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睡得依然熟!
云初暖刚想找东西,刺破手指,却猛然想起那天在鸡圈里从地上捡的血珠子。
连忙拽下腰间挂着的布袋,将里面的血珠子全部倒出来。
之前这血珠子,是那种晶莹剔透的红。
现在却变成了暗红色……
云初暖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两株土豆花,一株用了这个十天前的暗红色血珠子。
另一颗,她到底还是弄破了自己的手指。
新鲜的血珠子再次从伤口中掉出来,大小就好像黄豆粒一般。
这场面,还是有些惊悚。
云初暖打了个哆嗦,将新鲜的血珠子,对准那株白色的土豆花,全部滴落在上面。
血珠一沾到花叶,立刻变成液体,将白色的花瓣都染红了。
云初暖有点方,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
万一起了反作用,怎么办?
当然,这种担忧根本没让她持续太久。
白色的土豆花还没什么反应呢,旁边那株淡紫色的土豆花,却开始迅速枯萎,基部的叶片也迅速转黄,从植株中片片剥落……
云初暖有那么片刻的慌乱。
因为想起了宫里那位姑姑说的话,要好好照料这两盆花。
可是很快,这种慌乱便化作了惊喜!
她发现不太厚实的土壤下,茎块似乎在正在慢慢壮大……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云初暖怕吵醒耶律烈,迅速将门打开。
外面,站着的是巧儿,她一脸的为难,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模样,“公主,奴婢原是不想打扰的,但是……但是贺兰小姐回来了!差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说您若是不去,便将地牢中关着的那些中原人全部处死!”
“地牢中的,中原人?”云初暖不太理解。
巧儿压低声音道:“就是从中原送您来和亲的那伙人啊!早就被将军关起来了,听说有一个人还被喂了疾风……”
云初暖:“!”
对!
就是这句‘喂疾风了’!!!
她就说听到疾风这个名字的时候,为什么觉得那么耳熟!
之前蛮子将军便说过,那个欺凌她的送亲使者喂疾风了,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得了她……
她原本以为是边辽国的语言,谁成想……
云初暖想到了那只毛发乌黑锃亮的大黑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它吃人啊!
竟然……吃人!
虽然……虽然她也觉得那个送亲的使者该死,但想到他被一只狼吃了,还是蛮子将军亲手送去的,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
“巧儿,疾风……吃过很多人吗?”
巧儿点头,“应该是吧,听俺哥说,军营中许多犯了大罪的人,都会被疾风叼走,至于是不是吃了,奴婢也不知道。公主……您是心疼那中原人了吗?”
心疼?
不!
她只是莫名地觉得有些害怕。
那只大黑狼很不喜欢她,若是一个不高兴,将她吃掉了怎么办?
“不行!我得让大白快速成长起来!”
巧儿:“?”
对不起,公主这思维太跳跃了,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疾风吃人,和大白有啥关系啊?
如果知道巧儿心中所想,云初暖就会大呼一句:关系大了!
你说她怕吗?
怕!
她一个现代人,完全适应不了这个野蛮时代,强者为王的规则。
但她已经是边辽国的一份子了。
她是耶律将军未来的妻子,是整个将军府的女主人,以后要面对的,应该还有比这更残酷的!
所以她不能畏惧,更不能排斥。
那时候的蛮子将军还没有喜欢她,便信任了她的话,去调查了那些中原人。
她心里是感动的,所以更没道理害怕他。
要变强!
不止是她,连带着她身边的人或物,都要强!
强到就算没有蛮子将军在她身边保护,也没有人能伤害得了她。
云初暖瞧了一眼院子里正在和小白猫追逐的大白,对巧儿道:“你很怕那位贺兰小姐?”
巧儿弱弱地点了点头,“奴婢,以前便是侍候贺兰小姐的。不是奴婢爱讲人坏话,实在是贺兰小姐的性子,有些喜怒无常……
前一刻还在和你有说有笑,下一刻就能挥着鞭子打人……”
“鞭子?”云初暖眼神微暗,说起鞭子,便想到了那个丑王子。
巧儿眼神畏缩的更加厉害,“对!听说,是特制的豹尾鞭,打人很疼很疼,而且落下疤,都不会好的……”
巧儿轻咬下唇,似是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将袖子撸起来,给小公主看。
云初暖瞧着她小臂上的伤疤,一道一道的,就好像蛇在上面缠绕的痕迹。
心里的火气,顿时就冒了出来,“都是那位贺兰小姐打的?”
巧儿点头,“贺兰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拿下人出气……
但公主不要生气,她大多数的时候,心情还是好的!会给奴婢银子,会赏奴婢吃食,还会……”
她说着说着,发现小公主的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巧儿有点慌,“公主您别生气!奴婢绝对不是还惦记着贺兰小姐!也绝对没有二心!奴婢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这不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高手啊!”
小公主秀气的柳眉紧蹙着,朝石拱门的方向望去。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借着落日的余光,依稀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