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感觉手指一阵刺痛,却并未挣脱。
纪云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却发现他面色无波,一时间是又急又气。
“好了,擦药!”
纪云舒感觉到了口腔内一阵血腥味,眼神愤恨,带着刺骨的杀意。
她最终还是松开了嘴。
北冥寒端着药来来,并不在意被咬伤的手指,嗓音低沉,“喝药。”
纪云舒别过脸去,“我这都是皮肉之伤,喝药做什么?”
北冥寒拧眉,声音冷峻,“纪云舒,别以为本王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来,纪云舒感觉到整个胸腔都溢满了愤怒!
“宠我?是将我剥光了关起来羞辱,还是任由你的贱婢打我?”
她不得不怀疑这北冥寒是不是有特殊倾向,为何对她这般残忍,非要虐死她不可!
北冥寒将药放下来,却不知道如何哄她,伸手摸向了她的发髻来,从上面抽出了个银簪子,放在她的手心里。
随之一把将其贴合在脖子处。
“想要报仇吗?”
纪云舒的脸上还敷着药,抬起头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很疼。
手中的银簪子正对着他的咽喉。
若是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一招毙命。
纪云舒紧攥着银簪子来,起了一丝杀意。
银簪子贴着他的喉咙,北冥寒却不为所动,一双邪魅的眸子仿佛能勾人心魄一般。
纪云舒随即清冷的笑了,直接扔在了一旁。
“王爷多虑了。”
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因为银簪子正抵着他的咽喉,可是她不能。
因为她现在是北冥王妃,若是杀了北冥王爷,那纪王府如何?林沅儿如何?她身边的婢女们如何?
甚至于凤顷王朝该如何?
两人的眸子对视,北冥寒看着那一直未放下来的银簪子,不免戏谑地说:“原来你真的想杀本王?”
纪云舒低敛着眸子,直接将那银簪子扔了出去,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北冥寒见状,一把扼制住了她的下巴,“既然给你机会不珍惜,那就服从!”
纪云舒倔强的眸子微微泛红,硬生生地被灌进去了汤药。
是舒缓心神的汤药。
纪云舒擦了擦嘴角来,“药也喝了,王爷可以走了。”
北冥寒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他冷声说道:“将本王的公文都搬进来!”
纪云舒瞪圆了眸子来,清澈见底的眼神暴露无遗。
北冥寒也不搭理她,便坐在一旁,等着下人们将公文都搬过来了。
纪云舒想要下床来,可是手腕和脚腕都被包扎起来,难免行动不畅。
她一把将手腕脚腕上裹着的纱布拆掉了,不免牵扯到了皮肉。
北冥寒冷冷地看着,“躺回去!”
纪云舒一恼,“我要去如厕!”
北冥寒面色不禁有些发青,可还是压抑着声音来,“将夜壶给王妃拿来!”
纪云舒简直不敢相信,“有没有搞错,你不会让我当着你的面尿尿吧!”
北冥寒不是一向不管她的吗?难道这一次真的是因为伤了她,所以心里面不舒服了?
纪云舒微微咳嗽了一声来,左顾右盼,想要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
北冥寒被她的脚步声给扰乱了心神,放下公文来,直接起身,下人将夜壶拿了过来,放在了一边便赶紧退下了。
“看来你需要有个人给你脱衣服。”
纪云舒后退了几步,还还是恼羞成怒,“大白天脱什么衣服!不要脸!”
刚说完她就忍不住要咬自己的舌头了。
难道大晚上就可以吗?
北冥寒一把搂着她的纤腰来,找到了绶带,一下子解开。
“北冥寒,你这个衣冠qín_shòu!”
纪云舒抬脚一个侧踢,却不巧那脚被北冥寒抓着,直接抬在她的头顶上,两腿直接是一字马。
“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
北冥寒不多说,冷着脸说道:“如厕吧!”
纪云舒一怔,原来方才他说得意思是这个,却故意害得她想歪了。
北冥寒看着她脸上的伤痕,一下子松开手来,纪云舒的腿便落下去。
“本王出去,你放心便是。”
纪云舒赶紧环抱在胸前,免得衣衫尽除,又被那人给羞辱一番。
她走到了铜镜面前,可见镜子中的自己,白皙俏丽的脸蛋上平添一抹伤痕,那伤痕就在她右边的脸蛋上,十分明显,抹上了绿色的草药,显得有些骇人。
那个人真的是她……
习惯了这副身躯的美丽,突然变成这样她心里自然是接受不了。
她将那铜镜一下子盖在桌子上面,看着桌子上的胭脂水粉,莫名心酸。
凭什么就因为他一个不开心就可以如此虐待自己,他把自己当做什么?
玩物吗?
还是奴隶!
似乎是察觉到了空气之中有些安静,北冥寒嫌弃了珠帘来,阔步走了过去,看着她双手撑在桌子上,那一面铜镜被盖住了。
“对不起,云舒。”
纪云舒过了良久才意识到那句对不起是真的从北冥寒口中说出的,她转过头来,看着他。
身材颀长的他看起来很高大,往常寒如冰川的脸有了丝丝柔和。
他走了过去将她圈进在环抱中,“老实呆在本王身边。”
纪云舒低头看着她强而有力的胳膊圈着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了北冥寒的求软。
可是那种求软却是一种变相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