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微眯着眼睛,道:“褚燕青来金陵上任也就两年,在别的任上还不知死了多少人呢。”
东溟子煜分析道:“那也不一定,孤听那甘于的口音是本地人。
若是案子都是他们合作的话,在别处不一定犯案。”
上官若离困了,不想讨论案情了,道:“明日审一下就知道了。”
“凶手是活剥皮,将一个人活活扒下皮,还做把皮做成精美的灯笼,这样的人,无论是手段上,还是心【【性】】上,都不容小觑。
恐怕不是那么好审。”
东溟子煜将她拥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
上官若离失笑,这是把她当凌玉哄呢?
还拍后背?
“连环杀人犯都是丧心病狂之徒,心理上肯定有问题,只要抓住造成他们心理疾病的关键点,就不难审。”
说完,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大人被他这么拍着,也很容易入睡呀!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派人的据点,去取情报。
一连出现这么多次恶【【性】】连环杀人案肯定有关注,做了相关调查。
吃过早膳,喝了消食茶,东溟子煜就叫莫问来询问案情进展情况。
莫问道:“那甘于交代他杀了三十五到四十人,都是他自己做的,死也不承认与褚靖业或者朱燕青有关。
那个密室,他买这宅子时就有,他说他不知另外有暗门,还与褚靖业的房间相连。”
东溟子煜沉着脸,问道:“那褚靖业和褚夫人怎么说?”
莫问回道:“褚靖业什么都不说,褚夫人也说不知道,是昨日早上,褚燕青突然决定,让她带着儿子马上去元城求医,她轻易不出后宅,也不知路不对。”
上官若离问道:“你判断褚夫人的话是真的吗?”
莫问道:“观察她的神情,是真的。”
上官若离道:“你有没有告诉她,她儿子涉嫌杀人剥皮抛尸?”
莫想道:“说了,她不相信,疯了似的说是误会,说有人陷害,一定是我们搞错了。
说褚靖业【【性】】子安静温顺,常年被关在小院子内,根本就不出门,没有机会做那些事。”
上官若离眸光微转,道:“你去跟褚靖业说,甘于已经招供了,主谋是他,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莫问微微笑道:“奴才说过了,他就像是耳聋哑巴了一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东溟子煜道:“先审问甘于,凉着褚靖业几天,等褚燕青的罪证来了,从褚燕青下手。”
到时候,罪证确凿,他不认罪也照样处置他。
莫问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凌瑶抱着凌玉逛花园回来,凌瑶头上带着花环,凌玉的手上拿着花环摇晃着。
看到两个花儿一样的【【女】】儿,东溟子煜和上官若离脸上的【【阴】】霾都不约而同的【【褪去】】,都笑了出来。x33
“爹、爹!”
凌玉摇着花环,小身子就往东溟子煜的怀里倒。
上官若离又有点吃味儿了,凌玉这【【小东西】】,先学会了叫爹,其他的都不不会叫。
跟东溟子煜也最亲,一伙儿站在一起,凌玉一定先找东溟子煜。
东溟子煜笑的【【爽】】朗,伸出长臂将凌玉那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逗得凌玉咯咯咯直笑,将花环歪歪扭扭的戴在东溟子煜的头上。
凌瑶也嘟着嘴吃味儿道:“这个小没良心的,刚才我跟她要花环她都不给,现在主动将花环给父皇戴上。”
上官若离也故作哀怨的道:“人家连看都没看我这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她的亲娘。”
东溟子煜又亲了一下凌玉,欢喜笑道:“你们都这么大了,还跟一个八个多月的小孩子吃味儿?”
上官若离:“……”这么大了?
这是形容她的吗?
上官若离觉得,东溟子煜似乎角色混乱了,总是把她和两个【【女】】儿放在同一个位置上。
凌瑶嘻嘻笑道:“既然【【妹妹】】这么喜欢父皇,那父皇就带孩子吧,我和母后去审问一下甘于和褚靖业。”
上官若离搂住凌瑶的肩膀,叹息道:“那好,我们去审犯人,让你父皇做奶爸。”
凌瑶诧异,“什么叫奶爸?”
上官若离笑道:“奶爸就是专门照顾婴儿的父亲。”
凌瑶掩唇偷笑,“那不是和奶娘差不多。”
上官若离点头,“除了没奶给宝宝喝。”
东溟子煜白了一唱一和的两个【【女】】子一眼,“少取笑孤,你们要去审就快去,办完了此事我们好出发去姑苏。”
他相信上官若离的本事,审问犯人,她很拿手。
“是!太上皇奶爸大人!”
凌瑶冲着东溟子煜做了个鬼脸儿,挽着上官若离走了。
在游廊里碰到的人回来,上官若离接过他手里的资料,坐在游廊的木椅上快速的浏览。
褚靖业的记录很简单,男人“怀孕”,被褚燕青厌恶,根本没在人前【【露】】过面。
褚燕青也没对剥皮抛尸案做什么,因为凶手留得线索很少,他只要不重视,不支持破案,然后阻止官员上报,阻止受害者家属上告就行了。
每年破不了的悬案多了,官员们都是官官相护,欺上瞒下,这是惯例,所以同僚和下属都没觉得不妥。
至于甘于,他是本地的一个盐商的庶子,生母曾是秦淮河花船上的歌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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