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在舱室之内,听着韦烁说完,心中也盘算了起来,他不想在这台湾岛上大造杀虐,在前世不管是后来迁居过去的,还是原本就土生土长的高山族,都是他的同胞,他还真不忍心下毒手,不过历来征服,都是用鲜血铺路的,他不想杀人,就要被别人杀,如果想要真真正正的将台湾掌控在大唐的统治之下,一些铁血手段自然是少不了的。
韦烁见杜睿不说话,忙道:“少爷!此事须提早做准备,那些土人其势不小,更兼占了地利,人和,不能小看啊!”
杜睿看了韦烁一眼,笑道:“区区土人,何须如此小心,你且放宽心,他们既然要来,就只管来,我接着便是!”
韦烁一愣,没明白杜睿的意思,道:“少爷!那可是数千人,我们虽然人数相等,又占了兵甲坚利,但是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儿,我们也要吃亏的,况且少爷不是打算将这个岛子,收入大唐怀中吗?要是杀虐太重的话,难免遭了那些土人的忌惮,到时候口服心不服,也是难办!”
杜睿笑道:“韦先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方今天下,历朝历代,哪一家的征服不是带着血腥的,当初我远征西域三国,不也是一样大杀特杀,才杀出了一个安西都护府,如今那些土人既然要来找死,我成全他们就是了,杀的他们胆战心惊,杀的他们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然后才是宣抚的最佳时机!”
韦烁虽然觉得杜睿说的在理,可是却还是觉得,这么做的话,有伤天和,道:“少爷!这将台湾岛收归大唐,也不过是少爷的主意,又没得了圣上的旨意,万一到时候,即便木已成舟,圣上又是个喜欢打着仁德旗号的主儿,难免要对少爷您不利啊!”
杜睿摆摆手,笑道:“不妨事,圣上是圣明天子,他自然知道仁德只是做给别人看的,铁血才是zfu四方的手段!当年隋炀帝三征高丽,要不是太顾及那个仁德,便是有百十个高丽也早就被扫荡一空了,哪里还会大败亏输!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韦先生,要牢记,仁德从来都只是旗号,只有铁血才是手段。”
韦烁这些无话可说了,他知道他的这位主人,虽然表面看上去和和气气,对谁都不端架子,即便下人小有过失,也很少惩戒,但却是个真真正正心狠手辣的主儿。
韦烁还能说什么,他只能替那些土人默哀了,谁让他们好死不死的要挑衅杜睿这个不喜欢旗号,喜欢手段的人。
杜睿这边根本就不在意,只是吩咐属下尽量少离开船,余下的也不防备,也不整军,只是每ri到海边的一块礁石上垂钓,俨然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杜睿这边轻松了,被派回到张家村的韦烁可就倒霉了,达娜每ri都跟在他的身边,不断的纠缠着,让他带人去救回自己的姐姐。
杜睿不发话,韦烁也没有办法,只能推说,自己做不了主。于是达娜便让他带着自己去见能做主的杜睿,可是韦烁没有杜睿的吩咐,也不能带着达娜去,只好忍受着被一个小女子纠缠的痛苦了。
与此同时,在亚麻部落里,不断的有远处的部落酋长过来参与会盟,阿施也是欣喜不已,粗略的算了一下,如今会盟之后,集结起来的各个部落勇士,已经超过万人了,一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指挥万人作战,阿施兴奋的几天都睡不着觉,只盼着人越多越好,相比于现在而言,以前那种部落之间的争斗,充其量也就是百余人乱打一通,小打小闹罢了。
仓述见时间过去了半月,阿施还是没有任何起兵的意思,忍不住找上门来,问道:“阿施族长!当初你说要打汉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是这都十几天过去了,你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汉人此刻恐怕早就站稳了脚跟,难道要等着他们来打我们吗?”
阿施这些ri子也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被仓述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却又不能明说,只能推说道:“我也是在使用计策,让汉人疏忽大意,我看明ri出兵就很好,到时候我们数百个部落,上万勇士冲击汉人,定然能一战成功!”
仓述看着阿施的样子,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但是却也不敢说,他要是现在推出的话,阿施和那些深恨汉人的族长肯定不会放过他,如今阿施势大,仓述的部落不过七八百人,如何能抵敌。
次ri,亚麻部落内,数百个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部落族长齐聚一处,集结起来的部落勇士们也都到了一起,看上去倒是颇有声势。
阿施看着,不禁一阵心动,他现在最为渴望的事情,就是这支大军当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就好了,要是能拥有这支大军,岛内还有谁是他的敌手!
有部众上前,宰杀了几头肥牛,将血倒入一个陶缸之内,再取土钵分与众位族长,阿施当前一站,大声道:“东山的勇士们,如今汉人跨海远来,要抢占我们祖先世世代代居住的土地,杀光我们的族人,抢夺我们的财富,让我们做他们的努力,东山的勇士们,你们能答应吗?”
台下的土人虽然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阿施这般说,还是让众人不禁同仇敌忾起来,纷纷高声大喊:“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
阿施满意的点点头,大声接着说道:“好!说得好!我们不答应,勇士们,我亚麻部阿施,赖众位族中之托,聚集大家在此处,就是要带领大家,告诉汉人,他们想要奴役我们,我们决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