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唯她胆大。秦宓浅浅笑着,将闻柒轻轻放在榻上,慢条斯理地脱去了外衫。

瞧瞧,多听话的男人。

闻柒乐呵呵地抱着衣衫凌乱的秦宓便倒在了榻上,搂着秦宓的脖子趴在他怀里,撑起下巴,小手在他心口画着圈圈玩,摇晃脑袋长吁短叹:“诶,千错万错都是你这张脸惹的祸,想她燕凤锦也是千金之躯,大燕的好男儿更是任她挑选,可惜,”小手摩挲着秦宓的脸,“受了这幅皮囊的蛊惑,蹉跎了岁月苦等数载,连爷你的衣角也没摸到,委身投怀送报,还只得了个出水芙蓉落汤鸡的结局。”重重一声叹,“哎!惨无人道人艰不拆啊,所以……”

秦宓不言,抚着她的腰,眉眼温柔。

一番不正经的东拉西扯过后,闻柒很正经地道:“所以本宫实在于心不忍,给她觅了一段月下姻缘,只待五日后佳偶天成双宿双栖,免美人受一场红尘风月的劫数。”

一肚子坏水,倒让她说得感人肺腑,这等造诣,很能耐!灭了花花草草,还落个渡劫的善名,这等无耻,很强大!

秦宓抓着她不安分的小手:“苏国公府?”

闻柒笑得露齿:“锦绣良缘天生一对有木有?”

姬苏联姻,横插一脚,这月下姻缘,她来牵,一箭双雕,倒是锦绣。

她的女子,聪慧又狡诈。秦宓笑着吻她:“可是姬秋白来过?”

闻柒点头:“嗯,没想到姬家那畜生窝里还能养出一个红心肝的白眼狼。”

且说,今日午后,苏府联姻拜帖才送进宫一个时辰,长乐殿里,有客来访。

闻柒窝在铺着貂绒的软椅里,睨着殿门:“哟,稀客啊。”

翩翩公子,俊秀沉冷,乃姬家七少,这位最是深居浅出的世子。

毫无半点迂回,姬秋白沉言:“姬苏大婚你可会阻止?”

来者,非敌。

这姬家,倒不全是qín_shòu。

闻柒笑得寓味不明,反问:“本宫为何要阻止?”语调拖长,九分真一分假,狡邪得很,“本宫虽无恶不作,却也甚不喜这棒打鸳鸯的勾当,着实没品,有损本宫清誉啊。”

清誉?她倒是抬举自己。

话里,九分假,一分真,这是闻柒惯用。

“世家联姻,共商伐佞,于你百害无利。”

姬秋白生了一双清澈的眸子,沉成一滩黑墨,叫人瞧不真切。

闻柒眸子一转,接话:“釜底抽薪,一网打尽,正何本宫之意。”

向来,闻柒的胃口都大。

姬秋白眸子越发凝墨了:“要如何你才愿意出面阻止?”

嘴角嗪了浓浓趣味,闻柒道:“你姬家与本宫虽不至于不共戴天,却也水火难容,怕是你祖父、你父亲、你姬家上下几百人口都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将本宫拉下马,你又为何反其道而行?”

“因为这大燕迟早要姓闻。”

这话,说得毫不犹豫。

传闻姬家公子上知远古,下识天命,不问世事,然,通晓百事……闻柒凝眸,一番审视,摇头,很是惋惜:“可惜了,投身在了姬家。”这般翩翩君子,怕是世人只道吃里扒外。

俄顷沉默,他说:“你要什么?我定倾其所有。”

还有一个传闻呢,姬家七公子,宠其胞妹,罔顾俗礼。

闻柒笑了,这姬家,原来也不全是辣手摧花的畜生。

烛光摇动,闻柒若有所思,晃神了久时。

“你要什么?”秦宓捧着她的脸,凉凉的唇摩挲着。

闻柒从回忆里回神,顿时惊醒。

你要什么?今日,姬秋白也是如是问的,她怎么回的呢?闻柒眸子一敛,看看窗外,看看烛光,看看垂幔,就是不看秦宓:“良辰已至,爷,我们岂能辜负了,该就寝了。”

眼神闪躲,眼顾左右而言他。

闻柒做贼一向不心虚,那是没对上秦宓。

她故意瞒着他,秦宓咬了咬她的唇:“闻柒,爷要你坦诚。”

坦诚?闻柒眸子一溜,想入非非了,捂着嘴,瞪眼惊愕:“哇!没想到我家爷这么开放急色。”小手一推,作势轻捶,她作娇羞状,“讨厌,人家害羞了。”

这厢,一脑袋花花颜料。

她害羞没害羞有待考量,倒是秦宓,俊脸染红,眸光越发沉浮凌乱了,反观闻柒,慢条斯理,埋着头开始宽衣解带。害羞?闻柒嘴上的话,一般不能当真,她继续奋斗腰间的锦带。

秦宓一把按住她的手,嗓音微哑:“你做什么?”

闻柒眨眼,坦荡荡:“脱衣服啊。”低头,继续扯腰带,衣衫扯下,滑过光裸的肩头,胸前,隐隐春色旖旎。

到底是怎么从姬秋白的投诚说道坦诚,再到坦……胸的?

秦宓眸子微红:“脱衣服作何?”

对她,他素来没法,何况如此诱惑。

闻柒眸子敛了敛,清清嗓子:“咳咳咳……坦诚相见。”

此坦诚,彼坦诚,闻柒的脑子里,自动归为一类,邪恶的那一类。

秦宓无言以对。

闻柒扭捏了一下,衣衫脱了一半,勾住秦宓的脖子,眼角一挑,风情万种:“爷,来,我们一起脱了。”

这厮,声东击西,颠倒纯善的本事实在是高。

秦宓语调急促:“猫儿。”他有些手足无措,抚着闻柒的腰,眼前,女子白皙的肩,锁骨下,隐隐起伏,乱了他心神。明知道,她狡猾,她不怀好意,她有心蛊惑,他还是陷下,难以自拔。

衣衫半褪,她寻着秦宓的脖子,唇,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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