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李大柱,然后就是哭。
问什么也不说。
只是轻轻地哭。
不嗷不嚎不吼,就是哭。
哎。
女人呐,太过于温柔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现在是知道了,为啥说女人是水做的了。
弄我一脸不说,还能一直持续不停地哭,反正就流不干。
李大柱见柳印眉根本停不下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担心她伤神。
于是,将她平放在床上。
柳印眉轻轻摇头,死死抓着李大柱的衣服,就是不撒手。
李大柱也管那么多了,当初从牛君君身上实践来的取自《壮经通络篇》的按摩方法,给柳印眉安排上了。
不一会的功夫。
柳印眉就撒开了紧紧抓住李大柱的手,然后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哎。
这女孩也真是多灾多难。
该死的周金吉,你爹我迟早教育教育你这不孝子!
李大柱给柳印眉盖好被子。
就离开了地下室。
刚从地下室上去,就瞧见了薛彩凤站在门口等着他。
“我让天香回去休息了。”
薛彩凤连忙对李大柱说道。
李大柱点点头,刚才她跟廖大军见面的情况,已经汇报过了,不知道为啥还等在这里。
“还有什么事吗?”
听他一问,薛彩凤便道,“牛大春藏的东西,咱们现在趁夜去拿回来吧,白天的话,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李大柱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个“墓坑”,他要用来钓沈见山,很重要!
“好,咱们现在就去!”
趁着天黑。
李大柱骑上幼妮的机车,载着薛彩凤一路风驰电掣,就往定明市的万世公墓去了。
一路上。
薛彩凤在后座,紧紧地搂住了李大柱的腰。
机车刚出白泉村还没到太平镇。
忽然。
薛彩凤就在后座喊道,“停,停一下!”
李大柱连忙就停了下来,刚扭头想问什么情况,薛彩凤猛地就啃了上来。
嘴皮,嘴皮碰疼了。
李大柱有些懵逼,这女人究竟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抽出个间隙含含糊糊地问了出来,“咋了?”
“问你妹,别给老娘问东问西的,老娘想,想你,想得不行,等不了!”
“这是路边。”
“艹!”
语气词?
动词?
还是命令?
立刻地,李大柱就知道,哦,原来这既是一个语气词,也是一个动词。
汉字果然博大精深,需要好好学习,细细品味。
江湖的女人。
有江湖女人的浓烈的气息。
这份豪迈。
李大柱原本以为自己体会过了。
现在才知道。
彻底摆脱心魔,成为自己之后的薛彩凤,挥洒出来的豪迈,才是真正的江湖气息。
浓郁。
激烈。
荡气回肠!
豪情衣衫撕裂,清风明月晚照。
看着一地撕烂的衣服,薛彩凤哈哈大笑,伸手把李大柱的衬衣抓了过来穿在身上道,“你穿外套,我穿衬衣。”
李大柱拎了拎自己的裤子道,“就一条,怎么办?”
这次。
薛彩凤没笑了。
而是妩媚地一撩长发,站在机车边上,左脚竖得笔直,右脚轻微搭了过去。
全身上下唯一的衬衣,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该遮住的一切。
就剩两条比命长的大长腿子露在外面。
踩着一双高跟鞋,在月光之下,风情无边,妩媚无限。
“我需要吗?怎么样?没问题吧?”
唇红眼含水,勾笑眼带媚。
李大柱心中无限感慨,女人呐,得把心彻底给你了,你才能领略到她完全的风情。
否则,是不可能的。
她给你的一切,都只能是装的。
“你这个扣子,是不是要多扣一颗?”李大柱觉得,稍微有些不妥,因为隐隐约约地,就全瞧见了。
薛彩凤豪爽地一摆手道,“这大半夜的,只有你和月亮能看,只有你和风能感受,吃谁的醋?”
李大柱哈哈一笑,是真没想到,当初在白水河边夜遇薛彩凤三人合穿一件衣服的尴尬,现在落在自己身上了。
还能吃谁的醋?
风月也想赏风月,有何不可?
忽地。
薛彩凤朝着李大柱勾了勾手指,眼神都快拉丝了。
“干嘛?”
“姐告诉过你了,别问那多么!”
“艹!”
李大柱活学活用,词汇掌握得很好。
半个小时后。
马路边上,留下了一堆碎烂的衣服和花花绿绿的裤。
尤其,那条挂在路旁枯枝上的艳红的裤衩,迎风飘荡,仿佛在昭示着曾经这个战场的壮烈。
机车一路远去。
薛彩凤紧紧地贴在李大柱的后背上,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跟他融为了一体。
这种感觉真好。
哪怕,身后的风,吹得有些凉凉的。
黑夜。
死寂。
除了虫鸣,再没有任何一丁点其他的声音。
万世公墓里。
一排排的墓碑,静静地矗立在背阳的山坡上,让黑夜变得更黑了。
薛彩凤有些后悔了,不应该这大半夜的来,更加不应该把弄脏的裤衩也扔了,半点安全感都没有。
只能亦步亦趋地贴着李大柱走,还生怕身后忽然多出个什么来。
“我我害怕”
啥也没有的腿子一直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