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何为?”
嵇岩以为铁棠要对嵇英哲出手,他若是说完全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别慌,我与嵇兄也算有一番交情,不过你贸贸然就来杀我这份交情再深,也不可能遮掩了过去。
这样,你若是我,你打算怎么做?”…铁棠自始至终掌握着主动权,根本不怕嵇岩搞鬼,如今将难题丢给对方,便是想看看对方成分。
是如司家那般对自己恨之入骨,欲要除之而后快,还是有悔过之心,可以交易合作的对象。
他与嵇岩恩怨不深,对方也只是当日想杀自己那一大批人当中的一个,自己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斩尽杀绝。
律法都不允许。
只要找出罪魁祸首,这些红眼之辈不是不可以放一放。
嵇岩没想到自家天骄,竟然会与铁棠有交情,这下也算半个大水冲了龙王庙。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也不会仅凭铁棠一家之言,就完全信了对方。
监察使的手段百出,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上当,容不得他不小心翼翼。
铁棠稳如泰山,不紧不慢,将自己要求说出。
“我只想知道到底有哪些人出手?又是被何人所怂恿?有些人若是不认罪,我希望你可以作证,或者为我劝说他们伏法。”
“不可能!”
嵇岩直接拒绝,对方这是要自己做二五仔,传出去以后嵇家在清水城还怎么混?
不可能的事情,他绝不会答应。
大不了就是劳役十五载,算不得什么大事,反正自己的成就有限,这辈子估计元神大巫也就到顶了。
“你想好了吗?”
“你去劳役十五载,可曾想过,十五载以后,我会坐到什么位置,修为又会到达哪个境界?
你确定要与我为敌吗?”
嵇岩神色有些动容,想起这些可怕后果,担忧之心一股脑涌上心头。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他如今就是深受个中后果,不但自身要去劳役,更可能会连累嵇家。
铁棠趁热打铁:“仲康、少康之名,连铁某也如雷贯耳,想不到嵇家后辈,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唏嘘啊。”
“你闭嘴!”
“我嵇岩一人所作之事,岂可累及先祖声名?”
卧槽~
嵇家竟然真的是嵇仲康、嵇少康的后代?
铁棠本来还不确定,没想到微微一试,就试出了事实真相。
只是这个真相未免有些惊骇。
仲康、少康二人,放到如今的时代,那是妥妥的巫道霸主,称雄寰宇,四海八荒都要看其脸面。
就算放在朝堂上,不是一品也是三品、二品大员。
可如今的嵇家,却见不到先祖身上的一丝荣光。
在清水城还算得上一方豪强,但比起仲康、少康二人之名,完全可以说是没落了,甚至算得上破败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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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说出是受何人指使不难,但当日参与的人手太多,我也认不出所有人。
至于让我去劝戒其他人那更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嵇岩稍稍松了口,只答应了铁棠的部分要求。
“放心,只要肯认罪的,都用不到你,不肯认罪的那些才需要你出马劝说。
只要你答应,我可以让郡守大人,特赦让你参加郡城大比。
以你的箭术,若是能够立下一分功劳,刺杀我一事便可以将功赎罪,你甚至无需再去劳役。
这个交易可算公平?”
嵇岩沉默,一时半刻没有回应,铁棠便加了一剂勐药。
“你若是不答应,我就给你找些苦寒之地,让你熬上十五载,到时你劳役回来,还能否保住元神大巫的实力都是两说。”
去劳役可不是去玩的,本就是艰苦无比。
那些地方邢官见到这种免费劳力
只要你干不死,就要你往死里干。
他们可不会疼惜半分,更不带有丝毫畏惧,拿到手的业绩、功勋才是真的。
如果再有监察殿的吩咐别说劳役十五年,就是劳役十五天,都能让你脱层皮、换副骨。
“好,我答应!”
“不过口说无凭,需得定契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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