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沐决的烧终于退了,但是都两天了人却都没有清醒,钟万霆很担心,每次开口却都被无病的白眼瞪回来,无病又去煎药,虽然无病说沐决的情况稳定了,用不着他来守着,他却还是来了,因为只有无病不在的时候他才能看着沐决,无病那张嘴利的很,句句戳到实处总是让他待不下去,看着沐决前几日还圆润的面颊,变得消瘦苍白,钟万霆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里,刀绞的痛感袭上心头,想要摸摸沐决的脸,伸到半空却又收了回来,想起沐决这几日,昏沉中的呓语,就算是身在梦中,也还在他造成的梦魇中恐惧着,长长的一声叹息,那愁苦的劲头,都快把外面新生的绿叶叹掉了。

无病一进门就听见了,看看床丄似乎一直在睡,但是身体却紧绷着极不自然的人,适时开口,“老大,沐决正养病呢,你这么悲春伤秋的,影响不好。”

钟万霆转头看着无病,心里有几分失落,无病回来了他就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了,起身出门,嘱咐无病照顾沐决。无病放下药碗,出门送客,看着钟万霆走远,才准备关门,门才合上,身后就传来沐决的低叹,无病皱了皱眉,转身看着床丄睁开眼睛一脸愁苦的人,端起药碗低声道:“心情会影响你伤口的愈合,看开些吧,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还是自己的身体要紧。”

沐决看着无病,真的很想炸毛大叫,如果你被人□了,你能说看开就看开吗,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其实早几天之前就醒了,因为无法面对钟万霆,就串通了无病,骗别人自己还没醒。

无病一边给沐决喂药,一边继续开导沐决,“那是他也是不想的,谁知道那些人居然会给老大下x药,你昏迷的这些天,老大都后悔死了,那个药的药性,确实很烈,我检查过如果不是你现身,老大受了那么重的伤,无法发x现在恐怕已经往生了,而且你是个大男人,为了自己好兄弟牺牲一下怎么了,你要是想让老大负责的话,我可以跟他说说,皇后的位子正空着…”

“空你妹,谁说让他负责了,老子又不是女人。你去给我也弄点药,再把他跟我关在一起,让他也为牺牲一次,扯平了算了。”沐决红着脸,不满的叫嚷,却差点嘴里的药呛着。无病忙把沐决扶起来,给沐决顺背,但身体的重心落在某处时,沐决哀叫着立刻倒回了床上,借着无病很清楚的听到了一句三字经,他很清楚沐决念的是谁,他也不会告诉被骂的那人,他的母上被沐决问候了。

不过听着沐决的三字经,无病觉得他已经看开些了,至少不像前两天,死气沉沉。

药喝完了,嘴里却泛着苦味,心里也又苦又涩,他其实已经有一点看开了,因为某只小鬼昨晚的开导,而且他不得不承认,无病的话确实也是道理的,含了一片果脯闭上了眼睛,酸甜的味道平抚着嘴里的苦味,也平复着心里的苦涩。

无病知道沐决没睡,却没再说下去,连他都有太多事情看不开,又怎么能劝别人,风吹进来,把沐决的前额的刘海吹偏了一边,伸手把沐决的被子往上盖了盖,起身去关窗,手伸到一般却停在了半空,视线僵在了窗户的右侧,有人正站在那,一身白衣无暇,披散的长发随风而动,妖异的灰眸闪着淡淡的冷光。

似乎感觉到了无病的注视,男人转头回望,目光中有怒气。

无病冲男人使了个眼色,关上了窗,走到沐决耳边低语了一句,转身出门,无病走回自己的房间,男人也跟了上去,“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

“唉”无病叹气,事情发生就无法反转了,“你知道就知道吧,别让他知道,决会受不了的。”事实上现在某人就已经没脸见人了,如果知道还有别人知道他被人吃了菊花这事,恐怕沐决会找个深山老林避世去吧。

“他留在他身边是错的。”

“嗯,那是上一辈人的决定。”

“如果烁叔当年跟着我父亲,就不会…”

“岚够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也翻出来说,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对决,该不会是?”无病这才记起某人之前的性子,和这日子对待沐决的情景。

“是,又怎么样。”男人直言不讳。

“严格来说,你们才认识没多久,你比霆还小,当年你能记得住什么?”

“不一定只有他们才是两小无猜,我记得很多。”男人说着透过窗户,把视线移到对面门窗紧闭的另一间房子,似乎想要透过墙壁,看到里面的人。

无病没再说话,看着男人的眼神,勾起唇角坏坏的一笑,看来有好戏能看了……

夜,房里燃着一盏小灯,床丄的人睡的正香,鼻子却突然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香味,眼睛也睁开了,“好香”“当然香,刚刚出炉的烧鸡嘿!”

床边魆从天而降,落在了某人的床边,两只手捧着一只不和比例的烤鸡,正在狂啃,吃的到处都是油。

“咕咚”沐决猛吞了一口口水,他已经醒了三天了,这三天后面的伤没痊愈,都只能喝清汤,药水,喝的再多肚子也还是不饱,闻这这香味,看着油滋滋的烧鸡,一秒,两秒,三秒,肚子立刻呱呱叫,口水分泌的快夺口而出了,口水淋不熄心中怒火,沐决爆发了,“滚到外面去吃!”沐决大喊,抬脚飞踹过去,踢到的却只是空气。

魆抱着烧鸡,一边跳一边吃,扭着小屁股气沐决,“谁让有的人不好好养病,吃不到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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