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许一只不受控制地嘤咛出口,身子也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
莫不是吃错什么?还是有人给她下毒?没道理啊,今天也是豆豆角角两个小丫头准备的餐食,若有问题她们俩谁都跑不了。
许一只的脑中越来越混沌,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像慢放一般,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
察觉到许一只声音的异样,席南立即打开房门。还不待他走进去,许一只便一下冲了过来,在他脚边蹭来蹭去……
舔了舔嘴唇,席南试探着问道:“只只?”
“喵喵喵~”现在的许一只已经完全凭着猫性做事,大脑混沌一片。
得到回应的席南却是皱起了眉,立即将许一只抱了起来,快速地向殿外而去。
正在春江楼听小曲的极子远,在怀中玉哨震动那一刻,立即收起面上的玩世不恭,从二楼一跃而下,迅速向一处奔去。
左护法极言与右护法极行,也在感受到玉哨震动时交换了一下眼神匆匆而去。
看着腰间不断晃动的玉哨,极寻长老神色凝重。笔尖上的墨汁就这样滴落,在账本上晕染开来。
随意扔下毛笔,不在管桌上的一片狼藉,极寻也紧握着玉哨向外走去。
极乐门玉哨共有五枚,是由一块古玉分刻而成,吹之无响,却能让另外几枚开始微微震动,距离吹响的玉哨越近,震动的感觉越强烈。
玉哨由每一代门主交给自己最信任的几人,为的是在紧急之下集聚众人。
而这一代的门主席南则将玉哨交给了长老极寻,左护法极言,右护法极行,以及极乐门医师极子远。
最先到达极乐门的药师殿,席南不断轻柔地抚着许一只的毛发,安慰着怀中不停乱动的许一只。
大脑一片混沌,思绪游离中,许一只仿佛又听到了熟悉的小跳蛙,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梦中世界……
梦中的她坐在舞台上演奏大提琴,而她的妈妈则站在幕布后神色温柔的看着台上她。
神色温柔……她的妈妈……呵,怎么可能。
许一只向前走去,站在妈妈的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梦中的妈妈。
妈妈依旧是熟悉的模样。
即便在这诸多世界穿梭生活了数十年,即便就连许一只都以为生前种种早已快随风而散。可当看见妈妈那熟悉的眉眼,许一只的眼中却还是有些发酸,有些委屈,有些……思念。
许一只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将‘思念’这个词用在她的妈妈身上,她以为自己是讨厌妈妈的,甚至,是恨她的。
一如妈妈讨厌她,恨她那样。
或许是梦中的妈妈太过温柔,又或许是现在的她太过孤独,而周围熟悉的一切又刚好让她悄然放下戒备,做回了那个刚刚毕业,对未来充满期待的许一只。
于是,她做了一件从未敢想的事情,她抱住了梦中的妈妈。
简单的一个拥抱,却是曾经的她想做梦都不曾想的。
“妈,再等等我。”
即便再怎么刻意无视,装作毫不在意,或许,都是因为她还是有所期待吧。
再等等她吧,她一定会回去的。
……
随后赶到药师殿的极言极行,听着门主口中陌生的曲调,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是摇了摇头。
这是门主继任这近十年来第一次吹响玉哨,还是在药师殿中召见。虽然门主武功深不可测,但他们难免以为是门主遭人暗算,受了些伤……可眼下的情况,却让两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极寻来到药师殿时,看到的就是极言极行两人神色古怪地相互做着小动作,而他们家的门主大人,则是怀抱着一只猫神色温柔的哼着奇怪的小调。
这是什么情况?
极寻走近极行轻声询问道:“怎么回事?”
极行摊了摊手,极言也摇了摇头。
张了张嘴,就在极寻终于打算打破沉默询问一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极子远的身音。
“怎么了怎么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房中的极寻三人在一瞬间的眼神交流中决定好,今天就让极子远当出头鸟了。
听到极子远的声音自外传来,席南不悦地皱了皱眉,轻抚着许一只,好在怀中的许一只没有因此被惊动。
见许一只睡得安稳,极子远又到了,席南心中稍定便恢复了平时的平静,转过身面对着门的方向。
“怎么了?”话刚落,极子远便走了进来。
看着房中的四人均是好好地站着,房中也没有一丝血气,极子远心下稍安又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
向前走了几步简单地打量了几人一番,确实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极子远便更加不解了。
“过来给她看看。”席南说罢,便将许一只放到了房中的软榻上。
看着席南的动作,极子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门主这是什么意思?让他看一只猫?他可是极乐门的大药师!外面求他看病的人他都看不过来,现在竟让他给一只猫看病!他又不是兽医,开什么玩笑!就算是门主也不能这样羞辱他!这活他不干!这单他不接!今天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他也不干兽医的行当!他极子远说到做到!
别说极子远,就连其余三人都面露菜色,就为了给一只猫看病,吹了玉哨?
极子远觉得他应该硬气些拒绝,“我不……”
“你不行?”
刚听个开头,席南就忍不住皱眉。真没用,早知道他就找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