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兴国脸都要绿了,顺手给了李连良一个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呵斥道,“你他就让我来看这个!”
“每次都这样,我还要不要脸?老子这张老脸,都要被李大柱给打烂了,你知不知道?”
气!
很气!
太他气了!
李大柱一个臭农民,三番五次化险为夷不说,还次次打自己脸,这次居然又是。
借刀杀人,刀倒是借到了,上面却刻着几个大字:李大柱的刀。
这还杀个屁的人。
“笑面虎”李连良不敢笑了,只能暗戳戳地采取激将法道,“姐夫,要不,咱们按照贾胜男说的办?”
“办?办什么办?你可以不要脸,我堂堂副县,我能不能要脸?”钟兴国抖了抖西装。
这一大厅全是人,更要命的是很多权势人物的老婆亲戚,自己要是没来,李连良怂了也就怂了。
可自己已经到场了。
现在再怂。
今后,还怎么在永安县立足。
“哼,她一个被贾家放弃了的人,有什么能量?不就一点钱吗?给她脸的时候,她是一尊大佛,不给她脸,她就是一个泥胎!”
钟兴国冷哼一声,昂首走了过去。
孙悦兰和任莎莎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两人可是见过钟兴国手段的。
倒是李大柱,悠哉悠哉地喝着高碎,想看看钟兴国要唱一出什么。
“贾小姐。”
钟兴国上来就对贾胜男说道,“刚才李连良把事情说了,本来呢,我管不住,也没办法管,但是还是想说两句。”
贾胜男瞥了一眼钟兴国,当初这个人派李连良上门来要干股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有多恶心了。
见贾胜男不说话,钟兴国就继续道,“依法办事,该怎么办,怎么办,你要求李连良做什么,我现在帮他回答你。”
“一句话,办不了!”
强势。
很强势。
手握权力,语气态度,截然不同。
贾胜男气得咬唇,狠声道,“钟副县,这些事不是你们搞出来的吗?”
就这么一句。
在场的很多人,便知道,这个贾胜男落了下乘。
“这话怎么能这么问,是他们搞的,他们也不能认啊,哎哟,还是太年轻了。”
“现在看钟兴国怎么拿捏她吧,两句话就能把她收拾了,终归只是一个小丫头啊。”
“完了,又得回去等整改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钟兴国脸上果然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却得装出一本正经道,“贾小姐,你这话可就有点血口喷人的意思了。”
“我钟某人是公仆,肯定不会做这种事,退一万步来说,哪怕什么都不是,你也不能冤枉我啊。”
笑。
得意的笑。
肆意妄为的笑。
钟兴国就这么笑看着贾胜男,心中得意道,就凭你,一个被贾家放弃的人,还想保李大柱?还想跟我斗?
是这块料吗?
贾俊在一旁心里直冷笑道,活该,让你帮李大柱出头,他个臭老鼠,你保他干什么?艹!傻婆娘!
“钟兴国,你究竟想怎么样?”贾胜男怒目瞪着钟兴国,不管不顾地问道。
呵,你啊,还太嫩了!钟兴国内心冷笑道,凑近她直言道,“让李大柱亲自来求我,或者,你应该找他兴师问罪。”
他要的就是这个。
要么借刀杀人,要么糖衣炮弹。
他坚信,以贾胜男的心智,是决然看不出里面的道道,只能乖乖上钩。
果然!
贾胜男直接就看向了李大柱。
看到贾胜男这眼神,李大柱就有点为难了,贾俊可以打,李连良可以打。
但是贾胜男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老狐狸钟兴国怎么对付?
现在可不止是李连良和任莎莎的拉扯,更掺和进了这一大帮贵太太们,还有贾家。
忽然间。
有些躁动,有些窃窃私语,有些不安的售楼部大厅,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
仿佛吹进来了一阵悠然的清风。
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钟兴国突然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凉意,猛地转身一看!
清雅如风。
雍容似兰。
虽薄施粉黛,淡扫娥眉,却有一种高雅清冷的美。
不言不语。
站在那里,就是一副妥帖的工笔画。
不是别人,正是贾素心。
修身的轻纱素衣紧紧地裹着身子,勾勒出两条s的曼妙曲线。
可偏偏,轻而不透,曼而不媚。
一步一袅娜。
臀胯伴随着莲步,荡漾出优雅的弧线。
可没人觉得艳,而是一种清冷的美。
奇。
更奇的是。
待贾素心走近。
浑身上下的气质,让众人明白了,什么叫做商界女强人。
只能远观。
不能近看。
因为走近,便有一种压迫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贾贾总,您好您好。”钟兴国抹了一下鬓发,连忙朝着贾素心伸手。
贾素心浅淡一笑,握住了钟兴国的指肚,客套地说道,“好久不见。”
两人一阵寒暄之后。
贾素心宠溺地看了一眼贾胜男,浅笑着说道,“上次堂兄在省招商会上就给我说过,希望我带头,让企业下沉到乡镇,能造福到更多基层。”
“正好,今天胜男也给我说,定明永安的经商环境很好,我就抽空来看看。”
艺术。
什么叫语言的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