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只回想记忆中的姜水漫,一般会是怎么应对……
心情不错时,见都不见就会将方景铄打发走。
可每当心情差时,又会特意将方景铄唤过来抽打责骂一番。
「诶!这都造的什么孽啊。」许一只为她日后的攻略之旅十分忧心。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颈,姜水漫道:“……让他进来吧。”
许一只还是决定按照刚刚自己想的,是骡子是马,总归要牵出来溜溜的。反正已经八年了,男主黑就黑吧,大不了她努努力洗了就是了!
在听到母亲让自己进去时,门外的方景铄身子颤了颤。他知道今日发生的事,可他不能不来,不然,等待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方景铄亦步亦趋地跟着黄桃进入房间,低着头走到了卧榻前站定,然后恭敬地对着榻上的姜水漫行了一礼,“景铄给母亲请安,母亲身子可好些了?”
眼前的方景铄明明也有八岁了,可身量小的却像个五六岁的孩童。
古代衣衫质地许一只虽不太懂,但也看得出,方景铄身上这身怕是连黄桃的都不如。
许久没有等到母亲的责难,方景铄有些不知所措,悄悄抬起头向榻上看了一眼,却刚好对上了姜水漫审视的目光,于是忙的又低下了头。
“母亲恕罪,景铄知错了。”他竟然一时忘了母亲不喜他抬头。
看着小方景铄小心翼翼的样子,许一只不禁有些心疼,「臭棒棒,你看看,好好的孩子现在草木皆兵的。你说直接带我到他出生后,给他一个美好童年多好!」
“只只,我们是专业的公司!”
顿了顿,棒棒又继续道:“即便是为了完成世界任务,也不能所以剥夺他人生存机会不是,我们得讲道理,坏女人也是人嘛。”
「这话谁说都行,你别说,一个专业棒打鸳鸯的系统,你讲道理?」
吵不过吵不过,棒棒忍了!
现在还能收回说只只温柔的那句话吗,棒棒觉得那时的它可能中了病毒才会头脑不清胡言乱语。但现在只只凭借她刀子嘴,成功斩断了病毒!所以棒棒它现在简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不过这孩子长的是真好看,放着这么可爱儿子不疼,原主竟然沉迷宅斗,理解不了。」
古时的女人啊,身份再高也是难逃这深宅大院啊。
“所以只只你打算怎么办呢?”
没有得到母亲的指示,方景铄就这样一直低头站着,就在他以为他会这样一直站到母亲厌烦时……
姜水漫淡淡的开口,道:“黄桃,你先出去吧。”
“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方景铄,黄桃终究顺从的点头应是地退了出去。
这到底,不是她能管的。
随着黄桃的离开,方景铄隐在袖子中的小手不由得紧攥成拳,母亲这是又要打他了吗……
待黄桃出去后,姜水漫对方景铄轻声道:“你过来。”
“是。”方景铄咬了咬牙,即便拼命忍耐,可声音中还是透露出了他的绝望。
待方景铄走近,姜水漫指了指床榻,“坐下。”
方景铄不太明白,母亲怎么会准许他坐下,还是与母亲同榻?
“景铄不敢。”
心里叹了口气,姜水漫历声道:“坐下。”
只见方景铄小小的身子抖了抖,然后颤声道:“是。”
“只只你太凶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可爱的小正太!”棒棒有些心疼小景铄。
「这怪谁!八年啊,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的母亲突然和颜悦色的,你以为他会感动的涕泪横流不成!多半以为我疯了,不然就是在憋大招整治他!」
“倒也是。”棒棒略有所思。
「闭麦吧宝贝,我现在满心都是怎么治愈这个小可怜不想理你。」
在刚来到这个世界躺在床上发呆时,许一只已经理清了现在的情况。
姜水漫是郡主,还是倍受皇上太后宠爱的郡主。明明是一张好牌,可惜原主醉心宅斗两耳不闻窗外事,彻底成了后宅女人。
以至于太后皇上虽是惋惜,但姜水漫太过骄傲,却也不好插手。
可这都是在姜水漫离不开方清原的前提下,现在她可是许一只,如果有心离开,太后皇上只会觉得欣慰,毕竟一向骄傲的姜水漫不该就这样泯于后宅……
至于名声,姜水漫若是在乎,做事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
脑中飞快地盘算了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做后,姜水漫的语气故作幽深,“景铄,你可知母亲以往为何那般对你?”
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问,方景铄只是摇了摇头,“……景铄不知。”
沉默良久,姜水漫悠悠道:“十年前,母亲还是最受宠的永平郡主,在一次受封宴上对你父亲一见倾心。于是仗着宠爱苦求皇上赐婚。”
缓了缓,姜水漫陷入了回忆。
“母亲本以为嫁给你父亲会很幸福,毕竟你父亲是那般温和有礼的人,可母亲错了。你父亲的确温和有礼,可他所有的温柔知礼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姜水漫的声音平和又温柔。
不知不觉中,方景铄已经抬起了一直低垂的头,望向了靠在榻上正陷入回忆中的姜水漫。
“在母亲怀你的第四个月时,你父亲将那个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女人迎进了府,还要给她平妻之位……”
说到这,姜水漫轻哼一声,语气中满是讽刺。
“呵,我自然是不准!你父亲奈何不了我,只能作罢。可他却干脆不见我,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