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还想拉上小花试试三个人一同缩小,旁边的房间忽然传来有果的一声惊呼。
陈婆子正好在门外,听到声音不假思索的推门进去。
“太姑奶别进来!”
“有果你尿床啦?”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陈立看看赵影,赵影看看小花,小花又看回陈立,三个人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有果九岁了,还尿床?
“我去看热闹,不是,我去帮有果收拾收拾。”
陈立溜进有果的房间。
看到那幅湿乎乎的大地图,陈立感到万分庆幸。要不是悟道和强化神通,他会睡在有果的旁边。
“干爹你怎么也来了?”有果郁闷的问道。
“嗯,我们在旁边听到就过来看看。”
“你们?还有谁?”有果大惊失色。
“没有谁,就你影姨和小姑。”
“小姑也知道了?!”有果仿佛天塌了一样。
小花虽然是长辈,可是只比有果大三岁,而且以前生活困难,营养没跟上,个头和大胃王有果差不多。
在有果的感觉中,太姑奶、干爹、影姨是大人,知道自己尿床还没什么,可是被小花知道简直是一场大型灾难。
陈立很理解这种感受,这种事情吧,被家里大人知道不过是感到羞耻,可要是被同学知道了那就社死了,哈哈哈。
陈婆子一边收拾被褥,一边嘴里念念叨叨。
“有果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凉东西?太姑奶告诉你啊,凉东西不能多吃,会肾虚的,你小孩子家家的要是落下这种病,以后连媳妇儿都不好娶。”
陈立一口笑没憋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咳,哈哈!”
“干爹!”有果愤怒的抗议。
“我、我不笑了。太姑奶说的对,谁让你吃那颗绿果子的?现在后悔了吧?”
“那怎么办啊?”有果慌了,自己不会以后娶不到媳妇吧。
陈婆子说道:“没事儿,太姑奶去讨点枸杞,给你炖汤补补。”
“谢谢太姑奶,汤里能多放点肉吗?”
陈立欢快的离开有果的房间,赵影白了他一眼。
“你看出我有什么不同了吗?”陈立笑眯眯的问道。
“没有。”
“我炼气二层了。”
“哦。”
“你师父严不严厉?”
“还行吧。”
“那你觉得,你师父见到炼气二层的我,能看得上眼不能?”
“勉强吧。”
“什么叫勉强?”
“别闹了,我要修炼去了。”赵影转身就走。
“别走,把话说清楚——”
赵影已经走了。
陈立往椅子上一靠,双手抱在脑后,“为何我如此优秀却还是担心见师父呢?”
身后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
“小花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就走,我去帮姑奶忙。”
小花跑到院子里,接过陈婆子正要拿去拆洗的被褥。
“姑奶我来洗。”
“好,姑奶去给有果炖汤。”
有果像条兔子一样从房里窜出来,一把抓住被褥,叫喊道:“我不要你洗!”
小花:“别闹,快放手。”
“我自己洗,不用你!”
“你哪能洗被子,两下就把被子撮破了。”
“我就要自己洗!”
撕拉!
有果情急之下用劲儿大了点,把一条好好的被子撕成了两半。
“陈有果!”
小花怒了,满院子追打有果。
热闹又欢快的一天过去。
第二天一早,启程的时候到了。
热情的镇民们装了两板车的礼物,连车带东西一起送给了陈族。
酒坊老板将家里最后两坛好酒往板车上搬,脸上全是笑容,“多谢你们消灭了邪物,我的酒坊能重新开张了,等下次再来,我送你们二十坛上好的红曲香。”
红曲和有果依依惜别。
大家在小镇居民的欢送声中渐渐走远。
“闺女,咱们回去吧,明天帮着爹酿酒可好?”
“嗯。”红曲重重的点头。
渐渐的,小镇被甩在身后看不见了。
“阿福,唱支曲子。”有族人高喊。
“成。”
陈阿福欢快的唱了起来。
……
七天后的黄昏,陈族营地。
大家已经吃过了饭,一群萝卜头在有果的带领下玩老鹰抓小鸡,这是陈立教给他们的。
大人们在旁边或坐或站,嘻嘻哈哈的聊天。
陈立询问赵影:“明天下午就能进苍月府了,咱们后天再去拜访你师父行不行?”
“为什么要等到后天?”
“我想在府城里买些礼物再去,总不好空着手上门吧。”
“那你后天再去好了,明天我自己去见师父。”
陈立想了想,“那也行。”
两人正说着话,小花过来指着西边的一个小山头,“那边有几个很怪的人在看我们。”
“怎么个怪法?”
“他们一直都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脸很白,就像、就像死人一样。”
“我去看看。”
陈立喊上赵影,两人装作散步,慢慢向那座小山头走去。
还没有走近,就看到一行六个人正从山头上下来,他们的速度很快,不像是普通人。
陈立和赵影施展敛息术掩藏起身上的灵力波动。
六个人下了山,径直来到陈立和赵影身前。
陈立仔细打量着对方,确实像小花说的,这几个人很古怪,全身上下都藏在黑袍里,偶尔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