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诚,你就是如此开店的?”厌恶的瞥了瞥西叶浩众人,女子飞身而起,眨眼间便进了弈棋易财内,清淡的声音从里面凉凉的传来,“若是如此,便不用开了吧。”
“哎呦!”猛一缩身子,沈连诚不由瞪大了眼睛,“比东泼妇都厉害。”
“沈家主可知是谁?”带些薄怒,西叶浩问。
“不知道,惹不起,不敢说。”摇头晃脑,沈连诚笑笑道,“人来的差不多了,太子,请。”
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刚才被吓跑的人也都瑟瑟缩缩的进了弈棋易财,诱惑啊,怎么也抵不住。
弈棋易财共分两层,一楼最中间是个三尺高的高台,上面摆了个奇大的棋盘,中放黑白玉棋。台下摆着无数小棋盘,其上放着黑白金棋。棋盘之间前后对正,彼此距离较远,跟赌坊那一个个小赌台似的,不过这种赌台仅限两人。二楼栏杆边儿则设着一排排座位,这是为了让客人看清高台上的棋局,从而下注用的。过了座位便是一间间雅间,里供茶水,棋子自带,或者用店里的黑白玉棋也行。进了雅间,自不是为下注而来的,故而雅间的隔音效果极好,以至于今天的雅间空无一人。毕竟,尧无双的棋局在高台上。
栏杆边的座位不分高低贵贱,最中间自然坐着西叶浩,余下便是皇室大臣,周围远远地坐着一群“不畏皇权”的百姓。西叶枫找了个角落,东云轩与东云姝则相对西叶枫而坐,至于粉衣女子,清香悠悠,徐步进了雅间。
“各位客官,”站在高台上,沈连诚道,“如今尧少主未到,无霜少侠未来,且先休息,饮茶净心,少陪!”
话落,几个乐师走上台来,皆是一身的浅蓝衣,面料较沈连诚的低了一个档次,样式却是极为相似。正是方才奏嫁娶调的人!找好位置,他们正襟危坐,神情淡然的动作起来,缓缓徐徐,轻吟曼诵成了一支曲。巍峨乎高山,洋洋兮流水,弈棋易财内外,已然成了两个世界。
“沈连诚,你还真是喜欢当乌龟,偏偏粗麦不糟蹋,专挑精细的上手。”许久,就在乐声快要停了的时候,一个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如清风,似江流,声色柔和,却不失爽朗。
“噗!”登时,沈连诚刚含在口里的茶,喷了。
那是个脸罩墨玉面具的年轻男子,墨发为蓝丝带高高扎起,一袭蓝纹水素衫,腰悬紫木葫芦,因只有鼻梁以上被面具遮住,他唇角的那抹笑意便现于人前,极是温柔,却又极是嘲讽,仿佛下一瞬他就会破口大骂似的。男子并未进来,仿佛晒太阳一般倚在门框上,双手环胸,澄亮的双眼打量般的看向沈连诚。
“你,你还真来了。”
“那当然,沈大家主给爷送钱,爷总得接着不是。”说罢,男子竖起两根手指,“两成,不然爷照样砸了你的店。”
“你也太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