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明明发现你的人是我,凭什么得到你的人却是他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贸然踏上一片从未去过并且语言不通的土地一定会无所适从,不过这个常识套在郑直身上显然不适用。郑直乘坐的客机到达意大利的时候是早晨六点了,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郑直这个身无分文的黑户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从某个大腹便便的西装男人那里顺来接下来这一段时间的生活费,从某个中老年女人那里借来一部功能甚少的老人手机——杀死白兰的准备工作就算是做到位了。
郑直昨天在论坛上给了言,告诉对方说自己来意大利自助游,希望能与他见个面之类的,这个时代的白兰似乎有些宅,他很快就给了郑直肯定的答复,约定见面的时间是在三天后,地点就在地中海面积最大,也是人口密度最大的岛屿——这个多种文明交汇的岛屿,滋生着许多国际性的非法组织黑手党。
郑直是一个耐心很好的渔者,他耐心地把自助游旅行者的身份扮演得恰到好处,三天的时间,他游玩了许多地方,遇到新奇事物的时候,他还会用电脑传一些照片给白兰。白兰也在这些天里对郑直透露出一些个人信息,他所在的杰索家族正好就坐落在这个岛屿上,是一个在许多大型黑手党家族的夹缝中间努力生存的小家族,而白兰本人则是这个家族中许多男孩中的不起眼的一个,他能否继承杰索家族都还是很大的问题。就是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甚至还有些腼腆的男孩,内心却藏着想要毁灭世界的疯狂念头,人类的基因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
当郑直终于在西西里岛见到白兰的时候,他并没有一刀捅死这个熊孩子,而是在白兰的陪伴之下疯玩了一整天,他们的晚餐是在一家普通的风味餐馆里解决的。吃饱喝足之后,白兰对郑直露出一个‘你懂的’的微笑:“夜晚的西西里岛很迷人,不如我们去……”这是在隐晦地邀请郑直去红灯区玩。
“在那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郑直用餐馆里提供的手帕仔细地把沾到餐刀上的酱汁擦干净。对方完全没有察觉郑直语气中的恶意:“什么问题?”
白兰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那柄被郑直擦得铮亮的餐刀便被刺进他的嘴中,迫使得他连合上嘴巴都很困难。冰凉的刀背抵在上颚,并不是特别锋利的刀刃对准着下方柔软的舌头,刀尖随时都可以捅穿他的喉咙。
郑直会让眼前的这个人活这么久并不是心血来潮,这个人和十年后的白兰的长相几乎没有相似之处,因为不能排除十年后的白兰整过形,所以郑直便陪他演了一场戏。从交谈中,郑直发现这个人对他表现出一种藏不住的狂热崇拜,并且对他和白兰在论坛上的交流完全掌握,只除了他和白兰唯一一次电话通讯以外。郑直面无表情地将纸笔推到对方的面前,握着餐刀的手不动分毫:“你是谁,和白兰是什么关系,白兰现在在哪里,用英语来写。”(他们一直用英语来交流。)
被郑直以性命相要挟,这个人之前表现出来的自信全部被摔得粉碎,他哆哆嗦嗦地提起笔来才写了一句话,肚皮猛的炸裂开来,如果郑直没有及时用幻术张开屏障的话,他恐怕要被溅得一身鲜血和内脏的碎片了。郑直不去看被那个被拦腰炸成两截死不瞑目的尸体,也不管变得骚乱起来的餐馆,他拿起桌面上那张被溅了大量血液的纸张——“ke(业余黑客).”
郑直现在敢肯定眼前这个叫做洛克的男人是被白兰利用了。语焉不详的遗言和看似突如其来却非常恰到好处的爆炸,这些证据无一不指向到现在都还没有露脸的白兰,如果这时候再来个电话稍微量一下牌就表现得完美了。如郑直所料想的,他那台借来的老人手机响起了优美的铃声。
郑直刚接通电话,便听到对方嘻嘻地笑了起来:“小直,这几天的游戏还玩得开心么?”这无疑就是郑直这几天咬牙切齿记恨的白兰。郑直知道这个时候发怒的话就称了白兰的意了,他冷淡地说道:“托你的福,玩得糟透了,说好的面基也没能实现。”
“其实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玩的。”白兰叹了口气,声音还带着变声期的沙哑。“不过前几天我被十年后的我给弄到十年后的世界,他让别人把他对你下了诅咒的事告诉了我,并断言以你的个性,肯定会在把十年前的他,也就是我给杀掉。”
郑直瞟了眼餐馆外,外头密密麻麻地围着一群人,餐馆里的食客和店员也全部都跑到外头,此时的餐馆里人就剩下他和断成两截的尸体了。“按照十年后的白兰的剧本演下去的话,我会在见到你之前死去,你们和我的接触仅限在论坛上,十年后的白兰又是凭什么断言我担俊
“那个变态是小直的跟踪狂哦,他把你的生平整理成书集收藏起来,书册都翻过好多遍了。别说他,就连我看过你的传记之后都有点爱上你了。”白兰轻轻地笑着,“不过我还是更爱自己一点,我并不拥有解开你的诅咒的知识和能力,所以……很抱歉。”
郑直并没有回应白兰的道歉,他将椅子上的挎包背到肩上站了起来,准备去找别的办法杀死白兰。郑直正要把电话挂断,久久没等到回应的白兰不甘寂寞地说道:“小直因为十年后的我玩的游戏要来杀掉我,这样好像有些不公平。不如我们也来玩一场游戏吧,我花了一百万悬赏你的人头,如果五天后你还能活下来的话,我们就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