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p
“桑儿,这不关你的事。”/p
舒太后神情清冷,完全不似那时候仿若邻家老太太般的慈爱。/p
“如若孙媳执意要插手,祖母又当如何?”/p
她倔道。/p
舒太后忽的重重一拍,有些温怒,“桑儿不听祖母的话了是不是?”/p
“就是,皇祖母都说了不让你插手,你还要去凑热闹,真不知道你是藐视天威呢?还是怎么的。”/p
江蝶然这辈子最爱做的事,莫过于挑落扶桑的刺,越挑她就越高兴,越挑她就越兴奋。/p
“难不成,皇祖母在你眼里,还比不过一个下贱的绣娘?”/p
哼,这回,我到要看你怎么怼回来。/p
江蝶然睨了她一眼,很是得意。/p
落扶桑没有出声,倒是江景知冷凝了她一眼,转又看向一旁的如妃,不温不火的道:/p
“听说,当年如妃娘娘刚入宫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岁?”/p
如妃一愣,一时摸不清他所想的,只能答道:/p
“王爷所言,确是事实。”/p
江景知淡淡扬眉,/p
“那就是了,当年如妃娘娘从一介女官摇身一变成了冠宠六宫的娘娘,靠的不就是一手好绣活?”/p
一语,惊起一片唏嘘。/p
陈年往事被揭破,即使再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如妃青黑僵硬的脸色。/p
看到这一幕,江景知只冷然的勾了唇,淡淡道:/p
“所以八皇妹,皇兄劝你,还是不要看不起绣娘的好。”/p
他这话,无非就是在说,要不是你娘有那一手绣活,你还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在这里找茬。/p
果真,向来娇气的江蝶然听到这话后,哇的一声就当场哭了出来。/p
哭声响亮,惹得云国大小官员都躁红了脸。/p
毕竟,在场的可不止有自家人,还有蕃国的使臣。/p
“下去,拉下去!”/p
一是被她吵得头疼,二是脸上无光,舒太后终是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直接命令起了如妃。/p
如妃颤了声音,“喏。”/p
“母妃,江景知他该死!落扶桑也该死!”/p
江蝶然大声叫嚷。/p
啪!/p
一个重重的耳光,将她打懵了。/p
如妃微颤着手,“江蝶然,给你皇兄皇嫂道歉。”/p
江蝶然狰红着眼:/p
“为什么要道歉?他们配吗?”/p
啪!!/p
又是一个耳光,却不是如妃打的。/p
众人看过去,竟是一身戎装的江景琰。/p
他幽深着凤眸俯视着江蝶然,像是在看死物:/p
“宫妃之女罢了,哪由得你嚣张?”/p
“皇,皇兄?”/p
江蝶然瑟缩着身子,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喊了一声。/p
“皇兄?呵。”/p
江景琰失笑,道:/p
“要不是本宫有着太子的称号,八公主大概也不会这般客气的叫本宫皇兄了吧?”/p
不等她辩驳,他已招来判忘,“把她带下去,免得在这丢人现眼。”/p
多国国宴,真以为云国一家独大,便能肆无忌惮了?/p
判忘拱手,阴亮了绿瞳:/p
“遵命!”/p
“不,我不要,皇兄,我不要,母妃,母妃救我,我知错了,母妃。”/p
她怕的人,一个是江景琰,另一个就是判忘了。/p
如妃没了脸,咬咬牙便狠下心:“来人,带下去。”/p
江蝶然叫唤起来,却再没人敢搭理她。/p
等解决好大麻烦,殿里也彻底安静了下来。/p
江景琰轻声一咳,而后朝舒太后行了礼,“太后金安。”/p
舒太后表情淡淡的,“太子入座吧。”/p
“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