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摇头,“暂时没有。”
众人有些失望,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小花的神通能有所收获。
“先去最后失踪的小镇女子家中问一问吧。”赵影早就把案宗牢记在心,带着众人向一处宅子走去。
这是一个简单普通的小院,连院墙都没有,只有一道篱笆圈起来的三间草屋。
透过篱笆,能看到窗纸上昏黄的灯光映出的一个人影。
这个人颏下有须,手里拿着一本书,却没有诵读,似乎在愣愣出身。
“是桑童生家吗?”赵影在篱笆外边喊了一声。
人影动了一下,随即传出询问的声音,“是我,你是何人?”
“我们是腾骧卫,来查桑娘子失踪案。”
“稍等。”
桑童生走出草屋,看到赵影等人也没有露出任何惊喜或者意外的神色,冷淡的问道:“你们又来了,查出什么没有?”
包括柳慢在内,找桑童生询问案情的腾骧卫不知来过多少,他从一开始希冀到后来的失望绝望,早就没有了期待,甚至连一度的厌烦焦躁都没有了,只剩下心丧若死的麻木。
“我们刚刚接手,能和我们讲述一下桑娘子失踪的经过吗,越详细越好。”
桑童生无奈道:“我都说过不下十遍了,你们没有案宗的吗?”
“有。”
赵影露出一丝苦笑,案宗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桑娘子是这家的女儿,她还有个兄长在外地求学,家里只有她和二老。
虽然家境贫寒,但因为父亲是读书人,桑娘子很讲究规矩,几乎不离开这个小院子,整天都待在房中陪伴常年生病卧床的母亲。
可就是这么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娘子,却在两个月前失踪了。
在桑娘子之前,小镇上已经连续失踪了五名没有出嫁的妙龄少女,所以桑娘子非常小心,连院子里都轻易不去。
出事的那天晚上,桑娘子侍候母亲喝了药,就回自己的房间安歇,桑童生亲眼看见她进了屋,还在里边把门窗都拴好,这才安心的离开。
第二天早上,本来应该早起给母亲熬药的桑娘子却没出房间,桑童生喊了半天觉得不对,叫来邻居,大家好不容易破开门进去,发现床上空荡荡的,桑娘子连同一床被子都不见了。
门窗都关的好好的,在大家进来前没有任何损坏。
在镇上调查少女失踪案的捕快来看过后,立刻说这个案子他们解决不了,会向上边申请派更厉害的人过来。
后来柳慢带队来调查此事,只是还没有任何结果,七名腾骧卫的修士就全部失踪了。
赵影问道:“在桑娘子失踪的前,你有没有看到过任何陌生人?或者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桑童生摇头不止,“没有,这些日子我反复想了很久,要是能想到早就说出来了。你们不要再逼我了,我、我,每次想到这件事,心就像刀绞一样……”说着说着他突然垂下泪来。
这时草屋里传出一个虚弱妇人的声音,“相公,谁来啦?是有女儿的消息吗?”
“不是,只是来问路的。”
桑童生擦干眼泪,冲屋子里喊道。
草屋中沉默了,随后传出两声咳嗽。
“打扰了。”
赵影默默带着人离开。
众人来到小镇唯一的客栈,一路上都沉默不语。
七个人开了三个房间,都没有休息的意思,聚在一起讨论案情。
赵影向店家要了笔墨纸砚,写了七张纸,上面是包括柳慢在内七起失踪案件的情况,然后将七张纸都摊开在桌子上,众人围着苦苦思索。
陈立首先说话了,“我先做个假设,这七个案子都是同一个或者同一伙邪修干的。”
陆郸郸反驳,“不一定吧,万一前边犯案的和劫走慢姐的不是相同的邪修呢?”
“这也有可能,不过我先分析同一个邪修犯案的情况。”陈立解释了一句,“我有个疑问,这个邪修肯定很厉害,慢姐可不是弱者,她和其他六人从小就在一起,配合默契,组成战阵连炼气高段都可以一战。”
“没错。”
“这么厉害的邪修,为什么要掳走前边六名普通女子?而且就算他要犯案,为什么认定这个小镇?非要在一个地方连续出手?”
听到陈立的话,众人都冥思苦想起来。
是啊,犯案的至少是炼气高段的修士,应该会腾空术,日行千里都没有问题,他如果需要掳掠一些年青女子祭炼邪术,完全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动手,制造一些假象,好像是普通人犯案一样,这种零散的案子恐怕都不会引起腾骧卫的关注。
赵影被陈立提醒,立刻指着记录第一起失踪案的纸说:“你们看,第一个失踪的是小镇豆腐铺的韩娘子,她是晚上从磨坊回家的路上失踪的,现场还留下了一口袋磨好的豆子,还曾经有人听到过韩娘子的喊声。”
小花点头说道:“前几个案子都有一些痕迹留下,现在看来是犯案的邪修故意所为,就是想误导调查的人,让他们认为是普通人犯案,他确实也达到了目的,直到桑娘子失踪,铜牌捕快才最终确定犯案者是修士,上报到腾骧卫。”
陆郸郸说道:“这说不通啊,犯案的人不想别人知道他是修士,干嘛在这个小镇一次又一次干坏事?”
赵影说道:“这确实前后矛盾,要隐藏身份,完全可以在不同的地方犯案,可是他却偏偏只掳掠这个镇子的少女。”
“也未必,别忘了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