就把她扔这里,任莎莎不忍心,传出去了,今后也带不了人了。
“走吧,去白泉村,你可老实点。”
“任总你放心,只要给条活路,我保证老实,我还能干农活呢!”刘翠连忙说道,心中一宽,总算是感觉好点了。
李大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头一次怀疑起了自己。
是不是太过于冲动了。
可。
立刻地,他又否定了这种想法。
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做大事?
我李某人行事,遵从自己内心即可,何须与天下人解释?
男儿不能洒脱,当什么男儿?
李大柱不怀疑自己,更不否定自己。
一旦埋下了否定自己的种子,将来可就难以成事了。
但,祸事已经闯下了。
现在就要想办法了。
豹哥!
对,死去的豹哥,你是时候应该发挥发挥余热了。
虽然,还没到最佳时机。
但是李大柱感觉,要是再等下去,闸刀就要落在自己头上了。
“嗡嗡嗡,嗡嗡嗡。”
正琢磨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一看号码,正是自己的好徒弟——纪蕊蕊。
“呜师父,我我最近不能去学功夫了,我我之前也耽误了对不起。”
听着电话那头纪蕊蕊带着哭腔的声音,李大柱连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在哭呢?”
“我爸爸生病了,情况很不好,我我害怕呜呜呜”纪蕊蕊总算是克制不住,哭了起来。
她其实并非是想请假,而是在这个压抑的时刻,实在是不知道打电话给谁倾诉一下。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不要着急。”李大柱赶紧在电话这头宽慰。
纪蕊蕊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
李大柱这才知道,纪光明工作太过于劳累,前一段时间就头晕,却一直没有当一回事。
直到今天,忽然就昏迷到底。
送到人民医院一检查,脑血管瘤破裂,情况危机到甚至无法转院。
谁也不敢承担这种风险,目前依旧处在昏迷当中。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李大柱撂下了电话,立刻打了个车去了中心医院。
在此之前,他还真不知道有特护病区,更有特护病房。
这里很安静。
但安保也很严格。
要不是纪蕊蕊出来接,李大柱是压根儿进不来了。
纪蕊蕊一张原本有些英气的俏脸蛋哭得跟花猫似的,原本已经止住的哭泣,见到李大柱直接绷不住了。
抱着李大柱呜呜直哭道,“师父,我是不是要没爸爸了。”
李大柱心里一痛,太知道这种感觉了,轻轻地拍着纪蕊蕊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有我在,我保证你不会失去爸爸。”
“真的吗?”纪蕊蕊红肿着双眼,盯着李大柱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奢望。
“真的,带我去瞧瞧。”李大柱郑重地点点头。
纪蕊蕊带着李大柱来到了病房外。
走廊很安静,可病房里,却是另一幅景象。
躺在床上的纪光明身上插满了管子,一旁的医护人员忙个不停。
忽然。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气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