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任莎莎看着李大柱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得化不开,越看越想一口吃掉他。
“我老公为了保护我,把钟兴国打了,不知道打掉牙没有?不过,我根本不在乎!”
“什么?你他是不是疯了?”
曲景浩感觉脑袋都要炸裂了,他听到了钟兴国被打的消息,隐约也知道了这件事跟任莎莎似乎有关系。
可这几天联系不上,他要急疯了。
急的,不是任莎莎的安全。
而是自己的前途。
“你知道钟兴国是谁吗?你个破鞋,被他占便宜,这不是你的荣幸吗?他,我说不定还有机会借着这件事往上走一步。”
“全毁了!全他毁了!李大柱那个愣头青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了?”
“你任莎莎之前是那样的人吗?玩就行了吧,还认真起来了,还惹了钟县,艹!怎么办?怎么活?”
“你他倒是说话啊!”
曲景浩在那边咆哮着,他感觉自己血都凉了,钟兴国的手段他太知道了,想要弄死自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说话,嘶,讨厌,不准使坏,你温柔点,人家刚丢一次,还敏感着呢,对了,我没空给你说。”
曲景浩听见那头自己媳妇这旖旎的声音,更加火冒。
“你是真疯了,你把天捅了窟窿了知道吗?现在还有心情搞破鞋?”
“心情,老娘心情好得很,你知道满满当当的感觉吗?你知道幸福的飘在云端的感觉吗?你知道放肆地喊出心尖舒畅的感觉吗?”
“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你他,浪就浪,别害老子!”
“,你磨一会呀,别急呢,咱们有时间,喂,你说什么?”
“我说,你妈,我说老子要跟你离婚,别害老子!”
“真的!?现在就去!老公,你等会,再忍忍乖,我跟曲景浩把婚离了,以后名正言顺跟你。”
曲景浩气血上脑,他不知道任莎莎这是故意气自己,还是说就是她的本意。
“艹!你个,你个破鞋,你还要不要脸?”
“哼,脸,早就没了,在第一次和沈见山之后,被你问细节那天,就没了,少废话,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现在,马上!你别害老子!老子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曲景浩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想的,就是自保,他不能陪这个疯婆娘疯了。
权衡利弊之后。
他觉得任莎莎能够带来的利益,已经远远小于伤害了。
必须保住自己的命,必须保住自己的利益。
任莎莎想死,就让她!
“那你等一个小时,讨厌,不要扒出去,人家是让你再进些,对,慢慢的,你等我一个小时。”
“,你非要给老子现场直播是吗?”
“文盲,是直播,不是现场直播,你还想看?那开视频吧,要不要开,我快顶不住了,我要喊了,等会就没工夫理你了。”
“看你妈!艹!老子民政局等你,不要发出这种声音,艹,你那个鼻音很难听,艹!”
曲景浩放肆地咒骂着。
可他偏偏又像是着了魔一样地,没有挂断语音。
而那头,任莎莎像是在报复一般。
竟比第一次还要来得猛。
还要喊得亮。
完完全全地把曲景浩当成了获取更多快乐的道具了。
最终,伴随着呜咽的颤音,从喉头深处抖出。
曲景浩咒骂着关掉了语音。
他有些失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任莎莎,他有些不甘心,更加有些酸,往死里的酸。
艹,这个再好,再浪,再搔,也是要惹祸的,赶紧踹开才是正经事,女人嘛,哪里没有,只要有权有钱,多的事!
赶紧翻出来户口本结婚证和身份证,曲景浩马不停蹄地就开车来到了民政局门口等着。
早点跟任莎莎划清界限,早点安稳,钟兴国有多毒辣,他是心知肚明的。
好一会之后。
宾利才离开了别墅区。
而此时,那双藏在二楼窗帘后的眼睛,却喷出了浓浓的浴火。
这双裹挟着化不开的欲烈的眼睛,正是属于汪玥儿!
她瞧见李大柱跟任莎莎上了宾利。
好奇心的驱使下,便打算从落地窗看看。
没想到,落地窗正对宾利的挡风玻璃。
一切的一切。
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甚至,把那个表里不一的遛狗女人的丑态,也看在了眼里。
呵,教培高管谢女士,平日养生运动,说起国学来一套一套的,没想到遛个狗,倒遛出了本性。
汪玥儿忽然在心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激荡,让她头皮都有些酥酥的。
这种拆穿别人的窥探,实在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反差婊一个!
人前端庄贤淑,清心寡欲,人后却是这样的。
下次再在我面前秀你的优秀,我可不惯着你了!
天,又开始了。
这个任莎莎实在是太不要脸,多少次才够?
挡风玻璃上都呲上水,也不擦擦。
心中压着邪火,想要骂人,却由于家教原因,脑海里只能搜刮出这些自己觉得最恶毒的词来了。
直到宾利离开之后。
汪玥儿还发呆一般地站在落地窗跟前。
忽然。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
一转身,靠着落地窗,慢慢地滑了下去,坐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只能靠自己,男人,根本就靠不上。”
“嫁给他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