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寒走了过来,直接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将她背后那一根稻草摘了下来。
纪云舒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稻草笑了笑便说,“吓死我了。”
他直接挑了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纪云舒拿着那本医书,翻到了那一页,轻轻摇动着,“很有用的医书,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很奇怪的药方,感觉可以试试。”
她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了,“我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
秦凉逸想了想,“我若是走了,你再不见,那又如何?还不如饿着你。”
这人说的话到底是要哄她开心还是要活活地气死她!
南宫战走过来,靠着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随声说道:“在看什么东西?”
纪云舒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唇瓣有些发白,连声说道:“你是不是发炎了?”
她一把拉开了南宫战的腰带,然后将他的衣襟解开了,可是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看不太清楚,她便直接拉着他的衣襟往外面走,根本没有看见北冥寒那冷冽的目光。
南宫战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跟着她走了出去,看了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发暗了。
光线照射下来,轻撒在了他的皮肤上,伤口处包裹的白纱已经见血了。
纪云舒一阵心疼,伸手便要解开:“都怪我,不应该让你跟过来的。”
看着她如此自责的样子,南宫战的心一下子收紧了,伸手轻轻地抓着他的小手,随后说道:“不用,没事。”
通灵岛上的机关十分复杂,没有南宫战带路,他们是没法这么顺利地出来的,不过在途中南宫战身上也沾染上海水了,这也造成了他伤口感染。
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处,外面夕阳的光辉轻撒着,照耀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黄色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北冥寒直接从屋内阔步走了出去,一把扣住了南宫战的手,将其拿了下来,然后便直接将他腹部缠绕的纱布揭开了。
纪云舒皱眉,忍不住轻声呵斥:“北冥寒,你干什么?这样南宫战会受伤的!”
北冥寒没有搭理她,反而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在了他的伤口上,南宫战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纪云舒一看,这下子就尴尬了。
北冥寒看了一眼南宫战,将纱布扔了,反而从自己的衣襟处直接扯下了一块干净的布,冷声说道:“打开胳膊。”
纪云舒忍俊不禁,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事情,居然还亲自给南宫战上药,而且还给他绑伤口,真是太难得了。
一切都弄好了以后,北冥敢十分粗暴地打了一个结,便后退了好几步,明显不想和他靠得这么近。
纪云舒看着那个结太难看,便想着凑上去,谁知道刚伸出来的手就被北冥寒一下子给打落下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奈何自己又打不过他,只好作罢了。
北冥寒看着天色已经晚了,便对着两人说道:“安心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一些吃的。”
纪云舒看了一眼附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说道:“你尽管放心去,这里有我保护他,绝对没什么问题!”
见到此番场景,北冥寒竟是无言以对,不过此处离着海面上并不远,若是南宫家族的人追过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了纪云舒一眼,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短匕首,放在了她的手上,自己什么话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南宫战和纪云舒两人坐在门口处,纪云舒手里面还拿着那本医术,看着有意思,便开始自个琢磨起来了。
正看得起劲的时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纪云舒伸手习惯性的去挡,谁知道是南宫战轻轻地拍了她,还是开口说道:“云舒,你打算去哪里?还回北冥王府吗?”
这件事情是她从未想过的。
纪云舒合上了医术,有些蓦然,脚底下是开
着各色的小花儿,美丽极了,默默地说:“不知道。”
南宫战摘下了一朵小花儿,直接递到了她的面前,停住片刻便插在她的发间。
“有些人,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纪云舒又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他意有所指,只是心里面仍旧波澜起伏,她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
她笑了笑,转移话题说道:“对了,之前有人总是说我像元柳姑娘为何?”
南宫战眸色发深,紧攥着拳头,良久才松开,这才说道:“曾经,我与大哥都喜欢上元柳,可当时爹却给我订了吴家的亲。元柳配给大哥。我们以死相逼,最终大哥与吴月云成亲,而我在迎娶元柳前一天才得知她坠湖身亡……至于你,倒是脸型有些像,不过眼神确实千差万别。”
纪云舒听完以后,不禁唏嘘:“那元柳姑娘也是可怜人。”
她起身进屋,走到了那小木床上,也不管脏乱,将床褥掀了起来,躺在了上面,双膝并拢,在盈盈烛光的照射下看着医书。
“荆防麻桂紫苏姜,香白羌细辛夷苍。蔓荆牛蒡二子凉,薄荷蜕豆饮菊桑,葛根生柴兼升阳。泻火石膏知芦竹,决明栀子粉夏苦。三黄苦胆……”
当念道三黄苦胆的时候,她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南宫战,你说那蛇胆真得很苦吗?有黄连、黄芩、黄柏那么苦嘛?”
南宫战正铺着稻草,冷嘲说道,“这苦胆可不是蛇胆,是胆草。”
纪云舒莫名脸色烧红,微微有些尴尬,她可是自诩医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