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歌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忍不住蹙眉,厌恶地说,“赶紧快走吧。”
慕容漓这才准过身去,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这后宫的女人都这般奇怪,令人费解。
大殿内的凤幽菀公主正在那儿脸色绯红,脑海中一时间还无法思考,全然都是那慕容漓精壮有力的身材,甚至他还在她的眉心烙下了一个吻。
他身上的气息那么好闻……
凤幽菀公主忍不住扑哧一笑,左右看看,想要等到他回来。
眼前却只有水歌的身影来,不禁有些失望起来,仍旧满怀期待地坐在那里等着。
水歌徐徐地走了过来,想了想仍旧说道,“九公主,奴婢总觉得刚才那小漓有些不对劲,看着脸生,不像是宫里面的人!”
凤幽菀公主顿时停下了自己的想入非非的那些画面,眸子瞬间收紧,不悦地说,“不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小太监嘛,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身材好点,长得好点,声音还好听一点……”
水歌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忍不住地说道,“宫中本来就是是非之地,九公主还是不要招惹一些不干不净的人比较好,不然皇上若是知道的话……”
凤幽菀公主听到她的话停顿了,心里面自然是有些无奈地,但是心里面仍旧跃跃欲试,想要再见一眼那英俊的男子,只知道他叫小漓,都不知道他的全名……
也罢,等过些时候他差不多就又回来了。
水歌看她仍旧是这一副姿态来,也便不说什么了,只是说道,“那九公主好好休息吧,奴婢退下去了。”
凤幽菀点了点头,眉头倏地皱了起来,她有些丧气,方才听那男子的口气不像是什么官宦人家,说不定还是个穷光蛋,可是他说愿意为她考取功名!
皇上哥哥从小便疼爱她至极,说不定会同意呢?
凤幽菀一边砸吧着樱桃般的小嘴一边等着那男子来,不知不觉有些困意,便直接走了上去躺在了软榻上来,想要好好休息一番。
夜色清如水……
凤幽菀倒是睡得朦朦胧胧的,一觉惊醒了过来,四处查探着,却并未发现他的身影,走到了门外,看着水歌便问道,“你可曾见过小漓回来过?”
水歌摇了摇头,一时间发怔,“小漓并未回来……”
到了此时,那凤幽菀这才明白过来,分明是那小漓欺骗了她,而她甚至连他的名字,是哪个宫里的都不清楚!
她直接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到一旁穿上了长袍,穿戴好了斗篷,便要出去。
一群丫鬟拦着她,硬是不让她离开。
“公主,三更半夜的,您这是要去哪里?如今战事迭起,宫里面也不安全。”
凤幽莞听到以后,直接甩了长清一巴掌,“贱婢,本公主要做什么还容得你多嘴?”
长清无奈地说:“公主大人,现在不是以前了。宫里面不知道多少探子,说不定那小漓就是。而且,您以前不是喜欢北冥王爷的吗?”
凤幽莞听到了以后,顿时闷闷不乐,想起了北冥寒,一瞬间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外面的天际处仍旧闪烁着淡淡的光泽。
月亮的光滑铺泄下来,洒在了一片树林之中,树影婆娑。
纪云舒扶着枝干,只觉得腰酸背痛的,忍不住伸手拍了慕容漓:“咱们明明就穿着太监的衣服,你非要上树上躲着做什么?这样怎么找人?”
她抓着树干的手都有些发红了,另外一旁的慕容漓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来,两人都穿着太监的衣服,自然是不厚,再加上在树上这么久,被风吹得发冷。
慕容漓摇了摇头:“不行,还得再等等。”
纪云舒本来就冷得慌,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在上面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气得她直接伸出脚来直接踹在了慕容漓的屁股上。
慕容漓一把抓住了树干,回头瞪了纪云舒一眼,吼道:“你干嘛?这么一脚踹下去惊动了那个女流氓怎么办?”
纪云舒眯着眸子,轻哼一声,忍不住问道:“怎么着?还想有事瞒着我?什么女流氓?赶紧从实招来,不然姑奶奶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她的脚还横在半空之中比划了一,吓得慕容漓摇晃了几下,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好的,姑奶奶。”
慕容漓看见下面的侍卫已经开始打盹了,直接飞身跃下,身上还带着几片落叶,而纪云舒也同样的是飞身而下,头顶上的太监帽子差点掉了,赶紧扶正了。
“来人了。”
纪云舒一把抓着慕容漓的胳膊,两人躲在了一株硕大的冬青后面,还好这太监的衣服是深蓝色的,所以一时间也看不出来。
隔着老远便听见了几个宫女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你知道吗?听说先皇后的手指甲都被静妃给拔掉了……”
“你怎么还敢叫静妃?现如今该叫仁宣太后了!”
两人窃窃私语,看着四周,生怕有人听到了两人说什么话,“听说那先皇后和那大皇子已经撑不了几日了,上面吩咐咱们准备好丧礼的东西。我这心里面老觉得有些发慌。”
“快别说了,我心里也毛毛的,总感觉这附近好像有人盯着咱们一样。”
两个宫女赶紧举着宫灯,迅速地离开了。
月光闪烁着,纪云舒戳了一下慕容漓,然后说道:“看来是被静妃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被关押在哪里呢?”
慕容漓看了一眼那边,心思沉沉,然后说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