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尊重,不是应该的吗,李大柱乃是潜龙,天地不能束缚,何况人乎?”
“既然李大柱答应了要帮忙,二小姐应该以大局为重,礼遇厚待李大柱,他既以国士报你,你当以国士待之,有何不可?”
罗、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让汪玥儿已经都没脾气了,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我自己静一静。”
两人连忙就退下了。
还不如不让他们来,汪玥儿静静地坐了一会,气消了不少,把高跟鞋捡回来,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细想一下,两人虽然对李大柱崇敬,但是说的话很是有道理。
怀一个男孩,继承汪家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说掌控李大柱,等拿到了汪家的一切,到时候一个小小的李大柱,还能逃脱得了自己的手掌心?
更何况,那时候,他还有用?
捋着旗袍,款款地坐在了椅子上,知性优雅的气息散发得无处不在。
点燃了一抹沉香。
将鬓发捋在耳后,汪玥儿随意地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打开其中一篇。
磨墨、铺纸、提笔,然后开始抄了起来。
作为静心的一门功课,她习惯于在浮躁和生气的时候,进行抄书,这样可以让思维清明,更好地分析利弊,做出判断。
抄着抄着。
耳边就传来了孙悦兰的声音。
全木制的子云别院,本来隔音效果就不好。
更何况,在这夜深无人的晚上。
格外的嘹亮。
忽然。
汪玥儿又想起了李大柱猛地站起来的画面,还有那句“谁污染,谁治理,谁拉开了,谁拉上。”
任莎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这嚎喊肯定是孙悦兰。
烦!
汪玥儿放上了一段轻音乐,然后专注地继续抄古文。
下笔稳健,笔锋清秀,流畅雅美的小楷跃然纸上。
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以疏为美,密则无态,快则再快点,要来了,需要狠狠。
忽然。
汪玥儿猛地一凛,才发现自己写在纸上的东西,竟然是孙悦兰嘶喊的内容。
烦死了!
孙悦兰!
根本静不下心来。
必须给她点警告,否则,不知道烦人到什么时候。
拿起手机来,汪玥儿就给孙悦兰打了过去。
然而。
孙悦兰很快接了起来,正经的话还没说半句,就原形毕露了。
听着这直达心底的噪音。
汪玥儿甚至愣了几秒。
然后,才颤抖着手挂断了。
缓缓闭上了眼睛。
又气又恨。
这个该死的女人,好像更加开心噪音更大了。
拿我来当工具人提升兴致的是吗?!
汪玥儿怒不可遏。
猛地起身,打门,打算狠狠地擂一下孙悦兰的房间门,让他们收敛一点。
可前脚刚踏出门口,猛地一个激灵,就缩了回来。
站在门口愣了几秒。
连忙关上了门,匆匆地跑回到了书桌边。
拿起毛笔哆哆嗦嗦地开始抄书,好一会之后,整个人才冷静下来。
她不敢相信,两人竟然这么大胆。
在屋子里大喊大叫都还不满足。
竟然跑到走廊里来了。
卑鄙无耻。
下流可憎。
“吧嗒!”
气狠了的汪玥儿,竟然把毛笔都摁断了。
低头一看。
顿时瞳孔都吓得一颤,宣纸上,《病梅馆记》的部分只有一行,剩下的,尤其是刚才匆匆跑回来的写的——触目惊心!
李大柱这三个字跃然纸上,后面,竟然还有一堆的什么加把劲,希望我替代孙悦兰,让我也品一品。
这类的孟浪话。
“哼!”
汪玥儿羞红了一张脸,把宣纸扯得稀巴烂。
讨厌。
该死。
。
李大柱,你坏。
心里狠狠骂着,可已经静不下来了。
看了看自己纤细得犹如葱削一般的手指,脸上的羞意更明显了。
只从上次从落地窗边看过了李大柱和任莎莎的表演之后,就自己发掘出了自我安慰的这一套方法。
以前,作为大家闺秀,名门小姐的她,从未想过,更加没试过。
李大柱,都怪你!
找到了一个背锅的,道德的包袱也就卸了下来。
汪玥儿紧追慢赶,总算是赶上了跟自己闺蜜一起,伴随着那一下,共赴了云山之上。
有些脱力。
有些倦怠。
有些回味。
趴在桌子上,一滴清泪划过脸颊,汪玥儿心中却尽是说不完的满足和愉悦。
可偏偏,还有一丝失落。
脑海里只有几个字,讨厌你,李大柱。
翌日。
几个人像是没事人一般地喝粥吃饭。
李大柱就是佩服她们这些场面人大人物,心态好,演技好。
把碗一放,吃完走人。
村里的种田大计,还等着他呢。
任莎莎本想陪着李大柱一起,可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骤变,也就告辞了,急急忙忙地去处理事情去了。
她不想让李大柱担心,扯了一个谎,便在永安县开车走了。
而李大柱一心挂记着村里的事,从银行里取了钱,就开着任莎莎给他准备好的面包车回村了。
前脚两人刚一走。
后脚孙悦兰就想跟上。
她已经食髓知味了,就想跟着李大柱,完全停不下来了。
然而还没起身,就被汪玥儿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