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傅柏飞还和常仲聊了起来,装得很像那回事。
趁着机会,赵知来走了几步,靠到两人身旁,小声地说了一句:“傅柏飞,现在将宴会地点更改,就放到这间店铺。”
傅柏飞面上点点头,嘴上却说道:“常兄啊,你想要盘租店铺,我到时让属下拿来册子,到时你挑一下。”
常仲如沐春风,作揖道:“傅将军,此事是万分感激,到时,小的一定登门拜访。”
“哪里将军!”傅柏飞装出正经的样子,“我就是一守备而已。”
常仲笑得更加讨好:“将军是迟早的事……”
傅柏飞和常仲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向着代王府店铺进发。
过了一会,傅柏飞向手下交代一下,让他去通知各个商家,要将宴会地点改到店铺。
见到傅柏飞已经按要求处理此事,赵知来刻意地放慢了脚步。
拉开了一段距离。
看着郑长栓招招手,后者很快地跑过来。
郑长栓喘了口气,问道:“老爷,你有何吩咐?”
“你可知城内夜不收联络办法?”并不是赵知来多此一问,而是郑长栓一直专注安全问题,很少涉及到情报方面。
郑长栓点头道:“老爷,在阻虎堡那边,李守备已经嘱咐过我,需要办事,可联系夜不收,并告知我如何联系。”
“好!”赵知来继续吩咐道,“你现在带两个人,避开视线,联系上城内夜不收。”
“明白,老爷!”郑长栓转身就想跑。
“慢着!”赵知来将他喊住,“别着急,我还没说什么事情。”
郑长栓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老爷,什么事啊?”
“通知那些夜不收,将查抄代王府店铺之事,传播出去,越快越好……”
赵知来仔细交代了问题,郑长栓领命而去:“好的,老爷!”
看见郑长栓离开,赵知来跟上了傅柏飞一行。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围着不少边民,都睁大眼睛,看着魏公公被绑着,押着向前面走去,众人开始小声议论。
都在打听发生什么事情。
为何不可一世的魏公公,居然像丧家犬一样被抓着。
边民都很好奇,一路围观,一路跟着傅柏飞等人,走向目的地。
此时,夜不收已经开始行动,消息就在人群当中,传播起来。
“听说了,魏公公好像得罪了傅守备,所以要将他凌迟处死。”
“你这听谁说的,这事也太离谱吧。”
“确实是离谱,小小一个守备怎么敢得罪代王府,命不想要了,你这是小道消息。”
“不相信拉倒!”
“别啊,说说嘛,现在左右没事,聊聊。”
“别听他的,我跟你说,不是得罪,那是魏公公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傅守备就将他抓起来,以正王法。”
“魏公公办那些事不很正常吗,方将军都跟他混在一起,为何这次?”
“那是上头兵备老爷,看不过眼,体恤咱们这些小民。”
“兵备老爷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你先别青天了,看看后续怎么样,要只是做做样子,到头来,还是害怕代王府,就把他放了。”
“听说兵备老爷的后台是总督那边,所以不怕……”
后来,街上都在谈论此事,消息已经传开,然后,越来越多边民跟上去,准备去看看情况。
同一时间,因为夜不收散播消息,代王府店铺也围着一圈人。
等到傅柏飞将魏公公押到此处,现场气氛更是沸腾,原来边民听到的话都是真的,他们更期待下面发生的事。
傅柏飞站在店铺堂内,一边让属下查抄店铺,一边等待商人到来。
而魏公公已经瘫软在地。
慢慢地,范林和王掌柜等人已经到了现场,只是看见魏公公的境地,暂时都没有露面。
王掌柜小声地问道:“范大哥,这傅守备到底是何章程,连魏公公都敢动。”
范林摇摇头:“到现在,我也闹迷糊了,此时让我们赴宴,不会是鸿门宴吧?”
“要不我们撤吧,反正每人看见。”王掌柜四处观察一番。
但范林还是摇头:“如果现在走,平虏城这一块的布局将功亏一篑,那我就对不起老爷的信任。”
王掌柜同样脸色凝重:“这城也是我们王家重要一环,容不得半点差错……”
两人都陷入沉思,过了一会,范林回过神来。
“走,要是傅守备想处理我等,有很多办法动手,不用如此麻烦,我想魏公公的事,只是警告而已。”
王掌柜眼前一亮:“范大哥此言不虚!”
随后,两人便排众而出,其余商人见此,也都紧随其后,一同走进了代王府店铺。
里面倒也宽敞,容得下这么多人。
魏公公一看来了这么多,又叫唤起来,想让大家伸出一臂之力,解救他。
可众人都没有回应,都是默不作声。
魏公公怨恨地说道:“咱家平时并不怠慢各位,如今到此,往日那些情分通通消失,真乃狼心狗肺……”
一时之间,只听见魏公公不停地咒骂,商人却无动于衷,不敢搭话。
最后,魏公公喊道:“你们等着吧,这姓傅玩的是各个击破,你们下场,比咱家更惨……”
傅柏飞拍拍手,就有士兵上前,将其嘴巴堵了起来。
“诸位,我并不是将平虏城商业连根拔起,那样兵备大人也会拿我是问,现在,仅仅是对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