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泽,你知道现在几点钟了么?”
男人清冷萧条的声音从书房里响起,仅仅只是斜睨朝着门外冷眼扫了一眼,小奶包瞬间可就安分了许多。
原本傅星泽张了张嘴,还打算说什么来着,可见着他爹地那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想了又想,努努唇,轻哼了一声后,两手抱怀,扬长离去。
傅慎言才刚刚张了张口,结果,门外又传来了小星泽迈着碎步,啪嗒啪嗒快步跑回的声音。
“爹地,那妈咪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傅星泽两手交叉戳了戳手,喃喃自语般的小声嘟囔着:“妈咪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她说过,以后我的家委会,她都会去的,可是这周五就又到了家委会的时间了哎。”
小家伙的语气里带有一丝的落寞。
“她最近,状况不大好,周五,我会陪你去的。”
听到了这话,傅星泽的脸上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啧啧两声后,唏嘘道:“不说的,还以为我是你傅慎言的私生子呢,哼,总爱骗人,从开学到现在,爹地,你去过一次没有,心里,还没数么?”
这一句话倒是将傅慎言给怼的,有些语塞了。
星泽说的,确实是实话。
待到傅慎言回过神来时,还想同这小崽儿说什么,定睛一看,书房门口的小家伙,早就没了踪影。
医院里。
安千寻实在是支撑不住,便蜷缩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小憩了一会。
清晨一股寒流拂面而来,她的鼻尖一酸,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就在此时,忽然一件夹带着淡淡烟草香的大衣,落在了她的身上。
安千寻下意识地睁开了眸子,她原本以为,来人会是……
可当她看到了面前站着的人是周弘毅时,那张娇艳如花般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来帮你了,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国外的医生呢?哦,也许我可以帮你借住唐氏的私人飞机,只要,你想,千寻,你也仅仅只是张张嘴求我的事,送安林他,去国外手术,也不是不可能。”
周弘毅的脸上漾着一抹,小人得志的笑颜。
千寻的右手边是一杯还温热的咖啡,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在这个档口,她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端起了咖啡杯朝着周弘毅的脸上泼了去!
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响起,回荡在这空荡荡的走廊里。
“你这是做什么?安千寻,你不要不识抬举!”周弘毅捂着滚烫的右颊,怒发冲冠一般,指着安千寻高声嘶吼道。
安千寻缓缓站起身来,眯眸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逐字逐句的说道:“保护我合法的权益,严格来说,我这是自卫。”
该死的限制令!
“我好心帮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周弘毅手腕上的青筋暴起,紧攥着拳头,死死地瞪着安千寻,歇斯底里般的咆哮道。
帮她?
安千寻感到好笑般的嗤笑了一声,她嘴里发出啧啧的戏谑声。
“安家对你的帮助,你不也是这么报答的么?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哪儿到哪儿,怎么,这样你可就受不住了么?”
安千寻的一番奚落和讽刺,更是深深地刺激到了周弘毅那颗玻璃一般脆弱的自尊心!
“那也是我自己争取来的,难不成是你们安家,白给的!”周弘毅扯着嗓子与安千寻在那据理力争着。
他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双眸被yù_wàng的火焰吞噬,变得通红。
见着四周当下无人,周弘毅一脸怨气的朝着安千寻,步步逼近。
就在安千寻右边没多远的位置,就是摆放消防栓和灭火器的地方,趁着男人越来越近,她想也没想的直接抓起右手边的灭火器,朝着周弘毅的身上砸了过去。
“你是真的想把缝纫机踩穿,才知道悔改,是么。”
那重力的一砸,不偏不倚落在了周弘毅的脑门上。
骤然间,周弘毅的眼前闪现金光,接着便是一阵突然来袭的眩晕感,他揉了揉眼睛,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脑袋。
他还想说什么时,医院的安保这时候已经疾步匆匆的从楼下赶了上来。
一行人将周弘毅给团团围住。
与此同时,手术室的灯光也忽然灭了。
“麻烦你们帮我把他送去j局吧,他有限制令,和我之间有明确法律规定的距离限制,刚刚还想对我动手,剩下的,我会交给律师处理。”
安千寻草草的同安保交代了几句话后,疾步匆匆的朝着手术室的门外奔去。
甚至,就连看都没看周弘毅一眼。
周弘毅在离开之前,望着安千寻的背影,怒声高吼道:“安千寻,我会让你后悔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对于周弘毅的一番言论,在安千寻的眼中,就像是狗吠,没有什么差异。
一行护士和医生出来,还推着病床上的中年男人往前快步走着,安千寻刚想上前去询问情况来着,哪曾想,却被护士一手推开,直言道:“家属请去那边等待。”
安千寻再一次看到安林时,他已经出现在重症隔离病房了。
院长详细的将安林最近的状况,以及这次手术的过程等等,一一同安千寻告知。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不过还在持续昏迷,究竟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这个事情,我们也不能够确保,眼下安总需要在重症监护室里治疗,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