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得不够好,但他认为他活了一辈子的经验能为他的子女提供帮助,尽管事实并非如此。”
旺达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而有关这个宇宙的话题又回到了原点,我并没有感受到我被袭击了,莱利也是,这种控制更像是一种扭曲的爱。”
“某种东西认为,如果我们变成这样会活得更好,于是,它就改变了我们,而普通人或许因为身体机能和精神状况没能变得更好,但或许它也只把这看作自然演化当中微不足道的牺牲。”
“如此扭曲、冷漠,但又宏大到不可直视,无可观测,既恐怖又壮丽,就像另一种层面的大自然。”
贾维斯直直的盯着旺达,就好像被她迷住了,尽管现在女巫小姐的眼睛完全是两个黑洞,睫毛上还沾着干枯的血迹,但贾维斯就是不能移开目光,为旺达的智慧和灵性,以及美丽。
“如果把这种力量比作大自然,那么我想我们当然有愤怒的理由。”徐尚气抿着嘴,他的声音在众人的脑海中响起:“谁也不会去感谢地震。”
“地壳运动没有想伤害我们,这种力量也是,但它最为令人愤怒之处,是衬托出人类的弱小。”
“人类一旦感受到自己的弱小,便会变得疯狂,遇山开山、遇水断水,我们的祖先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战胜了可怕的天灾,使人类存续至今的。”
“人类确实是一种很奇怪的物种。”莱利摇了摇头说:“我们都渴望力量,渴望变得更强,可现在力量像掉馅饼似的砸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们反而却嫌弃它了。”
“因为人类最宝贵之处在于自由发展的潜力,而非不自由的强大。”贾维斯客观的指出:“躯体受限就发展大脑,效率不足就升级工具,人类进化的路是不断‘扬弃’,而不是随机抽取幸运儿奖励一项能力。”
“哦!”旺达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说怎么哪里怪怪的!它干嘛要进化我的眼睛?这项能力除了能让我奚落西索恩之外,还能干嘛?当幼儿园老师需要直视宇宙真相吗?”
莱利轻轻叹了口气说:“蜘蛛感应倒算是我的看家本领了,但我对预知未来没什么兴趣,而且不如说,以后别人要是在派对上给我准备惊喜,我岂不是连兴奋的表情都要演?我讨厌那样!”
“别看我。”徐尚气耸了耸肩说:“给我在别人脑子里说话的能力毫无道理,我很有自知之明,以我的口才来看,道理说服不如物理说服。”
然后他又哀叹道:“给我个飞行能力也行啊,我还想去看猴呢!”
几人都沉默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旺达哭笑不得的说:“你说,如果那个神秘的存在听了我们说的话,会不会觉得我们都是疯子?有白得的能力不要,还要在这里挑三拣四?”
“能力可不是白得的,难道苦难就不算付出了吗?”徐尚气的想法相当朴素,他强调道:“但我们吃了苦头,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不还是我们亏了吗?”
旺达和莱利都愣了一下,他们其实已经习惯苦难了,徐尚气摊开手说:“好吧,你们可以说我娇生惯养,但是它弄出的袭击让我们这么疼,随手塞给我们一点根本不适合我们的能力就算补偿了?你们这么好说话的吗?”
本来旺达和莱利还不算太生气,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抽卡歪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个损友天天在你耳边念叨“你本值得更好的”。
旺达鼓起腮帮子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凭什么摘掉我们本想要的器官,然后塞给我们不想要的能力?可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否则我一定让它好看!”
“话说回来。”贾维斯把他们从情绪输出当中拉了回来,并说:“旺达,你刚才的观点很有意思,就是那个‘神秘存在把人类变成这样,可能是因为它觉得这样会更好’的这个观点。”
“我们假设,原理确实是这样的,这种力量没有想伤害人类,只是觉得人类变成这样可能更能适应这个世界,我指的不是变成怪物的那些普通人,而是你们这样的因为自身强大挺过了袭击,获得了新能力的成功品,那么,它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为什么非得有这些特殊能力,才能更好的适应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怎么了?”
贾维斯话音刚落,就听到巨响从咖啡厅门外传来,伴随着远方空间无尽的破碎,一个手里抱着小女孩、肩上坐着浣熊的男性身影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奎尔?!”贾维斯惊异的喊道。
可奎尔根本没空回答任何人疑问的语气,他只是狂奔着呼啸而过,并大喊道:“快跑!去中央公园!找古一!”
几人站在咖啡店的窗前,看着自纽约天际线滚滚而来的恐怖黑暗漩涡,空间像是被投入咖啡机里的咖啡豆,在轰隆隆的声响和震颤之时,被漩涡完全粉碎了,整个世界正在逐渐破碎。
几人连忙奔跑起来,贾维斯一边跑一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奎尔?!”
“你指什么?我还是这个世界?!”
“两者兼有!”
“我触及了真相,于是世界毁灭了!”
“到底怎么回事?”旺达怒吼道。
“这个世界是一场梦!”
“梦?!”
来到纽约中央公园的路旁,几人看到了巨大的寺庙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