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雪婷紧攥着拳头,目光决然:“我是将军的女儿,不能这么弱!好,如画,你以后就跟在我的身边,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如画点头,继续说道:“府中丫鬟议论王爷和王妃已经圆房,可是众人却从未见过王妃的落红。只有两种可能,不是王妃在外面和七皇子等人有染,就是王爷和王妃根本没有圆房!”
阚雪婷拧紧了方巾,这么一听,也确实是事实。
看样子寒哥哥没有和她圆房,可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如画继续说道:“听闻七皇子对王妃很是喜爱,甚至为了她被王爷打断了腿,明个王爷便要去狩猎,应该会带她去!”
阚雪婷不解:“你的意思是寒哥哥不想别人染指他的女人。”
如画摇了摇头,说道:“不,王爷和五皇子一直有来往,留着王妃应该是用来牵制七皇子的。”
阚雪婷接连不住地点头:“你说得对!”
她就知道寒哥哥定然是有苦衷的!
阚雪婷说道:“我不能毁了寒哥哥的计划,我要支持他!等那贱人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再将她杀之而后快!”
如画轻笑:“这是奴婢的见解,若是侍妾不相信,可以偷偷给王妃点上守宫砂,便可验证奴婢所言非虚!”
点上守宫砂?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
阚雪婷起身来,从包袱之中翻着,找出了一沓银票来,从中抽出了一张。
“给你银票,你马上给我办好,天亮的时候我就给那小贱人点上。”
如画接了过来,自然是喜不自胜,便退下去了。
泼墨的夜色很快便要消退了。
阚雪婷经过这一夜漫长的消磨,脾性已经消去大半了。
要在王府中生存,要的不仅仅是家室,样貌、才艺,更多的是会斗!
跳跃的阳光涌动着,洒在了屋檐下。
纪云舒死死地抱着那个温热的源头,就是不肯松手,睡意沉沉。
芳华瞧见外面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若是再不去的话怕是耽误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
原本还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看来是不行了。
北冥寒想要挣脱开她抱着自己的双手,却被她一个反扑,嘴角的口水滴答下来,落在了他的眼角。
一阵不悦的斥责声从喉咙里吼出:“纪云舒!”
被巨大声音猛然一震的纪云舒立刻吓得睁开了眸子。
入眼便是北冥寒眼角带着水珠的样子。
她赶紧爬起身来,看着他这副样子:“你怎么哭了?我可没欺负你!”
北冥寒隐忍着怒气,差点想要杀了她。
不过看到她不解的目光,他反而轻笑一声,将眼角的水珠勾在手指上,伸到了她的面前。
“你瞧瞧,这可是你的口水!”
纪云舒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冷言说道:“我的口水怎么会从你眼角冒出来?你别坑我!”
北冥寒看她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心里面起了调戏的趣味来。
“你可不知道昨夜你对我乱亲乱摸,不信的话我帮你回味一下!”
他翻身便将纪云舒扣在床上,薄唇便要覆上来。
“王爷,娘娘……”
芳华见此情况,接连后退几步。
接受到了北冥寒要杀人般的视线。
纪云舒轻声说道:“王爷,你腿脚不方便,就不要逞强了!”
她轻轻地一推,便将北冥寒推到一边去了。
素手轻挑,她下床来,嫣然一笑:“芳华,愣着做什么?赶紧将王爷扶到轮椅上去!”
北冥寒声音冷酷:“要你来!”
纪云舒吃瘪,冷哼一声,只得回去扶着他坐在了轮椅上面。
她低头,看着坐在轮椅上比她矮一截的北冥寒,冷言说道:“夫君,你腿脚不方便,你说说你想要穿什么衣服,我让芳华去给你拿!”
北冥寒嘴角却噙着寒笑,魔魅而富含磁性的声音轻启:“不用,我先看你换上宫装。”
虽然两人皆是面色和善,可是言语之间却是激烈异常。
芳华也不敢再停留下去,不待纪云舒接话,便说道:“奴婢这就去!”
哎呀!
纪云舒一阵气恼,哭笑不得:“倒像是你养的小丫鬟了。”
北冥寒伸出手来,指了指她,“这王府之中,你都是我的,何况一个丫鬟!”
纪云舒无言以对,开始坐在凳子上,对着黄铜镜便开始梳妆。
因为要去围场狩猎,自然不能穿得太过复杂厚重了。
芳华拿来了一些轻巧简单的衣服。
纪云舒轻笑,“你这个小妮子还挺懂我的心意,就要这一件吧!”
她所指的那一件正是青白色的宫缎素雪绢裙,不仅轻便,而且看起来极为轻盈,就如同翩跹起舞的仙鹤一般。
许是觉得时辰久了,不便耽搁。
北冥寒没有留下来看她换衣服,便推着轮椅自行离开了。
纪云舒吩咐丫鬟将门关上,心满意足地换上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颇为满意。
只不过这种颜色却是极为不耐脏的,怕是狩猎的一圈可要成了花猫了。
芳华替她梳着简单的发饰,心里面还顾及着,“王妃,今个围场狩猎,王爷应该不适合去吧。”
毕竟围场狩猎都靠的是骑马猎杀,可王爷坐在轮椅上怎么猎杀?
纪云舒回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所以呀,正好让他去丢丑,哼,免得他总是欺负我!”
芳华轻笑,“您可真会说笑,王爷疼爱您还