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p
哼着吴农小调,打扮的像个大学生一样青春靓丽的夏禾,轻车熟路的走在西域所内,目标明确的寻向陈久仁的办公室。/p
本来,按照全性妖人的性子,要是找一个人根本不会如此费尽心机,还要用一个大学生做伐,渡进来。/p
直接像是当年捉拿张楚岚一样,趁着夜色强行拘人,或是请域画毒帮忙,披上一层画皮,改名换姓,潜入校园。/p
但是法子在南不开大学或许可以,但是鹿大的西域所内,是行不通的。/p
西域所是罕见的异人担任所长的高校,西域所所长沉净芝,是位有真修为的佛家高师,且修为精湛不逊色各家掌门,全性宿老。/p
沉净芝并非是出身与异人家族或门派,他踏上修行路的故事也颇为传奇。/p
他本是研究汉藏语言和文化的学者,中年时作为队员,随官方组织的汉藏文化研讨队,去雪原做实地考察,中途在寺庙借宿时,结识了一位宁玛派的上师。/p
两人一见如故,交流起汉藏佛法。/p
沉净芝博览群书,宁玛派上师精通密藏,两人越交流越起劲,都觉得大有收获。/p
三天后,研讨队要离开这处寺庙时,沉净芝申请离队,留在寺庙,撰写关于汉藏佛学的论文。/p
领队觉得这个考题很有研究价值,并且有利与民族团结,便批准了沉净芝的请示。/p
此后,沉净芝带着介绍信在藏地的各大寺庙转悠了大半年,和各派上师交流,借阅典籍,深入的了解了藏传佛法。/p
藏传典籍大多有修为精湛的上师,或是仁波切所写,同道家典籍一样,字里行间暗含修行之法。/p
沉净芝成功将《论汉藏佛学的差别》这篇论文写出来时,纵然没有受戒入佛门,他也自然而然的领悟佛家法门,成为了一名后天异人。/p
且破心头一点痴,十方何处不加持。/p
沉净芝从一百卷《瑜加师地论》和藏地上师的注释中悟出真谛,又经宁玛派上师指点,找到了玄奘大师所着《成唯识论》拜读。/p
已达到了能变六识之相,据说只差一步,就功成圆满步入明唯识性的境界,六识敏锐过人,若他坐镇国学馆,方圆一里内的事都瞒不了他。/p
观馆内大小事,如观掌纹。/p
也就是这次沉净芝离开了鹿大,带队去了雪原做调研,不然夏禾还真不敢接下这个任务。/p
只是沉净芝虽然走了,但国学馆内还剩下一个修金刚法的毕云格日勒,所以潜行入内这种事是行不通的,所以沉冲帮她找到了邱桦,以他做筏,成功让夏禾悄无声息的潜了进来。/p
“往日里都是雪梨或是八一来看我,没想到这次换成了修吾你,其实你们年轻人工作那么忙,不用专门抽时间来陪我这个老头子。”/p
空旷的国学馆,令声音传播的极远,加之陈久仁已经年近八十,中气却仍旧很足,所以远远的,夏禾就听见了老人爽朗的笑声,/p
来之前夏禾已经做足了工作,也听了网上流传的陈久仁的公开课。纵然夏禾的耳力不如沉净芝,但她还是轻易的分辨出了说话的人,就是她这次的目标陈久仁。/p
不过,听语气陈久仁的办公室里还有别人,真稀奇,他不是没有家人,很少有访客吗?/p
“那里,我正好参加完罗天大醮没有事,过来看看您,凯旋哥和我大哥胡八一一直都记挂着您,前阵子大金牙写的盗墓者笔记,不都还在题记里都还鸣谢了陈教授。”/p
“哈哈,那个小金,你别说他的书写的虽然不契合实际,但在年轻人的群体里还真火,今年真的有不少学生是因为看了他的书,报考了考古学系,只是,这种因为一时激情而报名的学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p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找到向叶亦心,楚健,萨帝鹏那样的好苗子。”/p
“教授···”/p
“有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老天爷没有把我这把老骨头收走,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用,他们才是西域文化和考古专业的未来呀。”/p
提起这件事,陈久仁的语气仍能听出痛心疾首的悔恨。/p
夏禾站立在门口,久久不动,就听着里面的年轻人安慰着陈久仁。/p
不是她有忽然同情心泛滥,不忍再对陈久仁下手,而是不敢动。/p
早在那个年轻人开口之时,夏禾就已经猜到了里面和陈久仁聊天的人是谁。/p
罗天大醮大放异彩,打得高宁和苑陶抱头鼠窜的胡修吾!/p
她发现的那一秒,就立刻想转身就走,这硬茬子她可碰不动。/p
可她刚一动,一缕秀发便断成两截,飘然落地,夏禾顿时不动不敢再动,头皮发麻,浑身犹如针扎,/p
有一缕细若牛毛的剑炁飘荡在她身边,时不时的散发着自己的锋芒,威胁着夏禾,让夏禾不敢在有异动。/p
夏禾就像是被罚站的学生一样,在陈久仁的办公室门口老老实实的站了一个小时,等陈久仁和胡修吾聊完了天,陈久仁送胡修吾到门口时,那银弦剑丝才悄无声息的散去。/p
“陈教授,您是长辈不用送我,您这个岁数也该享享福了。”/p
“闲不住呀。”/p
像是看不见一样,陈久仁对站在门口的夏禾视若无睹,面色如常,温和的笑着:“在家里也是一个人,不如在学校里发挥余热,能多教出一个学生来,也是我能为国家的考古业多做出一点贡献。”.c0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