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苍蝇飞,地上黄狗追。这是人们对城东的描写,四处都是农人所需要用的饲料。/p
或者是正宗的农家肥。味道和许言的脚差不了多少。/p
天上的苍蝇还没出现,但是钱多却在路上看到了不少大小不同的黄狗。/p
看见钱多这个陌生人还会叫上两声,被屋子里面的人听到,也便是打开了门看了看钱多,便对着那条还在“汪汪”叫着的狗喊道/p
“还叫,再叫把你晚上扔进锅里炖了吃肉。”/p
脚往狗的屁股后面踢上一脚,刚才还叫的正欢的大黄狗瞬间哑巴了。/p
钱多看的是噗噗称奇,领着后面的枣红马继续向里面走去。而越往城东人烟便更是少。/p
有着几户人家也是让钱多想起了那句“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不过这还没到钱多所要到达的地方。/p
钱多所要去的地方在城东最边上。/p
几间草屋,一片小湖,若是与农家接壤大概大概还有一个栅栏拦住农人家的禽类。/p
这是钱多脑袋里面所能想象到书院的大体样子,不求像城东一般有几百个弟子,几十个老师,几座高大的房子,因为钱多特别现实。/p
而这种现实是看见这块已经被遗弃在一块牛粪上的书院牌子的最好认识。/p
两个已经有年头的柱子插在地上,两根柱子各有一道裂痕,一个是在柱子上斜着,而弯弯曲曲的样子倒有些土中的蚯蚓一样。/p
而另一个柱子上裂痕倒是极为光滑,像是被齐齐的光滑切了过去。/p
而钱多确实在这看到了书院破旧的牌子,但是在附近找了许久还是没看见,能称的上是一个书院的地方。/p
或者说附近连一个有读书声的地方都没找到。/p
虽然自家老爹说书院没多少人了,但总不能只剩下一个人了吧。/p
“小子在这里干嘛呢?”钱多还在附近瞎晃悠着,从旁边的一个老房子里面出来了一个老人。/p
钱多一看倒是感觉有些好玩,身上穿着一身白,白衣白鞋白裤子,同样的白发,白胡子。/p
长得虽然和蔼,但说话确实不客气。/p
“怎么这里不能来?这里是你家?”钱多还是很客气,毕竟和气生财,心里是这么想的。/p
但是说出来的话,好像是前几日吃的野菜扎坏了嘴导致说出来的话倒是有些偏差。/p
那一身白的老人倒是被钱多的话气的脸色有些发青,若是那老匹夫没走,怎么轮到这些伶牙俐齿的小家伙来一次次欺负自己。/p
“这里虽然不是我家,但我就活在这里,死后也就葬在这里,怎么你也想陪我留在这里?”/p
“得,我说不过你,我就是个小子。”钱多倒是乖乖认怂,总不能说留着这里陪着老头子葬着这里吧。/p
“那个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书院?”看着这白衣老人总归是一大把年纪,虽然语气冲了一些,但总归不能说不知道吧。/p
“知道。”那一身白老人倒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继续往下说话的意思了。/p
钱多也知道这是对自己刚才意思的不满,也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的语气放低一些。/p
“嘿嘿,老人家你看,这是我今天上午刚买的包子,还热乎着呢,你看先吃口?”/p
“找个书院你都能找错方向,小子你倒是蛮厉害的。”/p
吃完了包子,老人打了一个饱嗝,慢条斯理对着钱多说道/p
“城西的那个书院听说是倒是教师就是三十多个,多是进士之身,学生有三百五十人。但可惜你这连方向都能找错的榆木脑袋,估计找到了书院也进不去。”/p
说着好像真的叹息的摇了摇头,可惜嘴角的笑容确实出卖了他。/p
“老人家,我就想知道一些,城东的那个书院在哪?就是牛粪里面插得那块牌匾。”/p
钱多指了指那个还在牛粪里面的牌匾,好让这老人看清楚一些。/p
“什么?谁家的小子居然把书院的牌匾拆了下来。”/p
老人本来眯着的眼睛一下张开了,慌忙的跑到了那个牌子面前痛哭起来,好像真是死了什么重要的朋友一般。/p
“额,老人家你知道这城东的书院在哪?”钱多看向这个已经快要哭成泪人的白衣老人问道。/p
“知道,怎么不知道,这城东的书院怎么不被插在这个牛粪之中吗?”身上的白衣已经被泪水打湿。整个人倒是显得惨兮兮的。/p
“老人家,这城东的书院没有人了吗?”/p
“你找这城东的书院干嘛?”听到钱多的话,老人忽然站了起来。/p
刚才还在哭的惊天动地的人,站起来脸上却发现没有一滴眼泪,两个眼睛又微迷了起来,看着这眼前的少年。/p
“来书院,当然是来当一个读书人。”钱多说的叫一个真切,至于到底有多么真切,倒是比和小时候对怜儿说离家出走的时候真切不少。/p
“会武功?会打架吗?”老人倒是没打算就这么让钱多糊弄过去。/p
“莫非老先生就是书院的人?”钱多并不笨,甚至比很多人都要聪明。/p
而这种聪明就在于他感觉到老人可能就是书院人时候就开始改了称呼。/p
一开始叫做老人家,但若是书院的人保不齐是个厉害的人物,称之为一个先生倒也不算过分。/p
“我问你呢,你会不会武功,会不会打架?”老人家摆了摆手并没有去回答钱多的问题,而是继续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