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修吉心里面骂娘,迅速的把屁股放下,动作之快,刷的屁股圆润的弧度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再快也快不过锦衣卫的手。
“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可是卫国公邓胜,他老人家跺跺脚,皇帝老子都要怕三分,你们敢抓我,混蛋,草泥马,你爷爷姥姥的,快把我放了,小心我让我爹把你们流放边疆,到西北大漠吃一辈子的沙子,啊啊啊,快放开老子。”邓修吉挣扎着,手脚并用,如果说他对付包辉还有两下子的话,那这两下子在精挑细选的锦衣卫面前就是豆腐块,还不够看的呢。
人群哄笑,对着邓修吉就是评头论足,那脚丫子如何啊、那脸长得怎么样啊,当然啦,众人的视线难免要对他脐下三寸做一下关注。
“庞大人,案件清晰明了,我等就将邓修吉逮捕归案了,多谢庞大人配合,某会在陛下面前为庞大人美言几句的。”武善终对着庞克隆拱手,“来人啊,把人都带回去。”
“喏。”这时穿着统一黑色官服的锦衣卫向前应诺,随后一板车的衣服被推了过来,人手一件,遮脸遮身子随便,衣服够大,足够遮羞了。
“等等,武大人,这乃我顺天府管辖的地方,武大人将人带走于理不合吧!”庞克隆极尽为自己争取生的机会。
武善终嘴角上扬,笑得模样,看起来十分的恶劣,让庞克隆心头一跳,“庞大人,某也要向陛下交差,莫要难为我。”
“呵呵,呵呵。”庞克隆抽动着嘴角干巴巴的笑了几声,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武善终押着大队的人离开,他的心往下落,跌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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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克隆的心除了他自己,也没有什么人关心,热闹离开了,人群渐渐散去,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花柳街的巷子里绕了几圈就不见了,他们已经完成了武大人的命令,指出了嫖、客中身份比较贵重的热闹,现在押解的人手明显不够他们要去帮忙。
朝歌楼内,司闻仲和赵恒煦相谈甚欢,十分投契,司闻仲极是后悔,怎么没有早点儿认识徐恒朝,相见恨晚啊!
“司兄,天色已晚,未免家中亲人挂念,我要归家了。要不我们改天再续,我也好尽地主之谊,这白虎山不知司兄可去过,山中除了大相国寺外,还有百味山庄,各色美食让人流连。”
“咦,这风月之地本就做的晚上生意,嘿嘿,徐兄这么早就走啊!”司闻仲坏笑的挤挤眼,“难道嫂夫人要查房不成。”
“呵呵,不多说不多说。”赵恒煦连连摆手,看了眼身侧低头喝茶的杜堇容,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司兄可有空啊?”
“唉。”司闻仲长叹一声,“某明天就要回锦江了,这回本是陪我好友来京城探亲的,怎知好友的亲人不幸离世,某和友人已经逗留京城日久,再不回去就要过年了,不能和徐兄游玩了,真是可惜。”
“的确可惜。”赵恒煦可惜的摇摇头,“司兄如此人物,想来司兄的好友更加不凡,无缘一见,实在是可惜。”
“好说好说,等徐兄来锦江,某一定带着徐兄游玩,到时候介绍好友给徐兄认识。”
“一定一定。”
两人一番告辞后,赵恒煦就带着杜堇容坐上马车回宫了,宫门已经落锁,他们是从掖庭殿那儿的小门进去的,有郝仁的掩护,没有惊动任何人。
福宁殿中,采薇等人已经准备好热水、夜宵,沐浴更衣洗去一身胭脂粉味,等赵恒煦出来的时候,杜堇容已经洗好盘腿坐在榻上,除了小几上那盏八宝琉璃灯之外,采薇还在长塌的两侧点了很多灯,照得长塌明亮,充满了暖融融的感觉。红枣躺在杜堇容身边睡得正香,也不知道睡梦中梦到什么,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叫声,还伸出小爪子挥挥。
“晚上歇歇眼睛,别看了。”赵恒煦推掉杜堇容身前的奏章,前几天杜堇容要求回到原岗位上工作,继续巡视宫廷,履行好身为一个侍卫的职责,赵恒煦哪里肯答应,不说侍卫这份工作本就枯燥,赵恒煦舍不得杜堇容做,就说杜堇容怀有身孕,一旦在职守中发生什么意外,他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赵恒煦就让杜堇容帮他把奏折分类,到后来的无关紧要的奏折也让他代为批阅。杜堇容绘画很好,模仿字迹就像是画画一样,一两次熟悉之后就和本人写的一样,更何况杜堇容在赵恒煦身边十年,字迹早就会模仿,以前还代赵恒煦回复书信。
杜堇容由一开始百般推辞,顾虑太多说都说不清,后来在赵恒煦的坚持下,杜堇容只能强迫自己分类奏章。后来看赵恒煦实在是太忙碌,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会写上来让圣上裁夺,赵恒煦最讨厌看这些细碎的东西,烦躁了恨不得把这些奏折都点了生火(在杜堇容面前,未尝没有故意的成分)。再之后,杜堇容就开始帮助赵恒煦批阅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看着杜堇容如此认真,一回来就开始翻阅奏折,赵恒煦后悔了,不仅仅是抢了杜堇容对他的注意力,还让杜堇容劳累。
“陛下。”杜堇容无奈的喊了一声,放下手中的奏折摊开来平放在赵恒煦的面前,“这是御史王大人上的折子,隐晦的说皇后殡天,应当早日赐下谥号,入驻皇陵。”拿出另一本折子,“礼部尚书送上折子,说已经拟好皇后的谥号,孝淑端和仁庄德惠敦裕康顺光天佑圣纯皇后。”
杜堇容还要翻出另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