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把小奶包软禁在家?难道是因为你做的事,太欠揍,怕被仇家盯着?”
安千寻没好气的瞥了傅慎言一眼,亏得她前顿时间还顶着安氏的压力,还在想办法,甚至在医院住院,做梦都是梦里帮傅氏想办法,从头来过,再来一次创业和融资……
“星泽知道太多了,嘴不老实。”
傅慎言对于安千寻的置喙,并未反驳,也没有毒舌,仅只是轻描淡写般的一笔带过。
落地窗外刺目的阳光映入走廊,二人的身上都是金光闪闪的一片。
“傅慎言,谢谢。”
安千寻拖沓着步子走在最后,注视着男人高大魁梧的背影,顿了顿后说道。
听到了安千寻的话后,傅慎言驻足,微微转身,斜睨瞥了她一眼,“你的谢谢,就仅仅只是说一句而已?”
这……
一时间,安千寻竟是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傅慎言的话了。
“那就让出你的这间办公室给我吧。”
似乎傅慎言是察觉到了在场的氛围有些诡异,便随便扯了一句。
哪曾想,安千寻却动了真格,她犹豫了一番后,手指着她的那间办公室对面的那间小办公室,说道:“那,我就搬去对面吧。”
傅慎言没有作答,而是一把拉开办公室的门,疾步走了进去。
待到安千寻也紧追其后,进了门这才发觉,安逸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
安逸从打印机里取出了一沓厚厚的文件,接着拿给了安千寻,“安小姐签个字吧,剩下的,就不用你来管了,公司的律师,可以全权处理。”
是起诉书。
安紫珊的起诉书。
安千寻握着那一沓的文件,愣了愣,傅氏请的可是全球顶尖的律师,只要出马,从来都没有败诉一说。
更何况,傅慎言这已经掌握了安紫珊全部的证据,以及证人。
就在此时,安千寻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爸爸。
她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桌上,拉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喂,爸爸。”
电话那端的安林,似乎情绪很是不佳,他干咳了两声后,对安千寻嘱咐道:“来医院找我。”
这个时候父亲打来电话,怕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待到安千寻再次回到办公室准备收拾东西时,安逸挑起了眉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家boss,良久,才又缓缓开口说道:“安小姐想签,或不想签,都可以,律师二十四小时都在,随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对他咨询。”
“多谢。”
安千寻的余光扫向了傅慎言。
自己的办公桌,他倒是坐的挺安逸的……
从公司赶往医院的路上,安千寻松懈了一口气,像是好不容易才拿掉了压在心口上的巨石一般。
那种滋味儿,用语言,难以描绘。
偌大的病房,与安林那落寞的背影,形成了对比。
安林坐在落地窗前,手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一摞,厚厚的照片。
安千寻收拾了情绪,强挤出了一抹笑,快步朝着安林的方向走去:“爸爸。”
“你来了。”安林抬起了眸子,看了看千寻,也是皮笑肉不笑般的强颜欢笑着。
“爸爸怎么会忽然打电话要我过来医院这边,该不会是想我了吧。”安千寻拿起了水杯,贴心的帮安林将那一杯已经冷透了的冷茶,换成了温水。
安林一脸的凝重,神情落寞的将那一摞旧照片收拾起,他迟疑了良久后,缓缓开口说道:“千寻,爸爸有件事,想求你。”
此时,安千寻的心底,咯噔了一声。
从小对她严厉的父亲,什么时候用过,求这个字眼。
“放过紫珊吧。”
安林语气沉重的对安千寻说道。
“爸爸知道安紫珊对我都做了什么吗?”安千寻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苦笑一声后,看着面前的父亲问道。
纵然,她也不是没有在来时的路上思考过这个问题。
安紫珊毕竟是她的妹妹,真的要上诉,送她去吃十年牢饭么?
可……这句话听到由她最最敬爱的父亲提出的时候,安千寻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人,用力剜了一刀似的,隐隐作痛。
“我知道,好孩子,一直以来都让你受苦了,但是,紫珊她毕竟是你的妹妹啊!哪怕是你打她一顿,狠狠地出出气,但,着实没有必要,将她亲手送上法庭。”
安林厚着一张老脸,苦口婆心般的对安千寻劝说道。
安千寻的眼底,难掩的一抹苦涩,她压低了声线,与安林质问道:“爸爸有没有想过,造成今天的局面,并不是安紫珊欺负了我,而是她,藐视法律!她这一切,都是在咎由自取。”
“千寻啊,爸爸这一辈子,就你们这一对女儿,如今又身患重疾,难道,你真的忍心在我最后的时光里,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为我养老送终?”
这一句话落,安千寻陷入了深深地怀疑,和沉默之中。
见着安千寻良久都默不作声,安林便索性又说道:“爸爸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谁,就这么一件事,就算是爸,求你了,还不行么?”
“如今的安氏,是用我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换来的,安紫珊她为了拿下公司,背地里在我的药里下手脚,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也许,现在我已经在精神病院里了。”
安千寻也是第一次向安林说出语气这么重的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气来,努力的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