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情况之下,四目相对了。
纪云舒看着他怀里面抱着的女人,模样不大,脸上稚气未脱,一双小手搭在北冥寒的肩膀上,似乎是困了。
“好久不见。”
纪云舒率先开口了,虽然的确是她有的地方做得不好,两人造成了误会,可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北冥寒会弃她去救南宫嘉,甚至是现在抱着一个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他呢?
南宫战扣住纪云舒的手,冷眉对着北冥寒,冷声说道:“这次不过是看看舍妹如何。既然她在你这里,你就好好照顾她。”
纪云舒看了北冥寒一眼,然后说道:“如今我体内的子母蛊已经解开了。”
北冥寒的眸子瞬间放大,凌厉中带着一丝柔光,转而说道:“那很好。”
纪云舒没有言语,直接侧过他的身旁离开了,南宫战转过头来看了北冥寒一眼,冷声说道:“照顾好嘉儿,她为你做得够多了。”
出了帐篷,两人快马加鞭,离开了邵阳。
南宫战这才得知那母蛊虫已经死了,此时的纪云舒虽然不用受母蛊的限制,可同样的体内的子蛊却取不出来了。
没有办法,南宫战只能将她带去南宫家族的徐家,徐家擅长制毒,对这一点颇有了解。
徐家,夜色深深。
南宫战与纪云舒两人潜入,寻到了地窖。
地窖中灯光闪闪烁烁,突然,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地窖中陷入了一片黑暗,这种恐惧似曾相识,像是通灵岛在中一样。
南宫战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别怕,有我。”
纪云舒小小的身子被拢在了他的怀中,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还能够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两人停了半晌,发现并未有什么异常,纪云舒发现自己的腰被他搂着,一时间酥麻的感觉传了过来,脸色顿时羞红,只好推开他。
“好像是风吹灭的……”
南宫战侧耳,突然说道,“有人起动机关,那些毒虫像是要钻出来了!”
一个警醒,纪云舒突然明白了看来不止她们两个人闯入这地窖之中!
想通之后,她赶紧拉了拉南宫战的衣袖,忍不住说,“快走,咱们快走!”
南宫战直接将她扛了起来,使用轻功,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无数个毒虫与蛇蜿蜒扭动、吐着信子的声音。
纪云舒紧紧地抓着他的后背的衣襟,突然感觉手上一阵湿滑,像是有什么东西爬上来一下,吓得叫了一声,用力地甩着手腕。
“快,毒虫爬上来了!”纪云舒忍着被撕扯的剧痛,紧紧地咬着牙根,无奈那毒虫像是有尖锐刀子一样,刻进她的手背上。
南宫战快步,脚登在阶梯上,飞快地跳了上来,转身便盖住床板,抵制住了身后那飞奔而来的毒虫,不消片刻,那撞击的声音便消失了。
然而身边人一声惊呼,他立刻回过神来。
侧眸便看见纪云舒手背泛着青紫,直接肿起来了,上面被咬了一个血口,流着黑血。
纪云舒喘了一口粗气,无奈地说,“被饲养的毒虫咬了,不知道毒性如何……”
若是毒性强烈,与子母蛊的毒虫一样,岂不是她也活不了了?心中一紧,连害怕都顾不得了。
南宫战目光锐利,直接撕下身上的袖子,将她的手臂上边绑住了,随手拿起一把匕首将自己手臂划了一刀,血液涌动,滴在了她的伤口上面。
纪云舒看到他挥刀那一刻,心里只有心疼,“你在干什么?”
南宫战没有回答,等了一会儿,没有看见任何痕迹,随即便薄唇凑到她的伤口处……
这个人想要干什么,疯了吗?
纪云舒狠狠地推开了他,“南宫战,你疯了吗?我现在中毒了,你也想死吗?”
两相对峙之下,南宫战目光深沉,古井般的眸子格外地坚定,“我不会让你死,若死就让我死!”
宽厚的大掌一扯,直接将她的手拉了过来,薄唇附在上面用力地吮吸着,一口一口的毒血吸入、吐出,一直重复这几个动作。
看着面前男人用力的样子,纪云舒说不感动是假的,心里面甚至忘记了被毒虫钻入的疼痛感,眸中积蓄的泪水落下,落在了他的发丝上面,渗了进去。
终于,南宫战停住了身子,脸色颇为纠结,终于厌恶地吐出来了一口黑血,那黑血中滚动着一个沾着黏血的虫子。
随后站起身来,用力地一脚踩了上去,狠狠地碾碎了。
纪云舒原本悲凉的感觉逐渐消失,看着他面色格外难看,像是吞下了一只苍蝇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南宫战听见那银铃般的笑声,终于停止住纠结的神色,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黑血,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来。
她那小小的身子抖动着,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一样,眉眼温顺,带着些许的暖意,让他抹不开眼来。
南宫战直接用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脑袋,低声说道,“你这个家伙,刚才谁救了你的命,还在这里嗤笑?”
被狠狠地戳了一下的纪云舒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来,好像格外地胖一些。
但暂时她还顾及不了这些,只顾着拉着南宫战的手,伸手便摸了摸他的脉搏来,只可惜越着急越摸不着脉搏。
看到她急切的样子,南宫战赶紧安抚道,“你放心,我可是个厉害的人,百毒不侵!”
好一个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