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唤了管家进来,让吩咐下去叫厨房好生整治一桌好宴来招待燕王爷后,便又与朱棣说起话来。
因之前朱棣才提过白玉种身上的那套衣物,但他之前可不止是看了白玉川身上的衣物而已,还有白玉川头上的那支羊脂流云玉钗。东方不败心中敞亮,指着那支玉钗后笑道:“玉川,说起来你可要谢王爷一谢的。”
“啊?谢什么?”白玉川听说要自己谢朱棣,立时就大惊失色起来,又见东方不败指着自己头上的玉钗,心中的不安感更是大盛。“你头上的这支羊脂流云玉钗原是我瞧中了的,可没曾想那也是燕王爷心爱之物,那珍玉阁的掌柜已是先一步应下了要给燕王爷,只是我一心看着喜欢,想要把它送给你戴,燕王爷这才忍痛割爱,把它让给了我,我才得以送于你。你说,你可该不该谢王爷一谢?”
该!该个头!
白玉川暗地里咬牙切齿,可当着东方不败的面,他却不得不低一次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向朱棣道了声谢。
而朱棣虽然得了白玉川口头上的感谢,但心中却没因此而高兴多少。他毕竟当初一心想着的是把玉钗送给东方不败,想着他若是戴了这支玉钗在头上,该是如何的风彩,可异就被白玉川这个程咬鑫给坏了事了。
但因为跟白玉川一样的原因,朱棣同样也不得不摆出一张笑容满面的脸来,佯装高兴道:“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足言谢呢?”
东方不败看了二人如此作态,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又不傻,哪里会看不出来白玉川和朱棣之间的剑拔弩张呢?虽然他们两个伪装得极好,可东方不败从前世到今生细数也是活了七十多年的人了,可谓人精一个,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呢?
虽不知道起因为何,但日后既然要合作,即使不至于抬头不见低头见,可偶尔来一次见一面就这般行状,东方不败可不会欢喜,便想要寻个由头让二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上一些。如今看来,却不过是白费劲儿了。
不过,真要说的话,东方不败还是更信心白玉川一些的。
用了午饭,朱棣一步三回头的,就这么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赵府。
且不提他发现原来赵府离自己的王府处得极近时,心情是如何的欢欣鼓舞,并且定下在剩下的两天时间里,自己很该空出些时间,多来赵府与东方不败培养培养感情的计划,且说说白玉川却是拉着东方不败的手。
可惜因为朱棣的缘故,白玉川硬是气得蹦不出一句话来。东方不败想了想,便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二人也好聊聊私房话。
白玉川是有好多话要跟东方不败诉说的,可要说的太多了,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该先说哪一样,所以嘴巴开开合合了半天,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东方不败也不着急,帮他倒了一杯冷茶送到白玉川的嘴边,让他就着手喝下。
白玉川将冷茶一饮而尽后,果然冷静了许多。他想了一会儿,决定从头开始说起,所以第一个问题就是:“大哥,你为什么叫阿雪为阿雪,叫我却是玉川呢?倒让我觉得自己不及阿雪与你亲密似的。”
东方不败没想到对方最先计较的是这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道:“难道你忘了?初时你还在黑木崖时,你我兄弟二人相认,我也是叫你做阿裕的。”
对于自己和大哥相处的情形,白玉川记得极紧,甚至连两人之前初时那若有似无的对彼此的不认同也记得牢牢的。倒不是说他对当时的事心存介蒂,而是念着这件事意图靠着警醒自己罢了。
大哥他自小吃的苦头不比自己少多少,可当初自己不晓得就算了,还对他那冷淡防备的表现而起了恼意,实在是不该。而且事实证明,自家大哥还是很疼溺自己的,为自己缝制了十七套衣物,而且还是在两天之内完成的。
即使他原就有些基础,所以做的很是熟练了,但在两日内只集中精神做一件事情难免枯燥,而且习武之人的眼睛再好,要给白色的衣物用同色或雪灰色的丝线绣上花纹,也是极累眼睛的一件事情,但东方不败却熬住了,如何不让白玉川对当初初见东方不败时的不好的心态而感到心虚愧疚呢?!
他一边想一边听东方不败说道:“你后来说要下黑木崖,以白玉川之名混入正道武林中,我心中感慨之余,也不愿为你惹下祸端,所以人前人后都不敢再叫你做阿裕,免得何时人多时不小心脱口而出,倒不好辩解了。所以,还不如一直叫你做玉川,起码不会让人将你联想到东方世家的漏网之鱼。
至于你我二人的容貌你也不必担心,我下黑木崖的次数极少,而且也不会用东方不败和东方博容的名号,而且但凡打出名号来时,我也是用了面具遮脸的,没人能认出我来,这点你大可放心。只有去李园的那一次,为求子嗣才迫不得已了一次。”
见东方不败为自己的安全做了许多,白玉川只有感恩的份了。这时候的白玉川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再问东方不败什么了,虽然他还是对朱棣看不顺眼,可对方真敢负了大哥的话,自己便不要等他开始负心,直接先行出手就是了。
只是大哥对他有情的话,朱棣一死,大哥难免会伤心,所以很该想想别的手段,让朱棣不敢有负大哥才是!
白玉川把自己的思绪放飞,最后飞到了苗疆,想到了苗人最爱用的巫蛊之术,尤其是苗女们都会使的同心蛊。同心蛊是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