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放晴。
南宫战正训练小水墨练武功,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小水墨眨着眸子,一想到昨日收到的那一封书信,心中不禁恼火起来,脸上越来越热,可是他又打不过南宫战……
“二爹……二爹,我不行了……”
他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厢房内仍旧蔓延着淡淡的脂粉的气息,很细腻柔和,这倒是让纪云舒有些不习惯,他双眼满是疲惫,仍旧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她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手心上的那个檀木来,歪歪曲曲的字迹,她甚至还能想起当时小水墨那稚嫩可爱的小脸来。
纪云舒推门进来了,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南宫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来,冷笑着便说,“你没动他?他能这么长时间都昏厥,还发着高烧?”
他问得如此直接,倒是让南宫战措手不及!
他目光冰冷,反声呛到,“怎么?心疼了?”
纪云舒一看,这个家伙纯粹不领情,不禁冷笑了一声,“是你一意孤行,导致小水墨一夜高烧不止,如今还活着就算是奇迹了!”
她虽然说话是不好听,可都是最直接的话,一点也没有欺骗的痕迹来,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来了,只不过这个家伙不爱听罢了!
南宫战冷眼看她,拂袖离去了。
厢房内仍旧是一片肃静的气息。
床幔被勾起,床上的那个小家伙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只是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若不是探了他的鼻息,知道他还活着,纪云舒肯定会内疚而死!
“唔……”
一阵细微的声音从床上发出来,纪云舒顿时精神一振,赶紧走下来了,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身影像是动起来了,她不禁有些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小水墨醒过来了?
她一双桃花眼微睁,看着眼前的小人儿逐渐地睁开了眼睛,圆润润的,动着眸子,煞是可爱。
“小水墨,你醒过来了?”
小水墨?
躺在床上的小水墨只是愣了愣,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人来。
她是谁呀?
小水墨皱着眉毛来,只是觉得眼前一片空洞,想不起任何东西,摸着自己的额头来,嗫嚅着说,“好难受!”
怎么觉得脑袋好烫?
南宫战从外面又走了进来,见他摸着自己额头,便赶紧将凉水之中捞起了方巾,轻轻地扭动着,将它的小手拉下来,将方巾落在他白皙的额头上。
小水墨侧过头看着这么眉目如画的男人,看着他这般细心周到,眨着眸子不禁说道,“好漂亮……你是我爹爹吧?”
漂亮?
听见了这个小家伙说出了第二句话,另外一旁纪云舒觉得喜悦万分,不禁来了兴致,“漂亮什么?”
这个小家伙可是终于醒过来了,害得她都担心死了!
小水墨眨着眸子来,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眸子也是清澈无比,他甜丝丝地说,“爹爹漂亮!姐姐也漂亮……是爹爹生的咱们俩吗?”
这么美丽的人应该是姐姐吧!
纪云舒听完以后那一双眸子都有些湿润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来,问道,“你记得我对吗?”
躺在床上的小水墨却如同失了心智一般,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眉目温婉,如同月牙儿一般,“不记得……”
不记得了?
南宫战眸子的光彩顿时暗淡了一半,随后便冷眸,然后便说道:“那你先好好休息。”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不过你连他也不记得了吗?”纪云舒指着南宫战说道。
躺在床上的小水墨眨了眨星眸来,声音襦软,玩着床上的床幔来,仍旧是摇了摇头,目光清冽。
他微微皱眉,感觉她的行为有些奇怪。
“这小子怎么会有事?他指不定出什么鬼主意!”
纪云舒眸子发冷,“他高烧不止,难道我这个大夫还不如你?”
南宫战见她怒意十足便拂袖而去。
纪云舒看着小水墨,这小子躺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是饿坏了,他脸上的宠溺又恢复了,走了出去,看了看。
走到另一个房间内,猛地踹开门来,便看见南宫战正在擦拭自己的匕首来。
这个变态,整天看着这些冰冷的东西,难怪如此冷酷,连小水墨醒了都这般不屑!
“喂,你去和小水墨道歉!”
南宫战收起匕首来,面色冷清,站起身来,一袭黑色的长袍加身,“他最好烧死了,那咱们可以回南宫家族了!”
出来已经有几日了,既然找到了纪云舒,就不能再耽搁了!
纪云舒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来,“你就这般冷情?都不想看看小水墨?你还有没有人性?”
这些话自然是没有激怒南宫战,他仍旧一脸清冷,“那就去看看好了,你收拾包袱,咱们便启程回南宫家族!”
纪云舒一愣,便看见他拂去自己的衣袖,阔步走了出去,转眼间便消失在门口处了。
这个家伙!
厢房内一片寂静。
小水墨坐起身来,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色的xiè_yī,站起身来了,左右看看,发现那衣架上还有衣服,便走了过去,拿起那个衣服来了。
南宫战正好走了进来,与他眸子互相对视。
“小水墨,你醒了?”
小水墨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月牙儿般的笑眼来,提起锻青色的旗装来“爹爹,衣服怎么穿?”
距离几步之遥的南宫战眉头一紧,看着一身白色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