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道黎明的曙光划破了夜的沉寂,将一丝温暖的阳光柔和地洒在了那幽静的小木屋上。
只听见“咯吱——”的一声,寒天枫便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然后迈着沉稳的脚步,从屋内走了出来。
白色的烟雾笼罩着在湖面之上,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仿佛所有的景物都沉寂在那似幻非幻的迷雾之中。
“该喝药了。”只听见他的身后传来一声轻唤,一个白衣女子便出现在他的身后,那人便是救他一命的白茉桐。
只见白茉桐手中并没有那根青色的竹子,而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的汤药,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到了寒天枫的身前。
那一句话似乎打断了他的思绪,寒天枫这才回过神来,缓缓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白茉桐,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哦。”
那一刻,他便伸手接过白茉桐手中的汤药,在碰触到她那双纤白玉手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她的手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
寒天枫见势,便将手中的汤药放到了一下,然后握住了她满是伤痕的玉手。
白茉桐脸上的眉头微微一皱,好奇地问道:“天枫,你怎么了?”
寒天枫依旧握着她那满是伤痕的玉手,仔细打量了一下,心中满是不解道:“你的手?”
白茉桐连忙将那只满是伤痕的玉手收了回来,有些倔强地说道:“没事的,只是采药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
寒天枫便把她那满是伤痕的玉手拉了过来,紧握在自己的手心,白茉桐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羞红,略显生涩地问道:“天枫,你干嘛啊。”
寒天枫紧紧地凝视着那些细小的伤口,有些强势地说都:“不要动——”
话音刚落,只听见“嘶——”的一声,他便撕下了衣服的一角,然后小心翼翼地替她包裹着手上的伤痕。
包裹好了伤口之后,寒天枫看着自己的成果,有些认真地说道:“好了。”
白茉桐便将自己的玉手收了回来,脸上的羞涩也慢慢地褪去,轻声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寒天枫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白茉桐,沉吟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那是因为你对我好。”
“哦。”白茉桐是一个孤儿,从小与爷爷相依为命,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待她。
看着她那满是伤痕的玉手,寒天枫不免有些心疼,说道:“这些日子以来,多谢你细心的照顾,让你受苦了。”
白茉桐并没有把手上的那些小伤放在心上,轻声地说道:“只要能治好你身上的伤,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一语言尽,两人便陷入了沉默,片刻的沉默之后,寒天枫终于又开口道:“小白,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回报。”
白茉桐身为一个医者,并没有在意这些,回道:“不用客气,这是身为一名医者应该做的。”
那一刻,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幽幽地说道:“对了,赶紧把药喝了吧,不然等下就凉了呢。”
“恩。”言罢,寒天枫便拿起一旁的汤药,将碗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喝完了碗中的汤药之后,寒天枫便将手中的汤碗,递给了眼前的白茉桐,又开口说道:“好了。”
白茉桐便接过了他手中的汤碗,幽幽地说道:“那你好好地休息,我先走了。”言罢,她缓缓地转身离去,渐渐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七天之后
寒风冰冷地袭来,一丝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从天上照了下来,倒影在清澈见底的湖水之上。
只见白茉桐独自一人蹲坐了岸边,双脚轻轻地拍动那清澈的湖水,似乎在静静地感受着湖水的冰凉。
突然,她似乎听到了什么,脸上的眉头不由地紧皱在一起,问道:“天枫,是你么?”
“恩。”寒天枫本不想打扰她那平静的世界,但是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白茉桐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寒天枫,又开口说道:“站在那里做什么?来这里坐吧。”
寒天枫迟疑了片刻之后,便和她肩并肩地坐在了一起,然后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白茉桐脸上露出了一个微微地笑意,幽幽地说道:“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却很灵敏的。”
寒天枫似乎明白了一切,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
白茉桐缓缓地转过头,对着眼前的寒天枫,好奇地问道:“对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一切,寒天枫深吸一口气,有些感伤地说道:“睡不着,就出来走一下。”
那一刻,他便缓缓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白茉桐,好奇地问道:“你呢?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白茉桐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没什么,每当觉得无聊的时候,就会来这里聆听夜晚的虫鸣之声。”
寒天枫脸上的眉头微微一皱,好奇地问道:“哦,是么?”
白茉桐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淡淡的忧伤,有些失落地说道:“恩,我自幼双目失明,也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每当觉得无聊的时候,便会来这里聆听虫鸣之声。”
寒天枫似乎感觉到了她内心深处的那份孤独,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冰冷地说道:“哦。”
那一刻,她便缓缓地转过头,似乎在遥望着远方的天空,感叹道:“如果有一天我的双眼可以看得见,那该多好啊。”
回想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