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闻言,目光看向张小敬,点着头说道:
“朕知道!张小敬,旧历十三年募兵,当了十年安西铁军第八团士卒,二十三年回到长安,当了九年不良帅。在长安号称。。。五尊阎罗!”
刘猛闻言点点头,又说道:
“那么,圣人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下死牢吗?”
圣人闻言,眼神中有惋惜,有怒其不争的说道:
“他当街杀了几十人,又杀了上官,更威胁了朕的永王,当然。。。”
闻言,刘猛就知道,这老头就是一个被蒙蔽的无知之人而已,挥手打断他的话说道:
“这也就是圣人你才相信!试问,一个为大唐征战十年,死战不退的士卒;一个在长安城里尽心尽力办案,维护长安长治久安的不良帅,他为什么要当街杀人?”
果然,圣人闻言,脸上也露出疑惑不解之色,不等他发问,刘猛就说道:
“闻无忌回到长安,开了一家香料铺子,过了几年安生的日子!可是,圣人知道吗?你的儿子和林九郎,为了私利借圣人下旨修建使馆的时机,强拆他的铺子。老闻去与他们理论,却被你儿子的手下,熊火帮众人杀死。”
说到这里,刘猛似乎是说得太过激动,稍稍缓口气说道:
“张小敬办公回来,见老闻死在自己面前,熊火帮还上门欺负闻无忌的女儿,逼迫她交出房屋地契。张小敬一怒之下,才出手当街杀了熊火帮几十帮众。他的上官却是勾结永王,不理张小敬的讼状,要将张小敬驱逐出长安。”
说到这里,刘猛深吸口气继续说道:
“张小敬能怎么办,只好杀了上官。他自知自己罪不可恕,原本可以逃出长安的,他却甘愿进死牢。却是他担心事后,永王会趁他不在,害了闻染性命,只好找到永王,让永王用其过世的母亲发誓,不找闻染的麻烦。”
“他却是答应永王的要求,自己自首,进了死牢。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圣人,你想看到守护大唐的英雄,流血又流泪吗?”
说完这段话,刘猛吐出一口长气,沉默下来。
马车中,一时安静下来,圣人低头在想着心事。
萧规偏着头,从马车窗户缝隙中,看向夜色漆黑的长安街道。
鱼肠愣愣的看着张小敬,眼里露出一丝的同情。
张小敬面色阴沉麻木,看不到一丝的后悔。
同一时刻,右相党羽正在府邸中商谈。
林九郎端坐在上首,早以没了在花萼楼时的惊惧模样。
眼帘微垂,老神在在的看着下面的诸位大臣。
一个大臣看着林九郎,开口大义凛然的说道:
“恭喜右相,执掌整个大唐的机会来了!”
林九郎闻言,猛的睁开眼看向说话之人,却是没有阻止他的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位大臣,继续说道:
“右相大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右相应为大唐顾,站出来收拾残局,稳定大局、执掌大唐!”
说完,这位大臣偷眼看了看林九郎,见林九郎面色没有太大变化,才继续说道:
“圣人要是回来,太子还是会受到圣人信重,大人,我们要趁机做点什么!比如,趁此时机,废黜太子,另立永王为太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来,眼神看向身后的一众大臣。
一众大臣瞬间会意,立即齐齐拱手说道:
“望大人,趁此时机,废黜太子,另立永王为太子!”
林九郎闻言,满意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胡须,答应下来。
吩咐众人,各自出去办事。
却是留下了自己的管家,吩咐他让人尾随太子卫率,伺机刺杀圣人,落实太子弑君之实。
另一边,太子的属臣劝说李玙,趁机登位,继承大统。
李玙一番心动之下,猛的想起,昨日在景龙观中,刘猛说的话来。
一时犹豫之下,却是将自己心中的yù_wàng,强制压了下去。
正在这时,马车之外,传来通报声道:
“靖安司司丞李必,何监何老觐见!”
李玙闻声,顿时喜出望外,急忙撩起马车门帘,将李必和何老迎进了马车之中。
李必一进马车,就急切的说道:
“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做傻事,积极营救圣人才是正事!”
何老却是看向李玙,看李玙如何决策。
李玙闻言,大大的松了口气,才说道:
“孤正有此意,李必,就拜托你带着东宫卫率,尽快救出父皇!”
听到李玙的话,李必暗自吐出一口气,领命而去。
何老也面露微笑,赞赏的看了李玙一眼。
永王府邸,永王接见了林九郎派来的大臣,听闻右相有意支持自己登位。
毫无城府的永王,顿时喜出望外,急忙出门,要去寻找大将军。欲要来兵权,好为自己登位做准备。
可惜,他却不知道,大将军是圣人的死忠,此行,注定会失望而回。
刘猛众人的马车中,半晌之后,圣人才说道:
“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但朕、会在此后让人严查此事的。要是真如你所言,朕会下旨赦免张小敬的死罪的!”
刘猛闻言,却是不当回事,他知道就算是圣人查出真相,也不会让永王有什么损失的。
最多最多,也就是杀了熊火帮众人,让永王禁足而已。
半晌之后,刘猛又开口说道:
“圣人,你猜一猜,你的儿子,大臣,在你失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